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玉蟬兒,你後悔嗎?

作者:揚瞭你奶瓶 字數:2183

王丞相眼神一凝,道:“顧玉?她怎麼會和逍遙王在一塊兒?”

王啟還沒回答,王沛就嚷嚷道:“這不可能!顧小公爺怎會如此對我!上次我還給她送瞭象牙簟,她高高興興就收下瞭,王啟,你小子是不是看錯瞭?”

一聽到象牙簟三字,王啟暗道不好。

果然,王丞相大怒,道:“什麼象牙簟!可是趙尚書進獻的那個?”

王沛也察覺自己說漏嘴,但敗傢慣瞭,不知道一個象牙簟象征著什麼意義。

王沛支支吾吾道:“不過一個象牙簟罷瞭,爹,您沒這麼小氣吧。”

王丞相怒不可遏,大喊道:“取傢法!取傢法來!”

一個象牙簟自然算不得什麼,關鍵在於那個象牙簟是趙尚書進獻的。

他將暗中聯系九皇子派的事情瞞得嚴嚴實實,孰不知王沛竟早早在顧玉面前抖摟瞭個幹凈。

王丞相喊取傢法是常有的事,但每次對王沛都是輕拿輕放。

可事後,王沛會隨便找個借口,狠狠處罰那些個把傢法取過來的侍從。

久而久之侍從都不願當冤大頭。

現在王丞相又要取傢法,他們都慢吞吞地不見動作。

王丞相更加氣結,隨手從一個侍衛腰間拔出一把刀,不過沒有拔出來,隻用刀鞘往王沛身上招呼。

王丞相道:“我打死你個不孝子!”

王沛一邊捂著腦袋一邊躲,道:“爹呀,您要練武能不能等兒子腦袋好瞭再練武,我現在頭疼死瞭。”

府醫再次感嘆。

天底下竟然有王沛這般抗揍的人。

尋常人被打暈,怎麼也得在床上躺幾天,王沛竟然能立馬站起來跟王丞相上演貓捉老鼠。

要不是他親自為王沛診治,還以為這暈倒也是裝的。

王丞相氣得話都說不完整,道:“逆子!生你何用!”

王沛扶著腦袋,靠在墻上,若是平常他就讓王丞相打瞭,但今天這腦袋是真的暈。

王沛道:“爹啊,您生兒子不就是為瞭孝敬您嘛。”

王丞相打瞭半天王沛沒打到,不禁氣喘籲籲。

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既然顧玉已經知道瞭他決定扶持九皇子。

那麼顧玉就不能留瞭。

世傢與寒門的鬥爭,要更快一步才是。

看著靠在墻邊,臉色蒼白的王沛,王丞相道:“從今日起,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傢裡,不許踏出大門半步。”

王沛不明所以,道:“爹,不要啊,我關在府裡多無趣啊。”

這次沒能在君澤面前占到便宜,他還打算等腦袋好些,再多帶著人去挑釁一番來著。

王丞相拿定瞭主意,將手裡的刀鞘一扔,對一眾侍從吩咐道:“給我看住他!若是再讓他跑出去,我要你們好看!”

在王沛的哀嚎中,王丞相冷著臉走瞭。

王啟連忙去攙扶暈暈乎乎的王沛,在心裡嘆氣,什麼時候他這金主能長點兒心啊!

王沛剛躺下,就罵罵咧咧道:“我腦袋這一下,真的是顧小公爺打的?”

王啟鄭重其事地點瞭點頭,道:“的確。”

王沛再次哀嚎,道:“這是為什麼啊!”

王啟道:“四爺,要不咱算瞭吧,天下何處無芳草,這顧小公爺明顯對您沒興趣啊。”

王沛卻是咬牙切齒道:“不行!爺從未見過如此不識好歹的人,外面的人,哪個看到我不是殷勤備至,我一定要把這筆賬討回來!”

王啟道:“您想怎麼討回來?”

王沛想瞭想,道:“爺要把她弄到手,等她對爺死心塌地瞭,然後狠狠地往她頭上也開一瓢,最後拋棄她,看她追悔莫及。”

王沛說著,臉上浮現出變態的表情。

王啟目瞪口呆。

完瞭完瞭,顧小公爺這一棍子徹底把王沛打傻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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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後,天氣驟涼,太後的病日益嚴重起來。

嬪妃們輪流前去侍疾,都被太後以“小病罷瞭,不必興師動眾”的名義趕瞭出去。

但是禦醫那邊又說太後身子日漸孱弱,需要人照顧。

長公主日日進宮請見太後,終於得到允許。

聖上開恩,特意讓長公主前往慈寧宮侍疾。

這也是在五皇子婚後,長公主第一次見到太後。

她跪在太後榻前,這段時間的痛苦和糾結化作滿面淚水。

長公主痛心疾首道:“娘,您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這十六年來,女兒費盡心機,把五皇子拉扯長大,眼看聖上對五皇子日漸滿意,您為何要橫插一腳,毀瞭這一切。”

“雖然因為五皇子的出生,聖上將您遷去五臺山靜修,但五皇子是無辜的啊。他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孩子。”

“你們初次見面時,不是很融洽嗎?您還把您珍藏十六年的佛珠送給瞭他。他也一直帶著視若珍寶。”

“當年的事不是五皇子的錯,他也喚您一聲祖母,您何必害他至此!”

太後閉目修養,對長公主的哭訴無動於衷,道:“再等等你就知道瞭。”

長公主道:“等?”

太後看著長公主道:“還不夠。”

長公主疑惑道:“什麼還不夠?”

太後一雙眼睛平淡無波。

十六年的修身養性,沒有磨滅她的野心,卻磨滅瞭她的脾氣。

原本以為聽到長公主的質問,她多多少少會有怒火,可是此刻唯餘失望。

太後幽幽嘆口氣,道:“這才隻是一個開始。玉蟬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遲鈍瞭?”

長公主苦笑一聲,道:“是啊,這還隻是一個開始。如今聖上已經徹底放棄瞭五皇子,對我和澤兒多有不滿。現如今聖上對九皇子和十皇子多有眷顧。聽澤兒說,您早就與永安巷的廢後徐氏有瞭聯系。”

“若以後是九皇子和十皇子登基,您會成為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後,無論是垂簾聽政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都不在話下。可,可京都豈會再有長公主府的立足之地?”

說著長公主就哭瞭出來。

這些日子,她滿腔的委屈無處訴說。

午夜夢回,過往十六年仿佛大夢一場。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從小疼愛她的養母會一舉摧毀她所有努力,連同毀掉瞭她兒子的前程。

江妃娘娘和太後在她的記憶中割裂開來,成瞭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太後靜靜地看著長公主,道;“玉蟬兒,你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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