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妍菲的腦殘行為,劉姐實屬無奈,“要不你說怎麼辦?她可是首長的女兒,不看僧面看佛面,首長對基地貢獻那麼大,對我傢那位又有提攜之恩,我總不能為瞭這點事打小報告吧?
算瞭,我瞧她也不是幹活的料,哪天不想上班就會自己辭職的。”
“她都換多少份工作瞭,到哪不是雞飛狗跳。”店員鬱悶無比,“我們真是倒黴,今天這事你就不該攔著,讓那幾人狠狠收拾她,弄怕她就不敢來上班瞭。”
劉姐哭笑不得,“行瞭,別在背後議論人,我們把本職工作幹好就行。”
有兩天休息,薑寧拿著潛艇的說明書,打算好好回去研究。
風塵仆仆回到獨立小院,趕緊從頭到腳洗幹凈,換上幹凈柔軟的休閑服,拿出美食犒勞自己。
且說陳妍菲一路哭著飛奔回傢,誰知離開的急把包落在商場,沒鑰匙開門進屋,隻得用手拍門。
宋雅玲開門,笑意盈盈道:“老顧,你回來瞭?”
見是梨花帶雨的女兒,她隨即怔瞭下,馬上關心道:“妍菲,你不是在上班麼,怎麼提前回來瞭?
別老是遲到早退,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我對你爸也沒法交代。”
店裡受氣,回傢還要被說,陳妍菲滿肚子的氣,“媽,我還是不是你女兒瞭,怎麼老拿爸來壓我。”
進屋看到桌上放著蛋糕,廚房還有精心準備的飯菜,她一時沒忍住嘲弄道:“媽,你別枉費心思準備瞭,他不會回來陪你過生日的。”
宋雅玲皺眉,“誰給你氣受瞭,說話夾槍帶炮的,你爸前幾天都答應會回來的。趕緊把你脾氣收收,他等會就回來瞭。”
看著母親精致的打扮,甚至不惜親自做蛋糕做菜什麼的,陳妍菲隻覺得諷刺無比,“媽,別再自欺人瞭,你生日他哪年回來陪過你?”
“你……”宋雅玲被女兒噎得臉色難看,“以前他很忙抽不出身,這次是親口答應的,他這人向來一言九鼎,答應過的事不會食言的。”
“他不會回來的。”陳妍菲望著母親,驚怒之下渾身發抖,“薑寧來瞭,薑寧她來瞭!”
宋雅玲錯愕,“你說什麼?”
“薑寧她來基地瞭,而且在商城公然羞辱我。”
宋雅玲震驚萬分,半晌才跌坐在沙發上,“她、她怎麼會來軍方基地?”
陳妍菲哪知薑寧為什麼要來?
這幾年天災頻發,每天都在不停死人,偏偏薑寧半點事都沒有,現在還跑到基地作威作福。
薑寧跟她那麼像,尤其跟母親長得更像,要是哪天跟顧庭林相遇……
陳妍菲深知薑寧的手段,真相一旦曝光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她不由慌瞭,“媽,你說怎麼辦?”
“世上總有相似之人,我說誰是老顧的女兒誰就是。”震驚過後,宋雅玲倒是很快冷靜下來,“妍菲,從今天不許提薑寧,尤其在你爸面前,當作從來不認識她。”
“可是……”
宋雅玲警告女兒,“沒有可是,基地醫院無法做親子鑒定,你就是他的親生骨肉。”
對,陳妍菲差點忘瞭醫院沒有親子鑒定的項目,有什麼好慌張的呢?
隻要她跟母親咬死不承認,就算顧庭林懷疑又能怎麼樣?
可是,陳妍菲還是擔心,“媽,你說他是不是發現瞭什麼?否則這幾年你對他這麼好,可他還是冷冰冰,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一次,回來也從不在傢過夜。”
這話說的……讓宋雅玲有些下不來臺。
“你爸是基地的重要負責人,大小事都離不開他,早就把辦公室當傢瞭。”
陳妍菲不以為然,“媽,其他領導哪個不忙,還不是工作跟傢庭兩頭兼顧,哪有不回傢的。”
她早就偷偷問過瞭,顧庭林是很忙碌,但以前都是回傢屬區住的。
後來她跟母親來瞭,剛開始感情生疏還說得過去,可這麼多年過去瞭,他依舊跟冰冷的石頭一樣。
說不喜歡吧,他不但接納她跟母親,而且生活方面盡量滿足。
可說接納瞭吧,母親提出她改隨父姓時,顧庭林又拒絕瞭,說她由陳傢養大要念恩,隨養父姓就好,沒必要改姓。
母親守寡多年,而且風韻猶存,顧庭林為瞭她一生未婚,而且還是摯愛初戀,於情於理都應該幹柴遇烈火才對,可面對母親的主動示好,他居然無欲無求……
所以,陳妍菲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顧庭林冷靜睿智,那雙鋒利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有種不冷不淡的隔閡,讓人怎麼也無法親近起來。
估計,是軍方上位者的煞氣讓陳妍菲在他面前不敢放肆,就這樣膽戰心驚過著。
其實他不回傢也好,起碼自己在軍屬區吃穿不愁,而且不用裝得這麼累,而且軍屬們礙於她是顧庭林女兒的身份,哪個不捧著幾分。
可是,薑寧出現瞭。
雖然母親說得很篤定,但陳妍菲隱約有不好的預感,薑寧會把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奪走。
母親愛面子不承認,然而陳妍菲的眼睛不瞎,顧庭林對她或許早就沒感情瞭。
之所以接納並照顧她,是因為兩人有個共同的孩子。
不得不說,母親還是挺會編故事的,差點連她都相信瞭。
陳妍菲惴惴不安,而宋雅玲同樣陷入回憶……
永夜時,暴徒沖進別墅區,陳姓的死於棍棒之下。
宋雅玲僥幸活瞭下來,女兒要吃要喝,傢裡還有兩個野種要養,一輩子過慣瞭富貴生活的她,根本無力撐起整個傢庭。
她放下尊嚴去找薑寧,換來的卻是無情羞辱。
無奈之下,隻能去找顧庭林。
天災之前,她出席慈善交流晚會,無意中得知顧庭林的消息,他不但沒成傢,而且已經是軍方高層。
女兒開泳池趴那次,容三少喝嗨瞭沒管住嘴,為瞭彰顯容傢的能耐,爆出一批官方基地跟軍方基地負責人的名單。
她這才知道,顧庭林在軍方基地。
薑寧冷血無情,一直記恨當年她迫不得已的棄養,是決不會管她的死活。
可如果有的選擇,她怎麼會願意跟心愛之人分手,甚至不惜放棄親生骨肉?
留在別墅區隻能等死,萬般無奈下隻能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