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的話太後或許不會輕易相信,但孫嬤嬤的話,太後不得不信,她連連後退,一個不穩直接跌坐在瞭椅子上。
“不,不可能的,慶王怎麼就在這麼輕易死瞭呢。”
孫嬤嬤哭道:“太後,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話,是皇上下令炸毀瞭京城,無一生還。”
太後聞言猛然起身,眸光變得銳利:“楚玄知這個畜生,當年哀傢就不該心慈手軟饒瞭他,這麼多年蟄伏在哀傢膝下,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庶子罷瞭,是哀傢糊塗瞭。”
幾年前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太後,就算皇帝不是親兒子,但那時人人敬仰,無人不服。
這麼多年的僵局一直都沒有人打破,直到薑雲絮和離之後又治好瞭楚玄知的腿,一切都變瞭。
“哀傢千不該萬不該和這兩人同謀害死瞭先帝。”太後後悔瞭,若是先帝還在,哪輪得著楚玄知在這耀武揚威?
太後仰起頭冷笑幾聲:“真是好狠毒啊,偌大的京城說毀就毀瞭,那可是陵頤幾百年的基業!”
話音剛落,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飄然而至,太後猛的收起臉上的笑容,眼神死死的盯著來人,薑雲絮!
“太後想不想看看慶王的碎屍?”
一句話徹底惹惱瞭太後,太後直接沖瞭過來,伸手就要去掐對方的脖子,卻被紅俏一把攔住,並毫不猶豫地狠狠推瞭一下,太後哪是對手,連連後退後,直接跌坐在地。
“薑雲絮,你不得好死!”
薑雲絮勾唇冷笑,一枚銀針直接封住瞭太後的穴,讓她無法動彈。
可太後已經不在意瞭,她冷笑:“你做多瞭傷天害理之事,早晚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聽這話,薑雲絮一點兒也不生氣,揚聲道:“來人,傳太後旨意,天方寺和護國寺兩座寺內即日起立即解散,且所有在寺,年內五年以上的和尚,全部抓捕入獄。”
太後的眸光剎那間就變得狠厲瞭。
“這些人中飽私囊,私吞香油錢又無惡不作,私底下煉制活佛像,罪大惡極,務必要讓京兆尹審問出這些年究竟有多少人慘遭毒手。”
說完這些話,薑雲絮的怒火也被一點點的挑起,她俯身指尖搭在瞭太後的下頜上,猛地抬起,逼迫著太後仰著頭看自己。
“本宮要讓天底下都知道,以慈悲為懷的太後究竟是如何的惡毒!”
太後被她盯著渾身發麻,眼中漸漸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恐慌,她死死地咬著唇,許久才說瞭句:“你夠狠!”
薑雲絮恨不得要將太後給如法炮制做成活佛,但讓她這麼輕易地死瞭,實在是讓她難以泄憤。
許久薑雲絮站起身,一個眼神示意,侍衛便帶進來三個人,兩個年紀大的老夫妻,還有莫約二十幾歲的男子。
當孫嬤嬤看見瞭三人後,臉色煞白,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瞭薑雲絮:“皇後娘娘饒命,您要打要罵奴婢認瞭,求您高抬貴手饒瞭奴婢的傢人。”
這三人就是孫嬤嬤的父母和兒子,早就被孫嬤嬤安置在瞭很遠的地方,她就是以防萬一會有人拿自己的親人威脅。
可如今人竟然被薑雲絮找到瞭。
孫嬤嬤的軟肋一下子就被薑雲絮給拿捏瞭,頓時沒瞭脾氣,太後見狀那眼神恨不得要將孫嬤嬤給殺瞭。
薑雲絮笑瞭笑:“本宮想知道鳳棲宮後院的事,你仔仔細細的說來,孫嬤嬤,隻要你配合本宮,本宮絕不會為難她們。”
“是。”孫嬤嬤顫抖著聲音,朝著薑雲絮重重的磕頭,而後才說;“那天太後是被人用密信告知,懷疑鳳棲宮後院藏著人。”
“告密之人是誰?”
“是……”孫嬤嬤猶豫瞭一下,而後咬咬牙:“是京華大長公主。”
京華大長公主的名諱她有些陌生,隻知她曾寄養在琬貴妃膝下,是琬貴妃非常疼愛的養女,也是楚玄知的同父異母姐姐。
如今什麼樣,她還真不知道。
隻是薑雲絮想不通,她並沒有得罪過京華大長公主,為何她要告密信給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