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恃強凌弱,所以以帶領門中新弟子歷練的名義,進入瞭碧血秘境。
從而成瞭這次歷練中修為最高的人。
如此,他何須再以身試險,隻需要守在十扇門前,等待著進入門後世界的人將寶物帶出來,他再以絕對的力量壓制,就能不擔任何風險得到門後世界的寶物瞭。
他心裡的算盤打得啪嗒作響,所以一聽眾人說聖傾極有可能拿到瞭門後世界的寶物,就按耐不住,帶著人來到瞭聖傾面前。
他調笑道:“說搶多難聽啊,我們隻是想看看那門後世界的寶物到底是什麼,難道你們就不好奇嗎?你們想想,你們冒著生命危險進入門後世界,不就是為瞭那個寶物嗎,結果用盡全力才活著出來,受瞭一身嚴重的傷,到頭來連那個寶物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們甘心嗎?”
這話問得眾人沉默瞭。
他們當然不甘心,所謂死也要死個明白,他們心裡也很好奇那寶物到底是什麼。
那些四大學院的學生,心中也動搖起來,反正隻是看一下,他們又不覬覦偶像的東西,應該沒關系吧。
這一次,這些人沒再為聖傾不平。
隻有胖胖、瘦猴還在喊著:“隻憑你一句話就證明聖傾身上有寶物,這不是亂來嗎!”
雲衍站在聖傾身旁,凝視著吳德道:“就算聖傾真的得到瞭所謂的寶物,那也已經是她的東西瞭,她是否拿出來給你們觀看不該是由你們來決定的事,你們也不能逼迫她,聖傾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再一意孤行,我便會與你為敵!”
雲衍在進入門後世界之前,是大成境二重的修為,但在裡面,他也獲得瞭奇遇,於是在兩個多月的時間裡,修為晉升到瞭大成境四重,雖然比起吳德還有很大的差距,但拼盡全力,他也不會讓他好過。
吳德沒想到雲衍會參合進來,還為聖傾做到這個地步。
他不怕白虎學院,自然也就不會怕王符宮,隻是,如果雲衍真的在這裡跟他拼命的話,事情就會變得很棘手,雖然雲衍的修為不高,但他的符術是真的厲害。
聖傾壓著迦藍的手,同時壓住瞭他心中的殺意,她隻是像看鬧劇一樣看著這一切,想看看吳德他們的臉皮能厚到什麼程度,卻沒想到,雲衍他們能說出這樣的話,並這麼堅定地守在她身邊,她不由一笑,正要結束這場鬧劇時,幾道熟悉的聲音從人群後面傳來。
“誰敢逼迫我們老大,我們第一個宰瞭他!”
“這年頭,主動找死的人可真不少,敢動七七,也不問問我們答不答應。”
“誰逼迫傾傾!我要燒死他!”
所有人為他們讓路,眾人便看到一群少年少女步履匆匆地走來,盡管他們形容狼狽,可身上的氣勢卻是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鋒芒畢露。
聖傾輕挑眉梢,看著軒轅扶雲他們迎面走來。
當八人看到她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時,提著的心才落回原處。
隨即或冰冷或憤怒的目光落到瞭吳德一行人身上。
空虞曦抬高瞭下頜,倨傲道:“就是你這個廢物在逼迫傾傾?”
黎盡淵召出天機斧,眼睛雖看著吳德,話卻是對聖傾說的:“師祖,我申請現在就砍死他。”
厲蒼溟手指拂過手中折扇的扇骨,裡面立即傳來惡鬼的嘶吼,他幽幽道:“砍死他豈不是便宜他瞭,不如讓我這手底下饑餓瞭上千年的惡鬼們一口一口,將他的血肉咬下來,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惡鬼吞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生吃多沒意思呀,不如再用我的火烤一烤,也免得惡鬼們吃壞肚子。”焱筠義用最無害的神色,說著最殘忍的話。
尉遲燼野笑:“那我來把他打成肉泥吧,照顧一下牙口不好的惡鬼。”
軒轅扶雲、蘇語安、焱筱柔雖然沒有說話,但都拿出瞭武器,對準瞭吳德一行人,眼中的殺意明晃晃的。
吳德已經被這樣的陣勢唬住瞭,不過很快他就鎮定下來,不斷安慰自己——怕什麼,他們幾個雖然修煉天賦很高,但年紀這麼小,又是白虎學院的新生,修為肯定高不到哪裡去,還不一定是自己的對手呢!
如此想著,他正欲說些什麼,找回場子時,又有幾道聲音從後面傳來,打斷瞭他未出口的話。
“敢動聖傾,就是與我古冥一族為敵!”古冥漣漪紅裙瀲灩,手中持劍,冰冷地註視著吳德。
“吳德,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獨孤羽的朋友都敢逼迫,你是想將整個天馬劍派從妖天域除名嗎?”獨孤羽輕蔑地看著吳德,傲氣道。
“無德?當真是不負你父母給你取這名的用意。”碩允睥睨著吳德,目光中同樣帶著蔑視。
看到他們走來,眾人傻眼瞭。
隱世傢族古冥一族的小姐,妖天域十大傢族之首獨孤世傢的小公子,血天域碩雷公爵的幼子……
這無論哪一個都是擎天大陸響當當的人物。
他們竟都是聖傾的好友?
胖胖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滴個乖乖,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些他隻在傳聞中聽過的風雲人物,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瞭他面前。
看著這幕,吳德兩側的手緊握成拳。
他不在乎天馬劍派的存活,所以才敢不把白虎學院、王符宮這些勢力放在眼中,他本就打算搶奪瞭寶貝後,就離開天馬劍派,歸隱山林,躲避白虎學院的追責,等風波平息瞭,再改頭換面,以新的名字出山。
但現在,這麼多人把他圍著,他騎虎難下。
反正都已經得罪瞭,就算自己這個時候停手,他們也不見得會放過他,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
吳德給瞭身邊同門弟子們一個眼神,他們雖然很是忌憚這群人的身份,但想到吳德允諾他們的好處,他們也顧不瞭那麼多瞭,反正這些人年紀不大,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將他們打傷,再逃之夭夭……
毫無征兆的,吳德一行人突然向聖傾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