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把微博發出去,然後欣賞著自己拍的照片,邀功一樣看著陸應淮道,“看,我把你的手拍得多漂亮,這樣就肯定不會有人說你是土肥圓啦!”
老實說她很好奇,明明之前他們婚禮也有不少人外傳過,而且她前前後後在網上流竄過多少次瞭,怎麼好像就從來沒有人深扒過陸應淮的個人信息呢。
導致現在,居然還有人以為他是土肥圓。
陸應淮低頭看著她滿意又洋洋自得的模樣,薄唇襲上她的臉頰,離開後,一句話就這麼低低的吐瞭出來,“心心,我們退圈吧。”
安心的笑僵在臉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說這個瞭?”
他之前不是挺支持她的麼,還為瞭捧她,買瞭傢娛樂公司。
怎麼現在上個緋聞熱搜,就突然想讓她退圈瞭。
不會真吃醋瞭吧?
安心邊刷新,等著看微博發出去之後網友的反應。
但是她賬號粉絲不多,幾次被拱上熱搜都是因為不好的事,就算有粉絲也是黑粉。所以微博發出去,並沒有那麼快收到回音。
“你之前不是還說支持我的嗎?還說要把我捧成一線呢。怎麼我這一部劇都還沒拍完,你就讓我退圈瞭?”
安心語氣雖然平靜,但其實心裡還是很驚訝的。
她確實沒想到陸應淮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陸應淮伸手,把她正在刷新評論的手機給抽走瞭,跟著男人嗓音冷淡的在她頭頂響起,“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個圈子,不太適合你。剛才的照片,發給我。”
不太適合她?
還沒試過呢,怎麼就知道不適合瞭。
“你把我手機拿走瞭,我怎麼發給你?你自己發吧。”
陸應淮瞥一眼她微博上編輯的內容,抿著的唇角稍稍揚起,“這微博應該等零點之後再發的。”
“為什麼要零點過後?”安心奇怪的看著他,“那個點我都睡著瞭。”
孕婦可不興熬夜!
雖然隻要稍微給點機會,這人就纏著她廝磨到後半夜。
陸應淮沒解釋,這輕點瞭下她的額頭,“零點的時候,發一張在床上的照片,豈不是比這牽手的更有說服力?!”
安心,“……”
她拿著手機起身要走,轉眼又被男人給按瞭下去。
他親瞭親她的額頭,低低淡淡的重復瞭一遍,“心心,你考慮一下,退圈好不好?”
如果說那個“退圈好不好”的好不好,還略帶瞭點征求的意思,但是去掉這句話後面的問號,就隻剩下陳述和強制的味道瞭。
安心靜瞭靜,在他身側坐瞭下來。
“你該不會真的是因為我和方宇的緋聞所以吃醋瞭吧?!不至於的,一個緋聞而已,這個圈子裡一天沒有十條也有八條。再說瞭,誰不知道我已經結婚瞭啊!”安心側首,仰著頭看近在咫尺的男人,“再說瞭,你看劉萌鬧出的新聞還在熱搜上掛著。有婦之夫趁著藥性強要良傢少女,還把少女的父親陷害入獄……現在大概全世界都知道我是有婦之夫,還被劈腿瞭吧。”
話是這麼說,但安心其實還真的沒有盼望著從他口中聽到我吃醋瞭這三個字。
有些時候,她其實自己也很難想象他吃醋會是什麼樣子。
他這樣淡漠清冷的男人,也許這輩子都不會主動承認自己吃醋瞭吧。
隻是世事無常。
安心再這一秒想不到,世事能有多無常。
她想象過無數次,他當面承認自己吃醋,尤其是為瞭她吃醋會是什麼時候,什麼模樣。
但她等到的,都不是這無數種的一種。
陸應淮深深的看著她,很久都沒有說話,其實原本也不是多麼難以出口的話,但是看著懷裡小女人那張滿是期待的臉,他便惡趣味的不想說瞭。
服務生推門進來上菜,正好看到兩人親昵的相擁而坐,安心還坐在男人腿上,兩人眼神拉絲旁若無人,很是尷尬。
幸好安心立刻就從男人身上起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服務生這才裝作沒有看到,鎮定自如的端著菜上來。
菜一樣一樣的被端上來。
濃鬱的香味彌漫在整個包廂裡,聞起來就讓人食欲大開,饑腸轆轆。
等服務生將菜都上齊瞭,轉身說瞭句“請慢用”後,便帶上門出去瞭。
安心摸瞭下滾燙的臉頰,等服務生走瞭,菜若無其事的拿起勺子慢慢給自己盛湯,神色尋常的道,“如果你真希望我退出娛樂圈的話,我可以聽你的。但是岑導這部劇我已經拍瞭一半瞭,我想把它拍完瞭。不過也不用特別退圈吧,我從頭到尾滿打滿算也就拍瞭岑導那一部劇,另外接的電影都要明年才開機,拿到的唯一的代言還是因為對方心懷愧疚特意給的彌補,娛樂圈你也是知道的,多少人跑個十年八年的龍套都不一定能火起來,更何況是我這種半路出傢的小透明。你希望我退圈,那我以後就什麼都不接瞭,把手上接瞭的拍完就好瞭。畢竟要是不履行合約的話,可是要賠付一大筆違約金的。”
陸應淮的嘴唇動瞭動,似乎是想說什麼。
安心猜到他想說什麼,先發制人道,“你別跟我說你賠得起,平白無故給出去一大筆錢,就算你再能掙我也不願意。而且我到時候帶著孩子,不方便工作,拍那部戲還能賺錢,一舉多得呢。”
她盛瞭一小碗的湯,用勺子慢慢的舀著喝,全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在滾燙的濃湯散發的氤氳熱氣中,男人淡淡的開腔,“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自私瞭?”
安心不是那種應該被困於傢庭中的人,她原本應該有著明朗的前途,而且愛她如果不是真的喜歡的話也不會提出想要在娛樂圈發展。
可是就因為他莫名其妙的醋意,就讓她放棄自己的事業,想來確實是太過自私瞭。
尤其是,她居然什麼都沒說,他說讓她退圈,她就同意。
安心咬著勺子,歪著腦袋想瞭一會兒,才輕笑著道,“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