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槍響震蕩在武器庫上空。
瀾的槍口冒著白煙,指向顧城銘的方向,但是倒下的卻是擋在顧城銘面前的雇傭兵。
武器庫上方的白熾燈被打破,黑暗瞬間席卷而來,隨後就是震耳欲聾的槍聲。
顧城銘躲在一個木箱子後面,心臟幾乎要躍出他的喉嚨,要不是他剛才反應迅速,被擊中眉心的就是他瞭。
他沒有想到零組織的人這麼忠心耿耿,不過好在他還留有後手。
黑暗中他聽著陣陣槍響,按下瞭腕表處的一個小鈕。
這是他和其他組織聯系的信號。
一旦他徹底得手,這幾個組織就會直接來人與會。
他想的可不僅僅是與會,他要的是一旦他這邊出現危險,他們前來就會分散零組織的註意力,他才能金蟬脫殼。
武器庫外面也開始炮火連天,定是其他組織和零組織交火瞭。
他要趁亂逃離這裡。
武器庫的大門被一枚火箭彈轟炸開來,顧城銘見準時機沖瞭出去。
與此同時,華國。
安顏在韓陽的陪同下,來到醫院看望蘇悅。
推開病房門,靠在床頭坐著的蘇悅就揚起笑臉,“顏寶,你怎麼又來瞭呀!不是不讓你天天往醫院跑的嗎?”
“媽媽做瞭雞湯給你,我就是單純跑個腿兒。”安顏又看向蘇母,“伯母好。”
蘇母待安顏很好,也不見外,“小顏你現在月份越來越大瞭,不能到處走瞭。小悅她皮得很,過幾天就出院瞭。”
安顏淺笑,“等過幾天,她就得來醫院看我瞭。”
她看向韓陽,“把湯交給伯母吧。”
韓陽頷首,將保溫桶交到蘇母手中。
蘇母打開保溫桶,瞬間香氣撲鼻,“慕夫人手藝真好,我說我這幾天拿來的湯,她都不吃,原來是有更好吃的瞭。”
蘇悅努努嘴,“媽,您那手藝以後可別做湯瞭,傢裡的奧利都不吃。”
安顏憋笑。
奧利是蘇悅養的一隻小博美,特別的小巧可愛。
蘇母哼瞭聲,“以後還是讓司恒管你,我是伺候不瞭你瞭。”
蘇悅握著安顏的手,“司恒我也不要瞭,到時候我搬到慕傢住,天天讓伯母給我做湯喝。”
蘇母睨她,將湯碗放在蘇悅的手上,“真是個小吃貨!自己吃,沒人伺候!”
安顏笑,“伯母手藝也很好的,悅悅就是在和您開玩笑呢。我還記得伯母的粉蒸排骨、排骨蓮藕湯都很好吃。”
蘇母安慰地笑,“還是小顏會說話,我這女兒說話可紮心瞭。我去打點熱水來,你們慢慢聊。”
安顏接過湯碗,“我喂你。”
蘇悅等待投喂,“我臉可大呢,你說喂我,我就等著。”
安顏一勺勺地喂著她,“有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蘇悅笑,“沒有,我好得很。對瞭,你來之前告訴我,關寧還有那個行兇的吳洋被叛瞭十年,真是便宜他們瞭。”
“這則案件根據法律判定,已經是刑罰中最重的判處瞭。不過關傢已經被調查瞭,關傢的公司應該是涉及瞭很多違規的操作,而且經過這事兒以後,關傢在江城怕是存活不下去瞭。”
蘇悅哼瞭聲,“就沒見過如此無恥的一傢人,當然除瞭關悅以外。”
她吃瞭塊雞肉,“嘖,塞牙瞭。”
安顏問,“有牙線嗎?”
“沒有,用完瞭。哇塞,好難受。”
安顏起身,“你等一下,我讓韓陽去給你買一盒。”
蘇悅大聲說,“不用瞭,顏寶。”
安顏也聽不到,就是聽到瞭,也不能讓蘇悅這麼忍著。
她打開病房門,韓陽就坐在門口的長椅上。
“夫人。”
安顏說,“麻煩你買一盒牙線回來。”
韓陽點頭,“好的,我這就去。”
安顏道瞭謝,看著男人疾步離開,轉身進瞭病房。
剛向前走兩步,蘇悅的臉色驟變。
她指著門口大聲喊道,“小心!”
安顏倏地斂眉,一手護住肚子,一手向後掄去。
她掄在推她的手臂上,但還是被巨大的推力推瞭一下,快速向後退去,一下子撞在瞭床尾的圍欄處。
安顏悶哼瞭一聲,手扶著腰緊緊地皺起瞭眉心。
關母眼中充斥著興奮,“你的孩子死瞭才好!”
她還想要沖上來。
蘇悅已經跳下床去阻攔她。
隻是蘇悅術後力氣不如關母的力氣大,也被推瞭個趔趄。
正當關母還想要對安顏下手的時候,打水回來的蘇母沖上前,一暖壺掄在關母的頭上。
關母被掄倒,滾燙的熱水灑瞭她滿臉滿身。
她滿地掙紮,大聲哭嚎著。
蘇母和蘇悅扶著安顏,“顏寶,你怎麼樣瞭?”
安顏痛得倒抽一口寒氣,一股溫熱順著腿流淌下來。
“羊水破瞭。”她看向蘇母,“伯母,幫我要個輪椅過來,推我去婦產科。”
蘇母連連點頭,“我現在就去要。”她趕緊跑出病房。
蘇悅看著滿地打滾兒的關母,上前狠狠地踹瞭幾腳,“你等著和你女兒一起坐牢吧!”
她捂住頭,“頭暈頭暈!”
安顏握住她的手臂,“你情緒不能激動。”
病房門打開,蘇母推著輪椅進來,“小顏,快一點坐上來。伯母推你去找醫生。”
安顏坐上輪椅,看向蘇悅,“你坐在外面的長椅上,順便報警。”
蘇悅直掉眼淚,“我要陪著你。”
安顏緊瞭緊她的手臂,“先照顧好自己,要不然我生孩子也要惦記你。”
蘇悅聽話地坐在長椅上,打電話報警,然後又打給瞭司恒。
這時,買牙線的韓陽回來瞭,看著哭哭啼啼的蘇悅,還有圍在一旁的護士,跑過去,“出什麼事瞭?”
蘇悅把剛才的事一講,韓陽頭皮都要炸開瞭。
他將一盒牙線丟給蘇悅,轉身就去瞭七層婦產科。
產房外,蘇母來回踱步,看到跑來的韓陽,像是看到瞭主心骨,“韓特助,小顏進產房瞭,估計要生瞭。小顏進去前,讓我轉告你,一定要記住她之前告訴你的話。”
安顏的原話是:“從現在起,我所有的事情不要告訴阿宴,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一旦分心會要瞭他的命。”
韓陽抿緊瞭嘴唇,然後打給瞭慕博琰。
此時的慕博琰剛下手術臺,在更衣室換衣服。
在接到韓陽的電話時,心中隱隱的不安。
他接起,“韓特助。”
“夫人現在在七層婦產科產房裡,剛才關母在司夫人病房推瞭她,羊水破瞭。”
慕博琰掛斷瞭電話後,趕緊通知慕傢所有人,然後換好衣服前往七層婦產科。
韓陽又聯系瞭傅老爺子和老夫人,正好傅瑾喬在傢,就準備載著他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