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瞭客人,終於有活幹瞭,劉曉柱臉都快笑開花瞭。
煮粉的時候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精準的掌握著時間,確保煮出來的粉是最彈滑的狀態。
很快,三碗螺螄粉端上瞭桌。
螺螄粉淡淡的臭味不停的飄進鼻腔,酸臭酸臭的。
可看起來倒是挺好吃的樣子。
“這是面條嗎?怎麼感覺有點不太像?”
劉曉柱:“這不是面條,這是米粉,用大米做出來的,特別滑溜,也特別好吃,你們快點嘗嘗吧,保證不會失望!”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錢都花瞭。
不吃能怎麼辦?
而且看著應該不太難吃。
於是作為曾經晚晚食肆熟客的男人率先拿起瞭筷子。
夾著米粉,有些驚訝,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做的,米竟然可以做得像面條似的。
心裡嘀咕著,米粉已經送進瞭嘴裡。
酸酸辣辣的米粉裹著螺螄粉湯料的香,米粉滑溜彈牙,輕輕一嗦就滑進嘴裡,比面條好吃!
男人吃得越來越快。
酸筍和木耳絲和青菜也香,配著米粉別提多香瞭。
片刻功夫,男人就吃完瞭一整碗米粉,湯汁都喝完瞭。
整個人吃得都熱瞭,臉都紅瞭。
其他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好……好吃嗎?”
男人擦瞭擦嘴,“我隻能說,比我吃過的所有面條都好吃!”
兩人一聽,好奇地品嘗起來。
這一吃就停不下來瞭。
那嗦粉的聲音,那吃相,就連劉曉柱看瞭,都想來一碗瞭。
已經吃完瞭的男人,付瞭錢,臨走,感嘆一句,“怪不得,江姑娘就是江姑娘,做什麼都好吃!”
劉曉柱聽在耳朵裡,那叫一個興奮。
可不是!
他們東傢那不是一般的厲害!
大傢在外頭竊竊私語著,等待著剛才腦袋一熱走進去的人。
隻是左等右等,還沒見人出來。
終於,一個男人出來瞭。
大傢好奇地湊上去,“怎麼樣?是不是特別難吃?臭吧?”
男人:“啥臭?香死個人!我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面……哦不,米粉!我晚上還要來!”
說著,男人和江晚他們打瞭個招呼,便離開瞭。
隻留下看熱鬧的眾人愣在原地。
很快,另外兩人也出來瞭。
兩人臉上都是笑,“老板,你們傢這螺螄粉真真是太好吃瞭!!要是有點肉就好瞭!我們加錢也行啊!”
江晚:“目前有雞蛋,至於肉應該會有的,以後常來啊。”
“嗯,我們下午就來!”
看熱鬧的眾人徹底傻眼瞭。
有兩個實在不信邪的,走進瞭食肆。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麼獨特的東西,大傢好奇心爆棚。
眼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走瞭進去。
江晚喊瞭一句,“曉柱,你們招待好客人!”
“好嘞!”
劉曉柱和夥計對視一眼迅速開始忙碌起來。
螺螄粉一碗又一碗端上桌。
食肆裡一時之間都是螺螄粉的臭香味。
沒有一個人受不瞭率先出來。
每個人出來之後都是一臉享受和回味。
再有人懷疑所有人都隻有一句話,“好吃!再也沒有比這更好吃的米粉瞭!”
“隻要八文錢,過瞭今日就是十文瞭,趕快去!”
吃過的客人們簡直成瞭螺螄粉的銷售!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知道螺螄粉這個東西。
有那死活不願意去,又被傢人強制拉去的,而後直接真香!
螺螄粉開業那天,心裡有多慌,此刻看著小店裡坐滿瞭的客人,劉曉柱心裡就有多開心。
一整天,煮著螺螄粉,他這臉上的笑就沒下去過。
而夥計李傢寶更是每天樂呵呵的。
在這裡當夥計工錢高,而且客人越多,賺的越多,他的獎金就越多!
每天他都在心裡樂滋滋地盤算著這個月的工錢能拿到一兩銀子多多少?
越想越激動。
螺螄粉店的生意蒸蒸日上,而霍長安又到瞭要出門的時候瞭。
好在這一趟目的地不算遠,一個月就能回來。
得知爹爹又要離開瞭,霍辭憂一整天都撅著小嘴巴。
也不和許言膩在一起瞭,暫時拋棄瞭他的大朋友,爹爹到哪裡,他跟到哪裡。
眼看著自己洗澡,這小崽子也要守著,霍長安徹底無奈瞭。
完事兒回來,霍長安捏他的臉,“你跟著我幹什麼?怎麼去哪裡都要跟著?小跟屁蟲?”
霍辭憂哼哼唧唧瞭兩聲,隨即眼淚汪汪地瞪他,“你又要走瞭!我想你!”
霍長安一懵,看著他淚眼婆娑的小模樣,他連忙抱著哄,“哎呀,你個小男子漢,哭什麼啊?爹爹去不瞭多久就回來瞭。”
“哼!根本不是!你上回去瞭好久好久!總也不回來,我想死你啦!”
霍長安心裡又暖又想笑。
這小傢夥毫不吝嗇對爹爹的愛。
親親他的臉蛋兒,霍長安哄道:“爹爹回來還會給你帶禮物的。”
小傢夥腦袋埋在他胸膛處,“我不要禮物,我就要你快快回來……”
霍長安輕輕撫摸著他的小腦袋,“好,爹爹一定盡最大地努力最快趕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小傢夥很害怕。
他總覺得難過,好像爹爹走瞭,他就見不到瞭一樣。
就連娘親他也很想,想一直和她在一起。
去縣城他也好想跟著去。
江晚走進臥房,擦著頭發,就見自傢崽崽用他那日漸肥嘟嘟的小屁股對著她。
坐在床邊,江晚拍拍他的小屁股,“幹什麼呢?又和你爹爹撒嬌?小男子漢要勇敢一點。”
吸瞭吸鼻子,小傢夥撅著小嘴巴,“你們就不能一直陪著我嗎?我想你們怎麼辦?”
“你言叔叔和小舅舅可是每天都在傢的,你怕什麼?小粘人精?”
小傢夥不說話瞭,反正就是縮在霍長安懷裡,怎麼都不願意出來。
霍長安沒辦法,隻能抱著他。
第二天,霍長安出發瞭。
臨走,江晚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他,眼睛有點紅。
霍辭憂這小傢夥抱著江晚的腿,無聲地哭泣著。
霍長安走瞭不知多久,江晚才感受到腿上的裙裝都被小傢夥眼淚浸濕瞭。
微微地一聲嘆息,江晚輕拍著他的背,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