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病倒

作者:沙子 字數:2278

玄鶴這個狗男人,居然……居然真的給她學瞭一聲狗叫?

楚北檸腦子裡的狂熱瞬間被玄鶴這一聲給降瞭溫,整個人都聽傻瞭。

玄鶴也被自己這一聲給嚇住瞭,他可是王爺啊!是大將軍啊!麾下幾十萬兵馬,明著暗著多少的勢力,他都是說一不二的。

此番居然給一個女人學狗叫,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他這張臉徹底不要瞭吧?

青山和長風,包括站在門庭下看著的滿院子的丫鬟婆子們,具是嚇傻瞭。

隨後紛紛向後退開,他們見識瞭王爺最尷尬的一面,以後會不會被王爺滅口啊?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瞬間有些不可言說的微妙瞭起來,楚北檸忙從玄鶴的身上爬瞭起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玄鶴臉上的表情從未這般慌張,拍瞭拍衣袖上的雪道:“你……你歇著吧!一會兒讓裳霓給你熬點兒薑湯暖暖身子,本王回澄心堂瞭。”

楚北檸忙點瞭點頭:“妾身恭送王爺。”

“嗯,”玄鶴腳步踉蹌的朝著院子門口走瞭過去,卻又折返回來看著楚北檸道:“你約束一下你的下人,今晚的事情不要說出去。”

楚北檸一愣,頓時明白瞭。

畢竟學狗叫和玄鶴的人設實在是太不符合瞭,道理她懂,可此番細細回味起來就是想笑,到底還是忍住瞭。

“妾身……明白!”

玄鶴這才松瞭口氣,走到瞭門口看著長風和青山兩個人,眸色間多瞭幾分殺意冷冷道:“今日之事若是說出去,小心你們兩個的舌頭。”

青山和長風忙捂住瞭嘴,連連擺手。

不想玄鶴剛帶著青山和長風離開東苑沒走出幾步遠,就聽到瞭身後楚北檸聲嘶力竭的笑聲,幾乎是那種笑斷瞭氣的感覺。

“死女人!”玄鶴磨瞭磨後槽牙,鬱悶的大步逃也似的離開。

他實在是不明白瞭,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是被她影響到此種地步。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悲歡笑鬧都牽扯著他的每一寸神經,就連她讓他學狗叫這種侮辱人的事情,他竟是也乖乖的就范瞭?

他是不是被楚北檸下瞭蠱?

楚北檸回到瞭暖閣裡還在拍著自己的胸口笑個不停,裳霓憋著笑看著楚北檸道:“主子,您還是用熱水泡泡身子,喝點兒薑湯吧。”

“嗯……嗯……”楚北檸腦子裡不停地回放玄鶴學狗叫的那個樣子,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神態都真真切切的鉆進瞭她的腦海中,太鮮活瞭。

楚北檸好不容易才止住瞭笑,泡瞭個熱水澡,喝瞭一碗濃濃的薑湯,即便如此第二天到底還是病倒瞭,微微有些發燒。

楚北檸隱隱有些後悔,昨天夜裡委實玩兒的太瘋,現在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渾身覺得火辣辣的難受。

得瞭消息玄鶴一早便急匆匆趕到瞭東苑,甚至動用瞭宮裡頭的太醫來給楚北檸就診。

也就是個小感冒,太醫瞧著梁王那個緊張的神情暗自嘆瞭口氣,多大點兒的毛病也請他這樣的國手來瞧。

他也不敢說什麼,給楚北檸開瞭一個簡單的方子,讓梁王妃這些日子臥床休息便是。

玄鶴屏退瞭下人,坐在瞭楚北檸的床榻邊。

此時的楚北檸像是一隻貓兒一樣縮在瞭被子裡,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張牙舞爪的樣子,竟是有些令人憐惜。

楚北檸此番正發著燒,隻知道玄鶴陪著她,可眼皮子都快要睜不起來瞭,有氣無力的看著玄鶴。

她揮瞭揮手本想讓玄鶴忙他的要緊事情,不必陪著她,不想玄鶴誤解瞭她的意思,還以為她要去取一邊桌子上的茶盞。

“口渴瞭嗎?是不是想喝水?”玄鶴忙起身將桌子上的茶盞取瞭來,親自兌瞭溫水,還在裡面放瞭甜甜的桂花蜜。

他一隻手拿著茶盞,一隻手穿過瞭楚北檸的後脖頸將她一把扶瞭起來。

這一扶不要緊,他竟是沒想到楚北檸居然睡覺不好好穿中衣,整個上半身隻穿著一件特殊的肚兜。

和正常女子穿的肚兜完全不一樣,貌似尺寸更小瞭一些,可那白皙嫩滑的風光也躍進瞭他的眼眸。

玄鶴登時一顆心狂跳瞭起來,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之前不是沒和楚北檸睡過,可新婚夜對於他們兩人之間的感覺真的是不美好。

這個女人下藥給他做局,他純粹就是發泄自己的憤怒,哪裡有什麼濃情蜜意。

不想心態變瞭,此番看眼前人,竟是多瞭幾分不一樣的觸動。

楚北檸雖然病著,可也知道玄鶴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她很想掐死這個流氓,她都病成瞭這個樣子,他居然用這麼輕佻的眼神看她。

她忙接過玄鶴手中的茶盞仰起頭灌瞭下去,喝的有點兒猛,激烈的咳嗽瞭起來。

玄鶴抬起手幫她輕輕拍著背,入手更是滑膩,手感和眼前的視覺沖擊一下子撞在瞭玄鶴的心裡,他竟是有些心跳加速。

許是昨天晚上楚北檸給他灌下瞭那麼多補血的東西,他此番覺得鼻子有些癢癢的,隨後鼻血瞬間湧瞭出來。

“對……對不住!”玄鶴從來像現在這麼丟人過,不,是在楚北檸面前不停的丟人現眼。

先頭是學狗叫,現在又是流鼻血,他忙要起身離開,不想被楚北檸一把拽住衣袖。

楚北檸死死盯著玄鶴鼻子裡湧出來的血,感覺像是發現瞭寶藏一樣,情急之下忙用手中喝光瞭溫水的茶盞去就。

“血……血……別浪費……別浪……”楚北檸太過激動,竟是暈過去。

昨天晚上擺弄瞭那麼多的管子,還有慕澤給她特制的銀針,她都沒將玄鶴身體裡的血弄出來。

沒想到玄鶴今早看著她就流出瞭鼻血,早知道這樣……

饒是再遲緩的人也看出來楚北檸這些形容話語都是沖著他的血來的,何況是玄鶴這般精明的人。

他隻是不曉得這個女人為何對他的血如此執著,根本解釋不通啊?

他忙起身用帕子捂住瞭自己的鼻子,許久才止住瞭血,喊瞭外面候著的裳霓進來服侍楚北檸,自己卻轉身走瞭出去。

楚北檸這一趟估計是得瞭重感冒,在床榻上整整躺瞭三天的時間才緩過勁兒來。

第四天頭的時候,楚北檸終於能起床輕一腳重一腳的在暖閣裡來回踱步散心,不想玄鶴掀起簾子走瞭進來。

楚北檸忙要行禮卻被玄鶴一把扶住,將她送到瞭床榻上。

隨後坐在瞭她對面的椅子上。

楚北檸的聲音有些沙啞笑道:“多謝王爺來看妾身,妾身……”

“你是不是想要本王的血?”玄鶴抬眸定定看向瞭楚北檸,頓瞭頓話頭道,“能告訴本王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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