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神女疼得渾身濕透,連半點兒掙紮的力氣都沒有瞭,原本驚恐的眼神就剩下求死的欲望瞭。
直到侍衛將一杯涼茶灌入神女口中,漸漸神女恢復瞭正常,她趴在地上,渾身就像是散架一般,掙紮不瞭,唯有眼珠子還能眨動,就連呼吸都是疼入肺腑的。
剛才那一刻,神女體會到瞭什麼是生不如死。
許幽拍瞭拍手,立即進來兩個侍女,其中一個侍女手中還捧著一卷畫,畫卷展開,赫然露出瞭一幅美人圖,美人的面容並未畫出來,隻有一張美背,卻不難看出她身姿綽約,腰肢纖細,膚如凝脂。
畫中人左肩下是半隻蝴蝶式樣的胎記,呈現淡淡的粉色,若隱若現,極美。
“盡快讓她脫胎換骨,三日後,我要見著人。”許幽吩咐。
兩名侍女立即點頭:“是。”
丟下一句話許幽便起身離開,隻剩下兩名侍女伺候地上昏死之人。
……
鳳棲宮
薑雲絮抬手摸瞭摸眼皮,不禁小聲嘀咕:“這兩日眼皮跳得厲害,按都按不住。”
“娘娘是不是多慮瞭。”紅俏道:“許是這幾日沒歇好,稍後奴婢去花房瞧瞧可有什麼安神的幹花瓣兒,給你換幾個香囊,中午再給您燉兩盅湯,
晚些時候咱們再泡個湯藥澡,可好?”
見紅俏安排得細致,薑雲絮笑著點瞭點頭,這時小宮女送來瞭剛出爐的櫻桃小酥餅,還有小酥卷兒,做成瞭精致模樣,看著就有食欲,她伸手在盤子裡拿起一枚遞到唇邊,綿軟可口,還加瞭酸棗,吃起來酸酸甜甜的,她興致不錯地多吃瞭兩枚。
忽然耳邊傳來瞭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她眉心一皺。
“娘娘,是蕓胭公主。”紅俏趕緊說:“蜜餞斷瞭快三天瞭,蕓胭公主怕是有些熬不住,聲音大瞭些,奴婢這就去處理瞭。”
三天瞭麼?
薑雲絮放下瞭手中的點心,拿出帕子輕輕擦拭指尖上的沫兒,不緊不慢地喝瞭杯茶潤潤嗓子,起身道:“去瞧瞧。”
“是。”紅俏扶著薑雲絮趕往隔壁偏殿。
實在是蕓胭公主喊得太大聲瞭,隔著大老遠就聽見,這發作起來根本控制不住,打暈瞭又醒來,看守的宮女們也實在是沒法子瞭才如此。
薑雲絮就站在偏殿外,聽著裡面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又過瞭會兒傳來瞭謾罵聲,慢慢地,這聲音越來越微弱。
裡面的人嗓子早已經沙啞瞭,卻還在不死心地叫罵。
她耐著性子又等瞭會兒,直到裡面的動靜越來越小,掐算著時間也是快過瞭勁兒。
“開門吧。”薑雲絮道。
紅俏點頭,起身擋在瞭跟前朝著門走過去,門被打開,放出的陽光照直接照在女子的臉上,她本能地瞇著眼,側過頭適應瞭好一會兒才勉強睜開。
蕓胭公主還穿著宴會那天的衣裳,不過身上早已經沾染瞭污濁,發鬢散亂,臉色蒼白如紙。
她怔怔地看著來人,一張熟悉的臉盤漸漸清晰,蕓胭公主的理智也被漸漸拉回牢籠,她死死的掙紮著起身,撐起半個身子狠狠瞪著來人。
“你不得好死!”
“啪!”紅俏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掌摑在蕓胭公主的臉上:“是你自己害人害己,作繭自縛,還敢污蔑我傢娘娘,找死!”
被折磨瞭好幾天,蕓胭公主早就沒瞭力氣,而紅俏本就是會武的,這一巴掌險些將人給打暈瞭過去,讓對方好半天才緩過神。
蕓胭公主捂著臉冷笑幾聲。
一旁的薑雲絮抬腳邁入門檻,彎下腰沖著對方笑瞭笑:“本宮放瞭你如何,送你回褚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