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也這麼覺得。
比起終年冰雪覆蓋的北極,還是陸地更適合大多數人生存。
“不知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霍翊深若有所思,“你想去看看?”
薑寧當然想,卻又擔心現在不是時候。
霍翊深握著她的手,“我們可以先做準備,等待最佳時機。”
不能像華城基地那樣,急匆匆離開。
地球是圓的,指不定哪天會相遇,畢竟北極有兩三千人。
現在兩手空空,想要離開就得做準備。
隻是兩人沒想到,機會來得特別快。
兩個月後的某天半夜,睡得迷迷糊糊間,突然被震醒。
這次震動響動很大,好像有什麼炸裂。
薑寧來不及多想,連人帶五隻急忙躲進空間。
在空間待到差不多天亮,再坐著逃生艙出來。
集裝箱完好無損,隻是擺放的傢具有移動,有些掛著的裝飾掉在地上。
薑寧打開屋門,不遠處有人不停呼喊。
聽不懂什麼意思,但聽聲音似乎挺高興。
薑寧走到雪丘,發現好幾傢鄰居在雪地上奔跑,打滾,歡呼!
拿出望遠鏡觀察,發現1公裡左右有褐色的東西矗立在冰雪之上。
狗大戶正圍著它歡快跳舞,十隻手指上的稀有寶石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光芒。
薑寧盯著好一會,確實是褐色的礁石。
北極有山,破冰而出。
聽到是山,霍翊深跟豆豆同樣動容。
穿好衣服,將狼心狗肺鎖在屋裡,三人快步奔向礁石處。
不止他們,好多幸存者都跑過去,臉上洋溢著激動驚喜。
看著近,走著遠。
雪地難走,費瞭不少勁才到礁石處。
遠處看著不大的石頭,走進來才發現有五六米高,十幾個人都圍抱不過來。
昨天的震動,應該是海底擠壓過大,硬生生將數米的冰層頂破,礁石破冰而出。
四周的冰裂縫挺大,沒人敢靠得太近,生怕不小心掉下去。
所有人都盯著礁石,往日死寂的眼睛有瞭光。
毛熊們得到消息,騎著雪地摩托車飛奔過來。
先是震撼,然後發出歡呼。
陸地起來瞭!
陸地起來瞭!
擔心傢裡的五隻,三人匆匆趕回來。
豆豆抱住狗子笑不停,“可樂,陸地起來瞭。”
可樂在她懷裡亂竄,然後亢奮撲向薑寧。
霍翊深已經冷靜,“你們想離開嗎?”
豆豆沒說話,而是望向薑寧。
薑寧微笑面對,“豆豆,你想嗎?”
豆豆有些害羞,好一會才點頭,“嗯。”
她不想在北極種菜瞭。
薑寧也想,“我們可以出去轉轉,或許能找到適合居住的地方。”
於是,三人開始做計劃。
直接掏飛機跑路,無疑告訴其他人,我有金手指。
遊輪送給瞭華城基地。
漁船跟遊艇倒是有,但跟空手掏飛機有什麼區別,北極可是有兩三千幸存者。
薑寧心思忒壞,“再薅毛熊一架戰機?”
霍翊深哭笑不得,“你真當我是全能的?”
戰機不會開,薅直升機沒問題吧?再不濟得薅他們一條軍艦,否則賴在北極不走瞭!
不等薑寧找上門,伊凡特倒是屁顛顛過來。
“薑,陸地起來瞭!”
薑寧已經挖好坑,就等著他上門呢。
“是的,我們打算離開北極。”
離開?伊凡特嚇瞭跳,下意識道:“你們打算怎麼離開?”
薑寧不說話,隻是朝他微笑。
伊凡特預感不好,“你們又想要什麼?”
他有些激動,“我做不瞭主的,你們別亂打主意!”
上次白送架戰機,格勒夫他們事後反悔,一直在找理由擠兌嘲諷。
說他夾帶私心,為瞭讓薑寧給自己治病才騙飛機的。
伊凡特不排除有這個原因,但主要還是為瞭解決基地的隱患。
結果,這群端起碗吃肉,擱下筷子罵娘的渾蛋!
薑寧開門見山,“我要一架直升機,或者一艘軍艦也行。”
伊凡特震驚,“薑,你瘋瞭不成!”
“不白要,我可以拿種青菜的技術交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們可以隻吃土豆跟玉米。
“不急,你回去跟他們商量一下。”薑寧不勉強,笑意吟吟道:“如果沒有飛機或軍艦,我們隻能一輩子待在北極瞭。”
腦殼要炸的伊凡特,“……”
最後隻得無奈道,“我回去問問。”
……
毛熊基地。
格勒夫瞬間暴走,差點將桌子掀瞭,“伊凡特,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叛徒。”
“你別忘瞭,她拿藥救過你的病。”伊凡特忍他很久瞭,拍案而起道:“少他娘的在我面前掀桌子,你有種拿桌子砸他們的腦袋!”
一群人議論紛紛,越說越氣的他們,擼起袖子就想要幹。
倒是隊長格外冷靜,“我們有多少飛機?”
軍艦加運輸船的,總共有5架戰機,2架黑鷹,一架阿帕奇。
“給他們一架黑鷹,但必須要教會我們開。”隊長拍板決定,“而且,他們手裡的蔬菜種子都要給我們一份,尤其是辣椒。”
格勒夫不同意,“你瘋瞭!”
“誰才是隊長?”隊長眼珠子一瞪,“這裡我說瞭算!”
一個個全都飄瞭,忘瞭薑寧跟霍翊深悄悄解決屢次上門挑釁的聯合基地隊員。
這半年來,雙方往來很愉快,可他始終無法忘記聯合基地是怎麼滅亡的。
已經送瞭一架戰機,再送一架直升飛機怎麼瞭?
伊凡特好像說過華夏有句老話——破財消災。
隻有兩人離開,北極才徹底屬於他們的!
隊長的痛快,連伊凡特都震驚無比,但他很快意會過來。
其實就他個人而言,是舍不得薑寧跟霍翊深離開的。
他打心裡將兩人當成朋友,奈何有立場問題。
離開也好,省得他們橫挑鼻子豎挑眼。
伊凡特忍不住羨慕起來,要是自己國傢也能像華夏那般強大就好瞭。
自鷹醬為首的聯合基地消滅,他還是能感覺到夥伴們的變化,倒是自己顯得格格不入瞭。
兩人離開也好,北極以後會變成什麼樣,他心裡也沒有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