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嬌養在玻璃花房的一朵花

作者:惜雅 字數:2090

歐雅眼底劃過一抹嫌惡,視線落在陸應淮那張俊美如鑄的臉上,洗瞭洗眼睛才又看向葉堂州,頗為好奇的問道,“葉總,剛才發生的事情,你是沒有看到,還是……無條件的信任仇小姐?”

葉堂州看向仇凌菲,沒有說話,唇民成一條直線。

“不是沒看到,不是信任,也不是不介意。”

陸應淮淡淡散散的開腔,那笑意不散,卻又捕捉不到,“隻不過是還沒到不能忍受的地步,畢竟曾經看似美滿的婚姻隻是迫於權勢,如今同床共枕的愛人成瞭黃臉婆,自然不如眼前嬌滴滴水一樣溫柔可人的解語花來得要緊。”

葉堂州抬眸,看著那隔著不到兩米距離的深沉冷峻的男人,一言不發。

但陸應淮卻是轉而看向蒼白惶恐的女人,輕描淡寫的開口,“仇小姐,如果我是你的話,剛才就直接對著鏡頭承認你和葉總情難自禁,插足瞭葉總和葉夫人的婚姻,導致他們婚姻破裂……”

仇凌菲的臉色越來越白,瞳孔也愈發緊縮,男人卻依舊淡笑著,“至少,你在葉總面前,還受得住一成。畢竟我是實實在在的看不上你瞭,再加上你剛才的故意抹黑,你跟我已經是不死不休回不到過去。抓住葉總,說不定還能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仇凌菲咬著牙,想開口打斷他。

“既然葉總執意要插手,仇小姐,按你就重新錄一段,我給你最後一次正式替安心澄清的機會。”

這個男人似乎無論跟誰說話,都是這麼一副寡淡至極的調子。

可時間長瞭,任誰都能都能感覺到這寡淡背後入骨入髓的狂妄。

連安心都不懂,什麼叫做……

【我給你一次正式替安心澄清的機會。】

陸應淮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腕表重新戴在瞭左腕上,低頭看瞭眼時間。

仇凌菲漠然往前跨出一步。

但還沒等她另一隻腳落下,手臂就被拉住瞭。

葉堂州低頭,眼神鎖住她惶恐不安的臉,瞇著眼睛冷聲問道,“你到底在怕他什麼?”

“葉總……”仇凌菲揪著他的衣袖,語氣近乎祈求,“我今天原本就不想來,也不想說安小姐的不是,可是我沒辦法……我隻有這一個機會……我、是我對不起她,對不起你夫人,我可以道歉的。”

葉堂州當然知道是他們對不起葉夫人。

至少,一開始的時候是這樣。

正如陸應淮所說,他的婚姻一開始是迫於權勢,不是從愛出發的婚姻生活註定索然無味。所以善解人意的仇凌菲出現時,他仿佛看到瞭自己寡淡人生中唯一的一束光。

可是這件事情不能澄清,否則損失的不是他一個人的利益,是整個公司的利益。

他冷冷的看瞭眼深沉冷漠的陸應淮,視線從安心身上掃過,還是扣上仇凌菲的手腕,轉身要將她帶走。

陸應淮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神色淡漠的很,也並沒有要開口說什麼,或者讓人阻攔的意思,隻是偏過頭,低頭看向還在椅子裡的女人。

安心對上他的視線,抿唇沒說話。

今天的一切,似乎是他早就策劃好的局。

而作為他的妻子,自己也成瞭局中人而不自知。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惱火。

直到男人朝她伸出手,低低沉沉的開腔,“去吃晚飯?”

他用的問句,但語氣是完全的陳述。

她的確是沒吃晚飯,早早的就準備好瞭錄節目,現在甚至也的確很餓。

隻是她現在看著他,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尷尬的心情。

這算什麼呢?

安心看向歐雅,抿唇問道,“這一期的節目不錄瞭嗎?”

歐雅確實看向陸應淮的,表情是難得的愕然,“你還真的……就這麼放他們走瞭?”

當一個女人用這種語氣問一個男人問題時,就代表兩個人的關系不一般。

至少不是一般的朋友,而是很親近的那種。

她就不明白瞭,陸應淮他怎麼就這麼找女人的喜歡,走到哪裡都能撞見一個。

而且歐雅這種自詡眼光挑剔的才女,怎麼會跟她很瞧不上眼的那種自命不凡的男人有糾葛。

陸應淮依然是側首看著安心,手也依然筆直的伸著。

安心心想他這個架勢她不起身他是不會收手的,怎麼說他策劃這個局也是為瞭幫她,總不能讓他尷尬,不然是要被說不識好歹的。

於是她還是起身,走到瞭他的身邊。

男人伸出的手便順勢圈住瞭她的腰肢,將她帶進瞭懷裡。

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安心沒吱聲,配合的依偎在他的懷裡。

陸應淮這才抬起眸,頷首淡聲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你瞭,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歐雅神色復雜得看著他,再看瞭眼他懷裡的女人,“如果我早知道……我是不會答應幫你的。”

陸應淮就像是一杯毒藥,她明明知道他已經結瞭婚,但……還是甘之如飴的想要喝下。

陸應淮淡淡的道,“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幫瞭忙我都應該謝謝你。而且在這一系列的事件當中,我的妻子原本就是受害方,你今天做的事情也沒有違背你的原則和道義。”

歐雅聽到他的話,竟然找不到反駁點。

但她看著被陸應淮擁在懷裡的女人,心底還有幾分不甘。

男人喜歡安心,她覺得再正常不過。畢竟像她這樣在這個時代都很少見的性格,是個男人都會不自覺的被吸引。

可他是陸應淮,他不應該跟他們一樣。

“你……真的就那麼愛她嗎?”

安心心弦像是被人猝不及防的撥瞭一下,她抿唇垂下瞭眼眸,因為幾乎埋首在男人的胸膛,所以也沒人看到她的神色。

男人手指摸瞭摸懷裡女人的發,嗓音依然低沉,回答得很平穩,“我現在是她的。”

歐雅看瞭他好一會兒,才突然笑瞭,“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需要你們保護的小女人?”

她其實並不十分瞭解安心,隻是她的外形氣質看上去很小女人,再加上她眉眼溫淡,性子也很合軟,就像是被人嬌養在玻璃花房的一朵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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