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愣瞭愣。
“皇上怎麼可能要你棄城而逃?”
“就是,你休要胡說八道。”
他們都是皇上的子民,皇上怎麼會放棄他們呢?
袁知府苦著臉說:“真是皇上吩咐的,皇上就是要逼著玄王出手,玄王愛戴百姓一定會忍不住出手的,否則這麼多天瞭,皇上為何要一封又一封的聖旨宣召玄王回京呢,就是逼著玄王造反,好將玄王拿下。”
這麼一解釋,也由不得百姓信不信瞭。
畢竟陵州帝通傳聖旨這件事朝裡朝外都知道,根本就瞞不住。
“我聽說皇上在宮裡還囚禁瞭太後,虐死瞭昭和大公主,就連慶王也被軟禁在宮裡,暫時還不知死活呢。”
“莫非,民間的流言蜚語都是真的,現在的皇帝根本就不是血統純正的皇子?”
“哎,這事兒你也聽說瞭。”那人一臉八卦:“我還以為是瞎傳的,連打聽都不敢。”
“這事兒現在誰還不知道,先帝留下瞭兩封遺詔,一封是給慶王的,另外一封就是給玄王的。”
“為何留兩封?”
“大約是怕其中一個出事兒吧。”
“可前陣子不是說有三封遺詔嗎,還有一個是給當今皇上的。”
說完這話立即就引來瞭嘲諷。
“你傻啊,先帝一共就這麼三個兒子,為何要留下三封遺詔,這不是擺明瞭皇上想渾水摸魚嗎?”
這樣一解釋,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你們別打瞭,本官真的是奉命而為。”袁知府嘴裡大喊。
殊不知這樣隻會引起更大的民憤,一瞬間陵州帝的名聲幾乎臭瞭。
不顧百姓,自私自利,陰狠毒辣。
不遠處的城墻上,薑雲絮正看著這一幕,心情不錯地哼著曲兒,這一切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至少,楚玄知得瞭民心。
他的出現猶如天神降臨,保住瞭一城百姓。
通州城的消息傳到朝堂上,薑宰相的臉色都變瞭,他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局。
袁知府明明就是自己的人,怎麼會反口咬陵州帝?
“混賬東西!”陵州帝氣得心口疼,在朝堂上大發雷霆,目光冷凝著薑宰相。
旁人不知,他心裡可是清楚得很。
袁知府可是薑宰相的人,如今卻當著一城百姓的人面前公然詆毀自己,說不定其中就有薑宰相的叮囑。
薑宰相被盯得頭皮發麻,他從未吩咐過讓袁知府胡說八道,他不得不站出來解釋:“皇上,您不要被小人給挑撥瞭,袁知府雖是微臣提攜的,微臣敢以性命發誓,絕對沒有這樣吩咐過。”
“挑撥?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楚玄知挑撥的?”
現在他成瞭昏君罪人,而楚玄知卻成瞭救人救難的戰神瞭。
人人都在質疑自己的皇位。
陵州帝對著薑宰相說:“既然袁知府是你提攜的,就由你親自去一趟通州城,務必將玄王給朕帶回來,如此才能將功補過。”
薑宰相蹙眉,站在原地猶豫著並沒有上前回話。
見狀,陵州帝更是惱怒之極:“怎麼,薑宰相也在質疑朕的話?”
聞言,薑宰相隻好站出來:“微臣不敢。”
薑雲絮聽說薑宰相在來的路上,挑眉笑瞭,正愁沒機會報仇呢。
踩著二房上位,給母親下藥,她會好好招待薑宰相的。
可誰知傍晚殷磊來報告消息:“薑宰相半路染瞭疾,怕是來不瞭瞭。”
“病瞭?”
她才不信呢。
還真是奸詐的老狐貍,知道來瞭通州城討不瞭好,就稱病不來。
“報仇的機會很多,不差這一時半會。”楚玄知不知何時走瞭過來,安慰她,手裡還提著幾包從外面買來的點心,還散發熱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