容傢都開口瞭,誰敢反對?他們可是小區安保的扛把子。
再說既能創收,又能降低執勤時間,傻子才會不同意。
新租戶真要搞出幺蛾子,不還有擔保人麼。
於是,全票通過!
薑寧朝他豎大拇指,容三少的心比喝瞭蜜還甜。
考慮到霍翊深的提醒,她特意拐瞭下彎,沒有直接找張超陸雨,而是找瞭秦川。
秦川什麼人啊,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哈哈,還是弟妹你的面子大,我之前就找過容三少,誰知他一口就拒絕瞭,還得你出馬才行。"
沒過多久,陸雨的對講機撥瞭過來,“阿寧,我跟張超想換寬大點的房子,聽秦哥說你們那邊有,適合嗎?”
他們隻是想找寬大點的房子,沒想到秦川出手就是別墅。
“應該不錯,就是死過人。”薑寧微笑,“你們要是不介意,可以抽空過來選房子。”
“我們已經辭職瞭,馬上就到。”房租肯定不便宜,但可以先看房再做決定。
半個小時,四個人趕到小區,薑寧帶著他們看閑置的別墅。
當初隻是拖瞭屍體焚毀,屋裡可沒有打掃,到處一片狼藉,甚至還能看到發黑的血跡。
要是天災以前,倒貼錢都不住死過人的晦氣房子。
可現在不同瞭,誰又在乎這些呢?活人可比死人可怕多瞭。
所有閑置的房子全看瞭遍,四人沒挑最大的,畢竟這裡的租金肯定不便宜,二來房子大瞭不好守。
幾個選瞭格局跟50幢差不多的42幢,兩傢還是住在一塊,這傢有建瞭一半的圍墻,等永夜過去可以繼續砌。
他們選好房子,薑寧沒摻和談房租,誰知秦川主動請纓。
容三少張嘴就來,“100斤米或面。”
秦川將拉到旁邊,低聲道:“三少,他們可是薑寧的朋友,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容三少翻白眼,“我們以前養一個保安差不多就要20斤糧,現在可是租一幢別墅,100斤還是看你們的面子才有。”
“現在可是永夜,而且他們兩傢可以同時出一個人巡邏,別拿極晝那套說事。”
容三少想瞭想,“50斤?”
秦川腦子轉得靈活,“薑寧難得開口,你減50斤?”
“你說多少?”
秦川想瞭一下,“永夜期間每月20斤的糧食,以後若是合適再買下來?”
“行,誰讓是我姐開口呢,記得讓她請我吃飯。”他壓根不在乎幾斤糧食,就圖個薑寧欠他一個人情。
雙方當場擬合同,簽字畫押。
簽完合同,容三少擠眉弄眼,“姐,記得請我吃飯。”
薑寧這才知道真相,有種想打爆秦川狗頭的沖動。
秦川卻理直氣壯,“弟妹,這事隻要開口,就是欠瞭容三少人情,為什麼不利益最大化?
你的朋友住進來,以後誰要敢打我們主意,還得掂量一下,這不是你好我好大傢好麼。”
薑寧竟無語以對。
糧食珍貴,她建議拿茶煙酒來抵房租。
最後給瞭3斤茶葉,抵瞭一個月的房租。
屋子被打劫,但傢具廚具等生活用品還在,甚至還有業主的衣服,隻要收拾幹凈就能拎包入住。
跟劏房比起來,哪怕現在是漆黑的永夜,這裡已經是人間天堂。
四人擁抱歡呼,他們也終於住上別墅瞭。
他們的東西不多,一趟就全部搬瞭過來。
前後院花園,寬敞的房子,還有柔軟舒適的大床,直接倒上去打滾。
經過商議,陸雨鄭偉麗住樓下,張超丁琪住樓上。
有菜種,玉米跟花生,隻要解決光源就能種起來,吃或榨油都行。
到時再換幾隻傢禽,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從劏房到寬敞的別墅,壓抑煩躁的心情得到釋放。
秦川沒說,但幾人心裡很清楚,容三少願意以如此低廉的價格出租別墅,完全是看在薑寧跟霍翊深的面子上。
為瞭感謝兩人,他們商議吃黑物資平分。
薑寧沒想到穿幫這麼明顯,“這樣吧,我跟霍翊深收一份,多出來的那份算給你們的喬遷禮物。”
她不缺物資,象征性拿一份就行,這樣彼此心裡都有數。
小區空瞭六幢別墅,可禁不住小區的富人有八百個心眼,尤其是他們面臨挨凍受餓時,心眼多的跟篩子似的。
表面依舊西裝革履,實則暗中偷偷把無主的柴油發電機或太陽能發電機收瞭,偷回傢自己用或拿出去換物資。
地主傢的傻兒子反應慢,等他意識過來時,早就被拆和沒影子。
都曾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再說容傢根本不缺這些玩意,誰都沒有聲張,事情就這樣不瞭瞭之。
所以陸雨等人迫切要解決的是照明問題,否則就是睜眼瞎,而且無法補光種植糧食。
太陽能發電機在永夜沒用,但柴油發電機又貴得驚人,即使豁出大半身傢買回來,柴油也沒有辦法解決。
官方對永夜早有預測,也做瞭一系列的相關措施,其中就包括簡易發電機。
幾人常年上班,對於官方新出現的科技產品還是比較熟悉的。
簡易發電機,其實就是將機械動能轉化為電能。
嚴格來說算不上高科技產品,18樓早就用過瞭,踩自行車發電。
當時兩人一個虛一個弱,被阿寧輕松吊打。
簡易發電機經過改善,不但更容易踩,連發電效率都提升瞭。
踩勤奮點的話,日常照明跟動植物補光應該沒問題。
簡易發電機哪哪都好,除瞭貴沒其他毛病。
四人劃拉著能分到的物資,咬牙決定買一臺。
經過多年漂泊,無數生與死的摩擦,精神或身體都疲倦到極致,想在別墅區落地生根,好好規劃未來的生活。
幾個人的打算,薑寧渾然不知。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大方向可以適當幫扶,細節就不參與瞭。
天災末世,物資就是幸存者的命。
薑寧照著最新的決定,跟霍翊深張羅起來,所有的物資六份開,包括從溶洞繳獲的那批武器。
兩人開著車,把四人的物資送過去,“我那兒有傢禽幼崽,還有些糧食種子,哪天你們要是有需要可以過來換。
分給你們的稻谷,我用打米機碾瞭100斤,粗糠到時可以用喂來傢禽。”
鄭偉麗道謝,從中拎瞭兩袋稻谷出來,以及劏房的鑰匙,“阿寧,這是房租跟鑰匙,要不是你跟深哥照顧,我們指不定早就流落街頭。”
按市面行情房租給多瞭,但薑寧沒客氣,照單收下便是。
生活是自己的,朋友隻能雪中送碳或錦上添花,她不想過度介入兩傢的生活,交接完物資回傢鉆被窩。
兩傢再次分物資,丁琪突然說瞭句,“薑寧很照顧你們。”
張超在旁邊收拾物資,“誰說不是,你別看阿寧面冷,其實心很熱,打小就是她罩著我跟陸雨,尤其是天災之後,不管是18樓還是現在,要是沒有她相助,或許我們早就死瞭。”
丁琪感慨,“你們能交到這樣的朋友,真好。”
張超知道她遭同伴背刺過,而且還不止一次,心裡有很多陰影,否則也不會選擇獨狼。
但人跟人是不同的,阿寧絕對信任得過。
倒不是說她永遠不會變,而且阿寧身上透著股力量,似乎永遠不會讓自己陷入絕境。
張超知道人性之惡,可隻要不到水窮水盡那一步,她不會傷害同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