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進來時,就看見自傢兒子悠哉悠哉的坐在床邊看雪景。
“崽崽!”
她連忙走瞭過去,“外面那麼冷,怎麼能把窗戶開那麼大?萬一凍著怎麼辦?”
小傢夥動瞭動,小腦袋微微扭瞭扭,“娘親,不冷!我裹的可嚴實瞭!吹不著我!”
江晚白瞭他一眼,連忙走到窗邊,將敞開的窗戶關上,“想要看雪就快點起床,來給你穿衣服。”
小傢夥嘖嘖嘴,“行叭。”
把他身上軟乎乎的毛毛睡衣脫掉,江晚快速拿出早就暖在被窩裡的衣服褲子給他穿瞭起來。
穿上加絨的中衣,又裹上厚厚的毛茸茸棉襖,再穿上厚厚的小褲子,
最後再給他穿上襪子,套上加絨小靴子,“好瞭,自己去找舅舅洗臉。”
霍辭憂摸摸自己棉襖上的軟和長毛毛,很快像隻小兔子似的蹦瞭出去。
“啾啾~~你洗臉瞭嗎?我來找你一起洗臉啦!”
另一個房間裡,江嶼安放下毛筆,走到瞭門口。
剛一打開門,一團軟乎乎的小東西就撞進瞭他懷裡。
“啾啾~”
江嶼安牽著他的小手,“走,舅舅帶你去洗臉,我已經燒好水瞭。”
小傢夥一蹦一蹦的,“啾啾,你看到瞭嗎?外面下瞭好大好大的雪!”
“啾啾,我們一會可以去玩雪嗎?”
“我覺得雪肯定特別厚,說不定可以把我的鞋子都淹瞭喲。”
小傢夥一句接一句,叨叨起來,讓人完全沒有插嘴的餘地。
“啾啾,你說話呀。”
江嶼安:“嗯……好,你要是想玩雪,一會舅舅帶你去堆雪人。”
“還有娘親!”
從臥房裡走出來的江晚聽到這句,笑著答應,“好呀,反正我沒事,陪你們玩玩。”
霍辭憂瞬間開心瞭,“那一會兒我要把小寶弟弟還有小叔叔叫過來!我們一起玩兒!”
甥舅二人洗瞭臉,又把頭發梳瞭梳,就手牽著手跑出瞭門。
江晚仰頭看著不見停的風雪,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沒過一會兒,出門的兩個人變成瞭回來的四個人。
霍長風和小寶也跟著來瞭。
霍長風雖然也已經是大人模樣,可實際也才17歲,和這群小傢夥也玩的起來。
見他們一來就要在院子裡堆雪人,江晚連忙叫住,“等等,你們幾個快進來吃早飯,吃瞭早飯再玩兒!”
幾人這才不情不願的回瞭屋。
江晚簡單煮瞭幾份雞蛋面。
吃著面條的功夫,霍長風忽然道:“嫂子,我爹前些日子挖瞭些冬筍,做成瞭酸筍,你喜歡吃那些嗎?我娘說要給你送一些過來。”
“酸筍?”
江晚吃著面,想瞭想,她點點頭,“好!我要!到時候做個新吃食給你們嘗嘗。”
霍長風一聽就開始傻笑起來,滿臉的期待。
其他三個雙眼也變得亮晶晶。
小寶這個小吃貨吃完面條便開始狗腿子蹭到江晚腿邊,“嬸嬸~好次的!我也次嗎?”
說著,小傢夥就開始往自己的衣服兜兜裡掏東西,很快就掏出一顆糖果來,“給你次!”
江晚嘴角一揚,這小傢夥還會賄賂人瞭。
一顆小糖果就想騙她一頓大餐,小鬼靈精的。
揪揪他的小臉兒,江晚點頭,“吃,改天嬸嬸做好吃的就叫你過來。”
小寶捂著小嘴巴笑的小身體都在顫抖,“靴靴~”
霍辭憂:“小寶,我的糖糖呢?你咋不把你的糖糖分給我?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瞭嘛?”
小寶懵懵的看著他,撓撓頭,遲疑道:“明日……好盆油……今日,不似!”
霍辭憂氣憤的胸膛起伏不定,“你個沒義氣的!虧我還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結果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哼!絕交!我要同你絕交三日!”
小寶皺緊瞭眉頭,小小的年紀,滿滿的憂愁,“你……你不懂似……”
江嶼安和霍長風在旁邊聽得哈哈大笑。
這倆小傢夥簡直太搞笑瞭。
霍辭憂和小寶還真是兩個有骨氣的,說生氣就生氣。
堆雪人的時候,兩個小傢夥,你不看我,我不看你。
霍長風:“小寶,你挪挪,蹲你小辭哥哥旁邊去。”
小寶斜著眼睛瞥他,老大不樂意,“不!”
霍辭憂撅嘴,“別讓他過來!不給我糖糖吃的人,沒義氣。”
小寶氣的小臉鼓鼓的,像隻小河豚,“不懂似……不和你好……”
江嶼安捧著一把雪丟在兩個小傢夥身上。
兩個小傢夥愣瞭。
江嶼安繼續團著雪,一小團一小團的丟在他們身上。
兩個小傢夥對視一眼,瞬間又自動結成一派,哼哧哼哧團吧著雪扔到江嶼安身上。
慢慢的你丟來,我丟去,幾人開始打起瞭雪仗。
“小寶弟弟,你丟啾啾!我丟小叔叔!”
“好!”
“鍋鍋,給你雪!”
兩個小傢夥配合的天衣無縫,江嶼安和霍長風也配合著他們。
說絕交的兩人又開始親親熱熱瞭。
等堆好瞭雪人,玩夠瞭雪,已經小手牽著小手瞭。
午飯過後,霍二嬸和霍二叔提著一壇子什麼東西過來瞭。
“二奶奶!二爺爺!”
在院子裡看見他們,霍辭憂就開始扯著小奶腔喊人。
江晚走到院子邊,“二叔,二嬸,你們這是?”
霍長風:“嫂子,酸筍!”
江晚差點忘記這件事瞭。
“晚晚,我們給你送點酸筍過來,今年做瞭好多,就是這味道有的也不太好,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慣?”
說著,二老就已經將酸筍提進瞭院子。
江晚:“吃得慣,謝謝你們。”
“謝什麼謝啊?這有啥好謝的,就一點酸筍,又不值錢,吃完瞭再跟我說。”
霍辭憂和小寶好奇的蹲在壇子旁邊,聳動著小鼻子聞。
湊近壇口,聞著壇子裡散發出來的酸臭味,兩個小傢夥臉都綠瞭。
“哎喲!”
齊刷刷往後退,一不小心就一屁股摔在瞭雪地裡。
江晚連忙把他們抱起來,“不要調皮,這一天天的,消停會兒。”
霍辭憂皺緊小鼻子,還用小手捂著,悶聲悶氣道:“娘親,二爺爺,二奶奶,這啥筍啊?咋這麼臭呢?”
小寶嫌棄的不行,“臭!”
江嶼安冷不丁的聞到味道,也默默後退瞭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