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芳菲院。
紅帳翻飛,窗紗搖曳,一室靡香。
百裡青辰看著靠在自己懷裡兀自睡得香甜的女子,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饜足之色。
自從那日在府裡因桃花亂之事後,他雖漸漸恢復瞭某處的知覺,但仍心有餘而力不足,做到一半就不上不下。
還是昨夜,終於讓他再一次感受到瞭,那許久沒有的酣暢淋漓。
想到身體徹底放松下來的那一刻舒爽感,百裡青辰嘴角露出一絲弧度,修長的手指再度撫上懷中人的身子。
柳凝雪昨夜被折騰得厲害,如今清醒時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但她很快便察覺到瞭身上作亂的手,忍不住嬌喘瞭一聲,“殿下,不要……”
百裡青辰按住那扭動的嬌軀,瞬間翻身而上,“不要?當真不要?雪兒,你昨夜可不是這樣說的。”
說著,百裡青辰的手指精準地捕捉到某處,“瞧瞧,明明身子也不是這麼說的。”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柳凝雪忍不住整個身體都顫栗起來,嘴裡發出一聲不受控制的喘息。
等到回過神知道自己發生瞭何事時,柳凝雪的臉徹底紅瞭,下意識地將人藏進百裡青辰的懷裡,“殿下就知道取笑雪兒,看雪兒出醜……”
“哈哈哈……”百裡青辰昨夜是真的盡興,今日也是真的高興,拍瞭拍柳凝雪的手臂,語氣也多瞭幾分溫柔,“這怎能算出醜?說起來,本宮還得感謝雪兒為本宮尋得良藥。”
聽到這句話,柳凝雪也從心猿意馬中回過瞭神來。
她也沒有想到,朝暮樓那種地方,居然還真的有治這樣的藥。
上回給的王八煮蛋湯,她不敢告訴百裡青辰究竟是什麼,卻也哄著他喝下瞭三四碗。
可偏偏,沒有任何效果。
百裡青辰夜裡還是不來她這兒。
就在她以為這一切都是朝暮樓在騙她時,卻不想居然送來瞭第二個藥方。
而且這藥方,一次性就見效瞭。
昨夜的殿下,可是比他們剛剛成婚那晚,還能折騰。
“之前那事兒,說到底是雪兒辦事不周,還連累殿下受苦。讓殿下身子恢復本就是雪兒作為太子妃應盡之責,哪裡敢擔殿下的謝字,隻希望殿下能夠原諒雪兒之前的任性之舉。”柳凝雪伸手描摹著眼前男子的眉眼,心裡眼裡都是滿滿的愛意。
她是真的喜歡百裡青辰,從她第一眼見到他時就喜歡瞭。
不要說陷害一個鳳傢,哪怕是為他去下地獄,她也是願意的。
“雪兒放心,本宮自會好好疼你。”百裡時辰微微一笑,俯身吻上身下人兒的唇瓣,“時辰還早,方才之事可繼續。”
很快,芳菲院裡再度傳來陣陣喘息,句句低吟……
另一側,朝暮樓。
憐心看完自己這位神秘主子來信的那一刻,琢磨瞭片刻後,轉身朝三樓走去。
“憐心姑姑,你怎麼來瞭?”看到來人,許簫聲連忙給她倒瞭一杯酒,“杏花樓新出的梨花白,憐心姑姑試試?”
“不試瞭。”憐心看瞭許簫聲一眼,隻覺得如今這朝暮樓就屬眼前這位過得最舒坦瞭。
誰讓,這位主子有人護呢?
隻是,這些都不是她能夠多說的。
其實她不止一次地想過,自己背後的那位神秘主子到底是誰,居然讓她不必懼怕這上京城任何人。
但是她也知道,如今她也隻能夠靠著這位神秘主子瞭,畢竟如果不是他,她可能隨時會被如今的太子妃殺死。
想到信上面的內容,憐心有些憂心忡忡。
“憐心姑姑這是怎麼瞭?”作為當之無愧的“婦女之友”,許簫聲第一時間察覺到瞭憐心今日的不同。
憐心嘆瞭一口氣,最後還是決定開誠佈公:“背後那位主子說,從今日開始,不可以再讓咱們樓裡的藥外泄瞭。”
“什麼意思?可是出什麼事情瞭?”許簫聲一怔,直覺告訴她,昨天給她若兒帶回去的藥出瞭事。
但是此事,憐心並不知情。
“出什麼事情瞭倒是沒有,但應該是你給那一位藥方的緣故。”憐心想瞭想,覺得隻有這件事情說得通。
畢竟,朝暮樓裡的藥出去,也就這一回。
“哦,不給就不給罷。”聽到憐心這麼說,許簫聲很快反應過來,心裡松瞭一口氣,隻要不是她若兒就行。
而且,她若兒吩咐自己做的事情也已經做好瞭。
憐心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快就答應,可想到之前太子府來人想要討藥時,那位神秘主子並未阻止,又不禁有些犯難。
說到底,不到最後一刻,她並不想與如今的太子妃正面杠上。
上回若非她要的是這一位,她也不會出面阻止。
但如今,突然間停止合作,她怕太子妃那邊會起疑,縱然她背後的神秘靠山手腕滔天,但她還是忍不住擔心自己的處境。
畢竟老話說的好,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憐心姑姑看起來好像還是很憂心。”許簫聲還是給憐心倒瞭一杯梨花白。
此事憐心自然不敢告訴眼前之人內幕,可事情藏在心裡又著實難受,最後她嘆瞭一口氣,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畢竟答應瞭人傢的事情。”
許簫聲愣瞭一下,眸子裡古怪之色一晃而過,“你說的是,之前那個病人的癥狀?”
憐心放下酒杯,點瞭點頭。
“那沒事瞭。”許簫聲勾唇一笑,“昨夜送過去的方子,可以解決那個問題。”
“真的?”憐心猛地愣住。
“是啊。”許簫聲眨瞭眨眼睛,“以後不準送藥,那之前的又不算,隻要讓她按照昨夜給的方子,再給她男人多喝幾次,我保證他一夜七次,金槍不倒。”
憐心:“……”
憐心哭笑不得,“便是我們這裡是青樓,你也不必要說得這般直白。”
真真是,什麼虎狼之詞都往外冒。
“這有什麼的。”許簫聲撇瞭撇嘴角,將身子往後一靠,一本正經道:“男歡女愛,本就是天地人倫,盡享其樂,水乳交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憐心:“……”
但很快,她便目光灼灼問道:“你那個藥方,真有這個奇效?”
許簫聲摸瞭摸下巴,眼裡閃過一抹詭譎,片刻笑瞭,“你想放到朝暮樓用?”
憐心臉上閃過一抹不好意思,但還是點瞭點頭。
許簫聲勾唇:“那行,我給你寫出來,不過得收費,五百兩。”
憐心:“你……”
許簫聲:“不還價。”
憐心咬牙:“好。”
許簫聲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今晚寫好給你。”
憐心皺眉:“幹嘛要今晚?你不是有現成的?”
“用完瞭,得重新寫。”許簫聲瞥瞭她一眼,心想這要是用現成的,半年後,她這朝暮樓不是倒閉就是查封。
畢竟那金槍不倒,一夜七次隻有半年的時效。
半年之後,那玩意兒可就永久壞瞭。
主打的就是一個——虛假繁榮,老底掏空。
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惹她若兒瞭,真慘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