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話嘮出去瞭,屋裡瞬間寂靜瞭。
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特殊氣氛在江晚和霍長安之間緩緩蔓延。
忽然,半躺在床上的霍長安對著江晚張開瞭雙臂。
江晚吞瞭吞口水,沒有太多猶豫,猛地撲向瞭他。
懷裡忽然多瞭軟軟的人,霍長安瞬間覺得身心舒暢瞭。
摸摸她的頭,又親親她的臉,“晚晚。”
“嗯。”
“我想你瞭。”
江晚面色一紅,“你已經說過瞭。”
“可是我還想再說,再說好幾遍我也還是想你。”
江晚睫毛抖個不停,臉埋在他脖頸間,“知道瞭。”
手指捻瞭捻,霍長安修長的手慢慢撫上瞭她纖細的腰。
天氣漸漸熱瞭,晚上睡覺時穿的衣服也少瞭。
江晚身上隻穿瞭一件薄薄的中衣,腰側用一根纖細的帶子系上。
不知不覺,那隻溫熱的手來到瞭腰側。
手指微動。
腰側那個漂亮的系帶蝴蝶結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涼意。
江晚捂瞭捂胸口。
這種沒有穿衣服的不安全感讓她整個人都如同驚弓之鳥,緊張極瞭。
霍長安安撫一般吻著她。
沿著敞開的衣服,手指開始緩緩穿梭。
江晚身體顫抖著,止不住地想要躲閃。
可是她本就被霍長安使勁摟著,就算再躲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沒過一會兒,地上多瞭層層疊疊的衣物。
亂糟糟的,可黑白色的衣服堆疊在一起,又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美妙。
帳內,一隻潔白纖細的手忽然伸瞭出來,抓著床邊的被子。
可是很快,那雙手就被一雙寬大修長的手握住,十指相扣。
片刻功夫,兩雙漂亮的手再次鉆進瞭帳內。
房間裡的燭火燃瞭一夜。
直到第二天晨光熹微,燭火燃到瞭底,自動熄滅瞭。
屋裡若有似無的聲音也漸漸歸於平靜。
隻有早起的鳥叫聲在窗外盤旋。
翌日。
江晚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
窗外燦爛的陽光從狹窄的窗縫之間灑進來,滿室金黃。
江晚眨瞭眨眼。
現在什麼時候瞭?怎麼太陽這麼大瞭?
她猛地起身,可整個人又不受控制地軟倒瞭下去。
昨夜的情形浮上腦海,江晚嘴角抽瞭抽,片刻,臉上便染上瞭一層緋紅。
睫毛顫著,整個人都快羞得哭出來瞭。
怎麼可以這麼久?
一晚上!
她記得最後的記憶是窗外淺淺的晨光。
這個霍長安……
昨天晚上就跟瘋瞭一樣,就跟……泰迪上身瞭似的。
咬瞭咬唇,往旁邊看瞭看床上已經沒人瞭。
江晚伸出手臂,本來是想試探一下溫度,可是她被自己手臂上的痕跡嚇到瞭。
密密麻麻……
江晚瞪圓瞭眼,連忙扯瞭扯被子,胸前,腰上,甚至腿上……
這個流氓……這個流氓!
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正在她懷疑人生之際,突然聽見瞭一道腳步聲。
連忙扯著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可那副不能見人的模樣已經被始作俑者看到瞭。
霍長安眸光閃動瞭一下,清瞭清嗓子,“醒瞭?”
江晚抬眸看去,沒說話,而是扭瞭扭頭,看向瞭窗外。
霍長安眉峰一挑,這是鬧脾氣瞭?
坐在床邊,他將她摟瞭過來,“幹嘛不說話?怎麼瞭?”
江晚看瞭他一眼,還怎麼瞭?這人怎麼還好意思問?
自己做瞭什麼自己不清楚嗎?
江晚一副被欺負瞭,欺負她的人就完全不承認的可憐模樣。
眼尾紅彤彤的,鼻子有點紅。
霍長安忍不住親親她的鼻尖,吻吻她的眼睛,“那麼久沒見到你,我實在太想你瞭,原諒我,好不好?”
他聲音溫柔低沉到瞭骨子裡,江晚臉有些發燙。
“我昨天晚上已經很克制瞭,實在忍不住……抱歉……”
偏偏這人還在繼續道歉。
就連他的道歉,江晚都覺得羞人。
“安安他們帶著崽崽出門去瞭,跟著楚奎一起去的。”
“所以傢裡隻有我們兩個人,沒什麼可害羞的。”
江晚兇巴巴地瞪他。
像隻軟乎乎的小奶貓。
霍長安心都要化瞭。
“晚晚,你真可愛。”
江晚瞪得更狠瞭,“無聊!”
霍長安哈哈大笑,“嗯,我無聊,我無恥,我知道瞭。”
江晚重重的吐瞭幾口氣,把心中的鬱氣全部吐出去。
這才開始努力緩和心緒。
“霍長安,我今天要和你約法三章瞭。”
“什麼約法三章?”
“就是你不可以再像昨天晚上那樣那麼久!你簡直太可怕瞭!”
“還有。”她磨磨蹭蹭瞭一會兒,才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的,展示給他看,“你看看,這都是你弄的!這麼多,要是被別人看到瞭怎麼辦?”
“我的脖子上肯定也是!你要讓我怎麼見人?”
江晚氣鼓鼓地,越說越氣。
霍長安心虛地摸瞭摸鼻子,他也不是故意的,明明感覺自己沒有這麼誇張,怎麼看起來……
他的晚晚跟被虐待瞭一晚上似的。
見他一句話也不敢反駁,江晚“哼”瞭一聲,被窩裡的腿抬起來踢瞭踢他,“你去給我找一件幹凈衣服。”
霍長安嘴角翹瞭起來,這是已經原諒他瞭。
迅速來到衣櫃前,在衣櫃裡翻翻找找,很快翻出他覺得最好看的衣裳。
粉綠色的裙裝,格外地顯嫩。
可這是江晚絕對不可能穿的。
看見這套裙子,江晚直皺眉,“不行!你快點給我換一件,我絕對不要穿這個。”
霍長安:“這多好看啊,我覺得你穿這個好看死瞭!”
“你都沒有穿過,這可是我給你買的……”
霍長安眼巴巴地看著她,表情堪稱委屈。
江晚有點心虛。
這人買來送給她,她雖然覺得太花裡胡哨,太張揚,可也說喜歡。
但就是從來沒穿過。
“娘子,媳婦兒,晚晚,你就穿吧。”
江晚猶豫著,忽然想到什麼,連忙指瞭指自己的脖子,“我……我脖子上有痕跡,不能穿,這個會露脖子的!”
霍長安眼神一暗,悠悠道:“可是你的脖子沒有痕跡,昨天親脖子的時候我很輕的。”
江晚:“……”
“所以今天你就穿這個裙子,我就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