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李嬤嬤不確定的問:“太後,皇上會讓您見見慶王嗎?”
太後勾唇冷笑:“他現在腹背受敵,還敢妄想讓哀傢妥協?”
這麼多年她在慈寧宮,不代表前朝的事一點都不知道。
陵州帝想要安安穩穩做皇帝,除非她死瞭!
等瞭幾個時辰,沒等來慶王,倒是等來瞭下半身鮮血淋漓的昭和大公主。
似是動瞭胎氣,面色痛苦的蜷縮在擔架上。
“公主?”李嬤嬤倒吸口涼氣:“這日子還沒到啊,怎麼就見紅瞭?”
昭和大公主一把拽住李嬤嬤,疼的滿頭大汗,她滿臉恨意:“是......是皇兄!母後呢,本宮要見母後。”
今兒她突然被侍衛從宰相府帶離,幾個人力氣很大也很粗暴。
拖拽在宮裡,幾個嬤嬤大力揉她的肚子。
折騰瞭足足兩個時辰,昭和大公主終於受不住見瞭紅,她又被人抬來瞭慈寧宮。
“昭和!”太後既心疼又氣憤。
“母後!”昭和大公主眼眶通紅,下半身都快痛死瞭,她痛哭流涕,恨不得去死瞭。
“太醫呢?”太後質問。
李嬤嬤搖頭:“慈寧宮的人根本出不去,沒法子請來太醫。”
聽這話,太後氣的直哆嗦,眼看女兒痛的死去活來卻無能為力。
...
“太後那邊可有消息?”陵州帝問。
桑憐搖頭:“暫時還沒有,不會臣妾想應該是快瞭,昭和大公主是難產,胎位強行逆轉,再耽擱下去極有可能會一屍兩命。”
弄死昭和大公主隻是給個教訓。
她知道太後最在意的還是慶王。
陵州帝看瞭眼桑憐,眼神中露出幾分嘲笑,最毒婦人心,也不過如此。
“昭和大公主幾次算計皇上和皇後,她就算是死瞭,也罪有應得。”桑憐說。
陵州帝對這個妹妹本來就沒多少感情。
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在乎。
但慶王就不一樣瞭,昭和大公主可是他的親妹妹。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慶王入宮瞭。
“就他一個人?”
“是!”
陵州帝笑笑,大方地抬手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慶王就來瞭,他隻穿著尋常的粗佈衣裳,緊繃著臉上前行禮。
“皇上,臣弟聽說母後病危,想去探望,還望皇上恩準。”
陵州帝笑瞭笑:“朕陪你一塊去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去瞭慈寧宮,偏殿時不時傳來瞭昭和大公主的慘叫聲。
太後坐在上首位置,身上也沾瞭血,渾身都在顫抖。
她抬眸看向瞭來人,目光落在瞭陵州帝身上。
“母後,朕也是被迫無奈,您老人傢多理解理解。”
陵州帝站在大廳中央,倒是沒有氣質跋扈。
“先給昭和請個太醫和穩婆來,餘下的事咱們慢慢談。”
聽太後這麼說,陵州帝倒也沒拒絕,對著侍衛使瞭個眼色。
很快侍衛就去請太醫和穩婆瞭。
陵州帝落座,指瞭指對面位置:“慶王也坐吧。”
慶王拱手:“臣弟不敢造次。”
見狀,陵州帝也沒勉強,而是笑意淡淡的看向瞭太後。
他若是得到瞭太後手中的兵權,帝位就更穩固瞭。
“皇上的敵人並不是哀傢和慶王,為何要這麼做?”太後不解。
她萬萬沒想到陵州帝會和薑宰相聯手,一個把控宮內,一個把控宮外,讓她猝不及防。
要知道他們兩個之間可是隔著一層血海深仇。
“母後,多說無益。”
陵州帝懶得去解釋瞭。
就在這時李公公急匆匆趕來,他臉色都變瞭,走到門口竟一個沒註意摔瞭一跤,整個人都怕在地上。
李公公打斷瞭殿內的安靜。
陵州帝蹙眉,又看瞭眼上首的兩人,故作鎮定:“說吧。”
“皇......皇上,也不知從何處開始,流傳著有關於您的流言蜚語。”
李公公急的不行,對著陵州帝使眼色。
可惜,陵州帝在太後和慶王面前不願意低頭,誤以為是對方在搞鬼,所以滿不在乎地說:“別吞吞吐吐的,繼續說!”
無奈李公公一咬牙:“有人傳您身份可疑,根本就不是先帝長子,先帝臨死前曾留下兩份遺詔,一份是傳位給玄王另一份則是傳給慶王,現在其中一封遺詔已經找到瞭。”
“你閉嘴!”陵州帝怒不可遏地站起身。
嚇得李公公跪在地上喊救命。
太後乍然聽聞這個消息,忍不住笑瞭,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這事兒是楚玄知幹的。
也難為他瞭,這麼多年才想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