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瞭主意,向星寰戒中小塔傳音。
“小塔,言灼可以來這個世界嗎?”
小塔正沉浸在話本中,猝不及防聽到聖傾提及父親大人的名字,他驚得話本掉到瞭地上。
“你問這個做什麼?”小塔不解。
聖傾:“你隻需要回答我可以還是不可以。”
小塔撇瞭撇嘴,將話本重新撿瞭起來:“當然可以,父親大人無所不能。”
既然如此,聖傾放下心來。
想到言灼,她的思緒不由飄遠。
她與言灼相識時,還是很小的時候,那時她剛由生命之果幻化為人形沒幾年,外貌上約莫九、十歲的樣子。
那一日,她走進夙夙居住的大殿,想找他,卻發現桌上一面鏡子正不停地閃爍著光輝。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拿起瞭那面鏡子。
鏡子剛落入她的手中,鏡面上就出現在瞭一張陌生的面孔。
男人俊美如神祇,微卷的金色長發披散於肩頭,一雙如曜日般純粹的淺金色眼眸在看到她時,也愣瞭一愣。
顯然沒想到映入鏡中的人是她。
隨後,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起瞭她。
她也好奇地看著鏡中的男人,問:“你是誰?怎麼在鏡子裡?”
男人微笑著回答:“你不認識我,我可知道你,你大名叫聖傾,小名叫七七對嗎?”
見男人準確道出瞭自己的名字,她對他更加好奇。
她聽到男人低喃瞭一聲:“果然很漂亮,這雙金銀異瞳,哪怕是我統管下的世界,也找不出一雙一模一樣的。”
他向她眨瞭眨眼,故意放輕聲音,道:“我叫言灼,我們今天見面的事是屬於我們兩個的秘密,不可以告訴夙哦。”
第一次擁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她感到很新奇,便照他說的,誰也沒告訴,後來,他的身影時常出現在她房中的鏡子裡,陪她說話,給她講許多趣事。
就這樣過去瞭一年,這件事還是讓夙夙知道瞭,夙夙消失瞭一段時間,言灼也許久沒有再出現過。
她詢問哥哥們,夙夙去哪裡瞭。
哥哥們回答:“不知道,走的時候殺氣騰騰的,估計打架去瞭吧。”
這之後,言灼再也沒有出現,隻在她房間的鏡中留下一句:等下次見面,我贈你一件這世間最厲害的神兵作為見面禮,不要忘記我哦。
這個約定太過久遠,到後來,連她自己都忘瞭。
她也曾向夙夙詢問過言灼的身份,但夙夙道,他的身份不可說。
既然不可說,她也就沒再問瞭。
而現在,她的腦海中多出瞭一部分他的記憶,一切就都清楚瞭。
言灼與夙夙一樣,是大千世界的創世神之一,隻是他所屬另一個世界。
夙夙之所以阻止他接近她,是因為言灼作為另一個世界的創世神,是不該接觸自己世界之外的人,否則,若讓她發現無垠境的存在,無垠境意識極有可能會將她判定為一個錯誤,進而抹殺她。
而夙夙作為一個初創世界的創世神,有太多不瞭解的地方,言灼就是被無垠境意識派來向他傳授經驗的。
雖然言灼不能與其他世界的人產生聯系,但創世神與創世神之間,並沒有限制。
六哥雪川死時,雪川劍落到瞭一座山脈中,他的死,使得雪川劍的力量失控,那一整片區域都化為冰川,無數生靈被活活凍死。
已經由創世神轉為天道的夙夙降臨在冰川中,拔出瞭雪川劍。
恰好他聽聞隔壁世界的主宰言灼在四處尋找絕世神兵,便順手將雪川劍給瞭他。
雪川劍落到言灼手裡,被他進一步加強。
在渡惡塔與她相見後,言灼轉手贈予瞭她。
兜兜轉轉,六哥的劍回到瞭她的手中。
聖傾手指輕撫過雪川劍的劍身。
這些年,隨著她的修為越來越高,雪川劍也在不斷進化著,距離言灼所說的“超神器”似乎已經很近瞭。
她壓下心頭的思緒,詢問小塔能否聯系到言灼。
小塔也已經許久沒有見到父親大人瞭,所以聖傾這麼一說,他立馬去辦。
如果是她的請求,父親大人一定會來!
與小塔這邊的聯系切斷後,聖傾的目光重新放回瞭自由之都。
在祁箋遇、靈猴一族老祖宗召喚來魂獸大軍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自由之都就被破壞瞭三分之一,目光所及,一片狼藉,一座接一座巍峨的建築被踐踏成瞭廢墟,人們逃竄著,眼中佈滿驚恐。
到此刻,靈猴一族老祖宗終於反應過來祁箋遇的真正目的。
他目眥欲裂地大喊:“你是故意的!”
祁箋遇站在一頭飛鸞的背上,居高臨下,一臉倨傲地看向靈猴一族老祖宗:“說你蠢,你還不承認,我做得明目張膽,你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真是想不通,如此蠢人之資,是如何成為仙級召喚師的,與你同一個品階,我都覺得丟臉。”
靈猴一族老祖宗:“……”
他怒火鬱結於心,咬牙切齒道:“祁箋遇,你不要欺人太甚!”
祁箋遇揚手,一道巨掌的虛影出現在空中,“啪”的一聲,將靈猴一族老祖宗扇飛出去。
他冷哼:“什麼東西,竟敢直呼我的名字。”
靈猴一族老祖宗被拍在地上,嘔出血來,滿臉難以置信。
他們間的實力差距,為何會這麼大?
難不成他們在惡靈深淵已經突破至半神瞭?
這怎麼可能!
惡靈深淵向來隻有壓制修為的,他們在那種地方,怎可能進一步提升修為!
祁箋遇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心情頗好地解釋道:“因為我們天賦異稟。”
徐途解決一名山熊一族老祖宗後,落到祁箋遇附近,道:“別玩瞭,速戰速決,別讓傾傾等太久。”
祁箋遇目光掃向聖傾那邊,笑著頷首:“說得也是,小傾寶該等無聊瞭,可不能讓你們這群雜碎耽誤瞭我們與寶貝女兒難得的相處時光。”
說罷,他環顧一周,話語中帶上瞭嫌棄:“這個地方已經被你們玷污瞭,現在的自由之都已經不是以前的自由之都,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