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鳳紫鳶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薑雲絮忍不住笑出聲:“所以,那你準備拿什麼來威脅我?”
“我不是桑憐,狂妄自大,也不是鳳玲瑩,輕易相信你,我的確是帶著任務來的,完成任務,你我都好。”鳳紫鳶摸瞭摸手中的銀鈴鐺,輕輕搖晃,悅耳動人的聲音立即傳入耳中。
薑雲絮聽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心臟處隱隱有些不適,渾身上下似是有一種酥麻感襲來,薑雲絮卻面色淡淡,指尖掐入手心,疼意襲來,她的臉色看上去和剛才一樣。
漸漸的鳳紫鳶臉色就不對勁瞭,又晃瞭晃手中的銀鈴,加大瞭力度。
薑雲絮嗤笑:“紫鳶郡主在玩什麼呢,這銀鈴的確不錯,隻是聲音太單一瞭。”
“你不是鳳傢血脈?”鳳紫鳶驚訝。
從命盤上她明明就看見瞭屬於薑雲絮的血脈,祭師親手按照命盤上的軌跡調制出瞭銀鈴來,隻要她晃動銀鈴,薑雲絮就一定會不受控制。
祭師的手藝這些年還沒失手過。
怎麼到瞭薑雲絮這就不好使瞭
薑雲絮聳聳肩,不屑道:“你當什麼好東西呢人人都稀罕什麼狗屁血脈,一個個都不經打。”
鳳紫鳶聽著她這番話,瞳孔不自覺的瞪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在南陽國,誰不是以鳳氏血脈為傲?
這可是天底下最尊貴的血脈。
薑雲絮竟然不在乎?
鳳紫鳶往前往一步,低聲質問:“你根本就不是鳳遙知的女兒,你是假冒的薑傢嫡女!”
這句話薑雲絮並沒有回答,而是朝著紅俏眨瞭眨眼,紅俏立即掩嘴笑:“我傢主子並非薑傢嫡女這事兒,薑傢早已經戳破瞭,你怎麼一點也不打聽,夫人膝下兩個女兒,長女才是親生,我傢主子隻不過是夫人好友之女罷瞭,郡主今日可別攀錯親戚瞭。”
鳳紫鳶緊抿著唇,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薑雲絮,伸手就要去摸她的手腕,薑雲絮反手掏出電棍,極快打開戳在鳳紫鳶的手腕上。
鳳紫鳶的指尖瞬間就麻木瞭,連連後退,還有那麼一瞬間她的手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你剛才用的是什麼妖法?”鳳紫鳶驚駭問。
薑雲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也未曾回答,轉身便要離開,鳳紫鳶卻是極快的用右手抽出鞭子,朝著薑雲絮襲去,這一鞭子被紅俏及時攔下,薑雲絮反手握住瞭鞭子的另一頭,倏然又松開瞭,她的手心已經被劃破,滲出鮮紅的血跡。
見狀鳳紫鳶立即收回瞭鞭子,望著鞭子上的血跡陷入沉思,再抬頭時人已經走遠瞭。
鳳紫鳶聞著鞭子上的血味,並未聞到熟悉的氣味,而是普通人的血。
她竟真的不是鳳氏血脈。
難怪……長得太普通瞭,鳳遙知當年可是鳳氏一族第一美人,怎麼可能生出這麼普通的貨色?
薑雲絮回到瞭營帳,紅俏立即想著給她包紮,卻被她拒絕瞭,伸手解開瞭套在掌心的仿真人皮手套,手套內還有一個小小血包,裡面裝的是殷磊的血。
從鳳玲瑩身上她就已經吸取教訓瞭,不露任何傷口,在身上還撒瞭些藥粉,遮掩氣味。
又特意握住鞭子,迷惑鳳紫鳶。
自從鳳玲瑩那知道瞭鳳氏血脈這事兒後,她就研究瞭不少,估摸著鳳氏一族的女子身體裡應該是含有一種蠱,代代相傳,類似現代的基因,隻不過這種蠱是受人控制的。
被鳳氏一族養大要和親的女子從小就要接受洗腦式教育,事事以鳳氏一族為先。
這些人很少有自己的思想,滿腦子都是鳳氏一族,她們生瞭孩子也會同樣的教育。
還有一種可能這種蠱就是有毒,到瞭一定的年齡就要吃解藥,如若不然毒性發作,非死即瘋。
她摸瞭摸自己的手腕,壓根就沒察覺到不對勁,這事兒還有待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