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迦藍,聖傾就與沈清辰一行人去瞭娛樂城。
夜色濃稠,皎月高懸於空。
娛樂城裡熱鬧非凡,到處都是往來的行人。
平時的娛樂城不常開放,隻有重大節日,問天書院的弟子們回百納城,百納城城主才會開放。
娛樂城裡,最熱鬧的當屬鬥獸場和賭場。
每個魂印師一生可契約一個魂獸夥伴,但契約魂獸不比伴生魂靈,它有條件限制。
那就是契約的魂獸實力必須低於自己的修為,也必須低於伴生魂靈的等級。
因此契約魂獸就變得雞肋,魂印師們更依賴於自己的伴生魂靈。
而伴生魂靈不受條件限制,如果你能忍受靈魂撕裂的痛,也有能力馴服高等級的魂獸為魂靈,那麼就可以殺死與生俱來的那隻,換一個更強大的魂靈。
因此,鬥獸鬥的是契約魂獸。
下場的人贏瞭可獲得豐厚的獎勵,可觀賽的人可通過下註獲取魂石。
沈清辰顯然對鬥獸很感興趣,進入娛樂城,目光便停留在瞭鬥獸場的方向。
“好巧呀,我們又遇到瞭。”一道嬌俏的女聲傳來。
聖傾望過去,是薛傢的人。
薛呦呦帶領的薛傢弟子也在娛樂城遊玩,手裡還拿著兩串糖葫蘆,她走過來,毫不猶豫地給瞭聖傾一串。
“今天謝謝你們的朱尤果,不然我就被淘汰瞭。”薛呦呦笑道。
薛傢弟子被淘汰得,隻剩下她和另外兩個。
“你也對鬥獸場感興趣嗎?陪我一起看看吧,我一個人不敢。”
後面這句,她看向瞭沈清辰,眼裡的歡喜不加掩飾。
沈清辰沒有拒絕,點瞭點頭,看向聖傾,目光問:要一起嗎?
聖傾搖瞭搖頭:“你們去吧,我去賭場那邊看看。”
“好,你註意安全。”沈清辰叮囑道。
百納城雖然沒有危險,但不可避免有滋事的人。
尤其是在賭場那種地方,有人傾傢蕩產,有人賺得盆滿缽滿,不免惹人眼紅。
賭場內雖然不能打架,但離開瞭賭場,就不再受管制。
聖傾揮瞭揮手,就往賭場的方向走瞭。
剛走兩步。
“傾傾——”
秦堯從人群裡一躍而出,大嗓門蓋過瞭嘈雜人聲,所有人看瞭過來。
經聖傾在西眠山一鬧,現在大傢都認識她瞭。
十五歲的四級馴獸師,那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有人悄悄地靠近聖傾他們,想找機會套近乎。
秦堯身後還跟著秦守珩、林柯,都是些熟人,不過也隻剩他們瞭,他們的族中弟子全在第一重考核被淘汰。
“你要去賭場呀?我們一起去吧。”秦堯欣喜道。
沒看到那個礙眼的傢夥纏著聖傾,他神清氣爽。
聖傾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進瞭賭場內。
賭場有賭石、也有賭骰子。
這裡的人明顯比鬥獸場那邊更多,還未靠近,就聽到聲音從裡面傳來。
“軒轅扶雲連贏十把,我的天啊,他是怎麼做到次次都這麼準的?”
“那可是麒麟少主,能是一般人能比的嗎?”
“要不是賭場內禁止使用魂力,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有暗箱操作瞭。”
“軒轅扶雲坐莊,誰敢跟他賭啊。”
“你是沒看到,剛剛夏侯族大小姐夏侯鈴蘭,氣得臉都綠瞭,軒轅扶雲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哈哈哈哈夏侯小姐連輸十五萬魂石,為愛折腰。”
……
曜日國九皇子焱筠義打趣道:“你是真的一點都不手下留情啊。”
誰都知道夏侯鈴蘭喜歡軒轅扶雲,因此在軒轅扶雲坐莊開賭局時,她毫不猶豫地第一個坐瞭上去。
“送上門來的魂石,為什麼不要?”一身玄衣,氣質內斂的俊美少年,語氣散漫地說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最後難堪的也隻是夏侯鈴蘭罷瞭。
“還有人要跟我賭嗎?”軒轅扶雲一雙黑中帶點青色的丹鳳眼掃過人群,依舊是透著漫不經心。
有人躍躍欲試,這可能是他們一生唯一能接觸到麒麟少主的機會,哪怕輸得褲衩都不剩,隻要能給麒麟少主留下印象……
但想到進軒轅扶雲的賭局,要至少五萬魂石的籌碼,他們就又冷靜下來。
貧窮使人落淚。
見無人坐上來,軒轅扶雲有些興致缺缺,正準備起身離開。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我來。”
聖傾一襲白衣,動作灑脫地坐到軒轅扶雲對面。
她的出現,引起瞭人群一陣躁動。
在西眠山山腳,她可是靠賣朱尤果,圈瞭一大波錢!
“這沈傾腦子沒問題吧?居然跟麒麟少主比。”
“白天剛賺來的魂石,這下恐怕要全部輸出去瞭。”
“就活該她輸,叫她那麼黑心,居然坐地起價,把朱尤果賣到五萬魂石,我就沒見過這麼黑心的商傢。”
“老子今天本來都要摘到朱尤果瞭,結果這沈傾引來一大群幻獸,生生把我那邊的幻獸刺激得跟吃錯藥一樣,對著我就是一頓輸出,我差點交代在那裡。”
“我他哥的跟著她跑瞭整個山頭,我說什麼瞭!”
周圍的人討論得激烈,話裡話外滿滿的怨氣。
幾個在聖傾手裡買瞭朱尤果的大冤種不敢說話,隻是期待地望著軒轅扶雲。
他們寧願自己的魂石落在軒轅扶雲囊中。
看沈傾賺錢,簡直比讓他們死還難受。
聽到沈傾兩個字,軒轅扶雲來瞭興趣,他道:“你就是沈傾?”
他雖然沒見過她,可這兩天到處都是她的傳聞,令他想不在意都不行。
他早就想領教這個所謂的四級馴獸師瞭。
卻沒想到,她竟主動送上瞭門。
“正是。”聖傾頷首道。
荷官是一個看上去溫柔似水的女人。
她二十出頭,一襲修身藍裙,烏發盤在腦後,眉目溫婉秀雅,她對聖傾柔柔笑道:“沈七小姐,賭局的籌碼是五萬魂石起步哦。”
聖傾拿出黑色晶卡,在桌上一劃,頓時便有五萬魂石堆在桌上。
焱筠義見狀,突然笑道:“兩個人賭多沒意思,加我一個唄。”
說罷,他拉開椅子坐下。
眾人聽到他這句話,卻是瞪大瞭眼,眼中全是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