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翊深帶著狗子趕緊撤。
他一跑,遠處的紅點移動更快,嗖嗖嗖快速追來。
屋內的白狼察覺到不同尋常,齜牙要往外沖。
薑寧跟豆豆下意識掏槍。
兩人一狼剛沖到門邊,剛好碰上霍翊深帶著狗子跑回來。
薑寧問道,“怎麼瞭?”
霍翊深連忙將門反鎖,三重閂全部鎖住,“鱷魚群。”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撞擊聲。
砰砰砰,密集而猛烈,整座集裝箱都在震動。
那種密密麻麻的感覺,像極瞭海上飛魚撞擊遊艇。
薑寧不解,昨晚鱷魚上岸產卵並沒有過來騷擾,為什麼今晚會群襲?
撞擊沒有停止,而且越來越頻繁。
正面,側面……
隔著集裝箱跟冰層,薑寧都能想象外面密密麻麻的場景。
她持槍靠近哨口,想要查察看外面的情況。
幽黑的哨點,突然出現一雙紅眼的眼睛。
冰冷而嗜殺。
乖乖,竟然是紅色鱷魚眼。
如果不是哨口隻有20Cm寬,把鱷魚的腦袋卡住瞭,它們會源源不斷闖進來。
就這樣,卡頭的鱷魚還不斷往裡鉆,想將裡面的人生吞活剝。
難不成,因為她將它們的蛋扔到海裡?
已經過瞭一整個白天,即使留下痕跡跟味道,也早就被風雪吹散。
薑寧不解,但紅眼怪滲人的,她連忙將哨口關閉。
她戴上夜視鏡,通過更高的哨點,發現外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鱷魚,少說也有幾百條。
要是撞破集裝箱,三人五隻都不夠它們塞牙縫的。
隔著門,狗子跟白狼既兇又狠,不服地對峙起來。
“汪汪汪!”
“嗷……嗚……”
引得外面的撞擊更激烈瞭。
薑寧無語,這兩隻幫倒忙的。
估計是聞到人味更激起鱷魚的兇殘,一時沒信心幹得過它們。
惹不起就躲。
薑寧連人帶整個集裝箱收進空間。
今晚就睡空間,看誰熬得過誰,等天亮再說。
空間沒有危險,無論人還是狗都很放松。
上樓進房間,薑寧洗漱過來關燈,跟霍翊深商量如何對付鱷魚。
鱷魚性格兇殘,爬行速度非常快,腦殼又堅硬無比,穿梭在雪地裡不好瞄準,比對付聯合基地的隊員難多瞭。
思來想去,暫時沒有最佳方案,隻能等睡飽再說。
第二天醒來,吃飽喝足已經八點多。
三人全副武裝,就連狗子跟白雪都有防彈衣。
白雪的衣服還是豆豆連夜改的。
連帶集裝箱出空間,子彈已經上膛,甚至連火焰槍都拿出來。
來吧,鱷魚Baby。
輸贏就在這一局瞭。
然而,外面靜悄悄的。
薑寧打開哨口觀察,並沒有發現鱷魚的蹤影。
難不成,天亮後又回海洋呢?
再三確定沒有,薑寧才打開門……
咦,到處都是屎。
形狀跟豬屎差不多。
這幫王八蛋,沒有逮到人就拉屎泄憤,報復心真是夠強的。
三人忍著惡心,把房子四周的鱷魚屎掃幹凈。
霍翊深不但節約,還是生活能手,“要晾幹當燃料嗎?”
薑寧嫌惡心,“不要。”
空間囤瞭燃料,壓根不用燒鱷魚糞。
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哪兒不對勁,照著鱷魚群這種報復程度,絕對不是萍水相逢的食物鏈關系。
它們在海裡捕食魚類,比上岸找食物容易多瞭,壓根沒必要多此一舉。
實在想不通,於是在房子四周反復檢查。
好傢夥,雪地裡埋著幾十個鱷魚蛋,而且埋得特別深。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又是白雪帶著狗子幹的好事。
把人傢的崽藏起來,紅眼鱷魚不拼命才怪。
想到昨晚經歷的危險,薑寧非常生氣將白雪叫過來,指著它的鼻子教訓道:“別以為你是新媳婦進門,我就不敢教訓你。
進瞭這個傢門,就不會讓你餓著。
以後要是私藏亂七八糟的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過多少次瞭,還是當作耳邊風。
什麼都要藏,連塊骨頭都不放過,搞得房子周邊跟垃圾場似的。
剛訓兩句,狗子趕緊過來護媳婦,抬爪子擱開薑寧的手,“嗚……嗚……”
不要罵,不要打。
薑寧揪住狗子的耳朵,“還有你,沒立場的傢夥。”
劈頭蓋臉訓完,她拿起被兩隻私藏的鱷魚蛋,這次沒往冰窟窿扔,而是擱在岸上不遠處。
鱷魚不怕熱,簡單的火焰估計嚇不到它們。
等到傍晚,薑寧拿出鋼釘板放在房子周圍,試圖防止紅眼鱷魚的攻擊。
三人五隻早早吃飯,天黑後誰也沒有休息,武器就擱在旁邊。
倒要看看,紅眼鱷魚來不來!
到晚上八九點,外面突然響起慘叫。
好像是人的慘叫聲。
緊接著是槍響。
兩者密集交織著。
霍翊深爬上頂部的哨口,用望遠鏡觀察外面的情況,“是聯合基地的人,他們碰上紅眼鱷魚,雙方正在火拼。”
很明顯,聯合基地的人奔著夜襲來的,沒想到半路居然遇到攔路虎。
雙方一言不合就開幹。
薑寧真不知說什麼好,紅眼寶寶棒棒的。
哨點看不清,兩人悄然到雪丘旁邊,用夜視望遠鏡偵查冰窟窿處的戰況。
打得很激烈,沖鋒槍,火焰槍,手榴彈……
聯合基地的火力很猛,而紅眼鱷魚源源不斷從海裡爬上來。
它們速度很快,更不知害怕為何物,冒著槍林彈雨沖向人類……
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面對打不完的紅眼鱷魚,聯合基地隊員慫瞭,邊戰邊後退,而紅眼鱷魚卻不停追上去。
隻能說,狹路相逢勇者勝。
估計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隻是來偷襲的,卻意外成瞭紅眼鱷魚的盤中餐。
槍聲不斷稀疏遠去,到最終徹底消失。
誰贏誰輸未可知。
兩人連忙撤回傢,守瞭一個多小時,並沒有等到紅眼鱷魚的到來。
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