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檸的手指頭直接點向瞭劉嬤嬤,劉嬤嬤頓時臉色劇變,忙沖著楚北檸哭瞭出來。
“主子!主子啊!”
劉嬤嬤大哭瞭出來。
“主子怎可這般冤枉老奴啊!”
“老奴自從跟瞭主子後,盡心盡力的服侍主子,自然是忠心耿耿,老奴從未存過謀害主子的心思啊!”
“況且給老奴一萬個膽子,老奴也不敢害太上皇和長寧公主啊!”
楚北檸冷冷笑道:“是,你是不敢,你當初跟著我便是因為你在白卿卿面前不得重用,便來我身邊謀個機會。”
“我也是傻,以為對你好,重用你,甚至給你好處就能換來你那份兒人心,可這世上最難測得便是人心。”
劉嬤嬤抬眸驚慌的看著楚北檸,渾身微微發抖,硬著頭皮道:“主子,主子真的是錯瞭,我沒有動主子的手稿啊!”
楚北檸冷笑瞭出來:“我剛才問你問題的時候,其他人的脈搏都很穩,即便是害怕可沒有太多的差別,唯獨你的脈象與眾不同,你說我污蔑瞭你?”
劉嬤嬤頓時神色慌張瞭起來,這些日子她心頭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折磨得她快要崩潰瞭。
此番被楚北檸陡然點瞭出來,她竟是渾身都哆嗦瞭起來。
楚北檸定定看著她,突然抬起手一把撕開瞭她的衣襟。
劉嬤嬤怪叫瞭一聲,忙要捂住自己蒼老的肌膚,不想還是被眾人看瞭個透徹。
雖然她外衫上斑斑血跡,看起來被過瞭堂,用瞭刑,傷得很重。
可內裡的肌膚卻是光滑至極,哪裡是受瞭刑的樣子?
顯然她是這一次貓兒傷人事件的內裡人,即便是刑部動刑的時候,都是對她網開一面的。
“主子!主子!”劉嬤嬤緊緊扯著衣襟,給楚北檸跪瞭下來,樣子可憐至極。
楚北檸眼神卻冷冽如霜,這婆子固然可憐,可她的四妹妹,她的三妹妹,還有被嚴刑逼供慘死的丫鬟雲煙,她們難道就不可憐嗎?
楚北檸冷冷笑著,狠狠將劉嬤嬤的整件外衫剝下。
卻看到劉嬤嬤背上居然有個刀劍刺過後的口子,顯然是剛剛被刺瞭一劍。
這個口子扯得有些大,還在滲著血。
楚北檸冷笑道:“劉嬤嬤你還想狡辯什麼?”
“剛剛那麼多人被帶到這裡提審,唯獨你傷得這麼重,剛才在路上可是有人想直接要你的命!”
劉嬤嬤此時已經完全嚇癱瞭,一個勁兒的搖著頭,臉色顯然變瞭幾分。
李興義忙道:“梁王妃果然洞察力很強,方才本官的手下去刑部帶人的時候,路上竟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那些人直接指向的就是這位嬤嬤。”
“屬下和本官說起這件事,本官還不敢妄下論斷,此番怕是這位嬤嬤身上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北檸點瞭點頭,果然李興義行事謹慎,一點兒把柄都不會給別人留下。
若是一開始就說出這件事,倒是顯得他和自己在竄口供似的。
如今用事實說話,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楚北檸死死盯著劉嬤嬤:“事到如今你有什麼話還是說瞭吧。”
劉嬤嬤閉瞭閉眼,卻是一句話也不說,臉上甚至還帶著幾分死志。
楚北檸心頭一沉,線頭到瞭劉嬤嬤這裡若是斷瞭,這事兒就不好交代瞭。
單單抓一個劉嬤嬤頂崗,有什麼用?
她要深挖出來,誰是在背後搞鬼的那一個。
固然她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可今天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揭穿他,她總是意難平。
楚北檸死死盯著劉嬤嬤,突然笑瞭出來:“劉嬤嬤你這是何苦?”
“你在我身邊做事兒,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你還得瞭不少好處。”
“若不是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你定然不會這般辜負我。”
劉嬤嬤看向瞭楚北檸,微微有幾分動容,沖楚北檸重重磕頭道:“是我這個婆子對不住王妃娘娘,下輩子老奴給王妃做牛做馬贖罪!”
楚北檸苦笑瞭出來:“這輩子的事兒都搞不清楚,何來的下輩子?”
“那麼我猜猜你為何要背叛我?一定是你至親的人出瞭麻煩,被什麼人抓瞭把柄,你才鋌而走險背叛我,犯瞭這麼大的罪?”
“若不是你的至親,你根本不會這般。”
楚北檸突然臉色一沉:“可是你想過沒有,你還真的以為梁王爺是吃幹飯的。”
“你為瞭自己的至親將他的王府攪和的烏煙瘴氣,你以為自己一死瞭之就能護得住你的至親?”
“人這一輩子很長的,我和王爺被你耍的團團轉,根本咽不下這口氣,我們隻想給自己討回個公道。”
“到時候抓到你那個至親,定然會讓他生不如死!”
劉嬤嬤頓時慌瞭神。
楚北檸拿出瞭貼身藏著的一枚扳指看著劉嬤嬤道:“這枚扳指是太上皇所賜,今天我就用這枚扳指在太上皇面前替你求個恩典。”
楚北檸突然拿著扳指跪在瞭太上皇面前:“皇祖父,檸兒懇求皇祖父一會兒治罪這個婆子的時候,禍不及傢人!”
太上皇此時的臉色陰晴不定也看不出絲毫的喜怒來,許久點瞭點頭道:“這是我這個做長輩的贈予你的東西,你下回隨便賣好兒的時候,註意些分寸。”
楚北檸跪得更是低瞭幾分,緩緩應瞭一聲。
她隨即起身看著劉嬤嬤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太上皇金口玉言的,你大可放心。”
“那麼我現在問你,你到底受瞭誰的指使?為何在我的手稿上動手腳?”
“當初我手稿被水浸透也是你幹的事情吧?”
劉嬤嬤此番已經曉得自己再也瞞不下去瞭,她苦笑瞭出來:“主子,奴才全招瞭。”
“當初奴才在梁王府當差的時候,與同鄉的一個小廝有些私情,生養瞭一個女孩兒。”
楚北檸眼角抽瞭抽,劉嬤嬤竟是還有這種桃色事件。
劉嬤嬤道:“可當初奴才已經被主傢婚配,這事兒不敢說出去,便讓那人將女兒抱到瞭莊子上,此後便是再無聯系。”
“不想這事兒不知道怎麼被梁王府側妃白氏查瞭出來,竟是以我女兒相要挾,要我做下這等錯事!”
“白卿卿?”楚北檸頓在瞭那裡。
白卿卿可是榮妃娘娘身邊的人,這事兒扯的有些遠瞭,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