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呀!!”
“娘親爹爹,這到底是什麼?”
小傢夥嘀嘀咕咕,蹲在地上就不起來瞭,目不轉睛地盯著玻璃看。
“娘親爹爹,你們說話呀!”
江晚吞瞭吞口水,“這是琉璃,崽崽,你不能和別人說咱們傢做瞭這個。”
他們為瞭做玻璃,又把房子後面拓寬瞭些,做瞭個小小的後院,在後院修的玻璃窯爐。
小傢夥直接捂住瞭小嘴巴。
“我不說。”小傢夥鼓著眼睛保證。
江晚揉揉他的腦袋,“這才乖嘛。”
霍長安:“晚晚,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學來的?是要怎麼賣啊?這太昂貴瞭,可得好好合計合計。”
江晚吞瞭吞口水,看著他,“我本來想做出來安在窗戶上的,還有用來做個小屋子,種蔬菜。”
霍長安:“…………”
霍辭憂歪著小腦袋,“娘親,這麼好看的東西,為什麼要安在窗戶上?別人傢不會偷走嗎?”
這麼漂亮,誰忍得住呀?
小傢夥不理解,“種菜菜為什麼要用這個?菜菜怎麼會有這個重要呢?”
好嘛,小崽崽一句話就說到瞭點上。
確實是大材小用。
甚至都不能用大材小用來形容,大概是用金盒子裝一塊破佈形容得還更貼切些。
“那……你們說這個怎麼辦?咱們要用來賣錢嗎?”
她看向霍長安。
霍長安點點頭,很快又搖搖頭,“這東西太珍貴瞭,咱們自己制作出來拿去賣會招惹麻煩的。”
試問一個人能制作出金子來,能不惹眼嗎?
江晚:“那怎麼辦?”
想瞭想,她道:“要不……你和那位說一下?看看能不能合作?”
江晚都覺得自己異想天開,怎麼敢想和太子合作呢?
或許把制作方法獻出去才是應該的。
可……可她不願意,那還不如不說瞭,也不做瞭。
悄摸自己制作出來,賣一點出去呢。
霍長安眼眸微微瞇瞭一下,想到什麼,眉心驟然一松,“晚晚,這東西我直接送去給太子殿下,這實在太重要的。”
這麼值錢東西,如果拿出去,得斂回來多少財物?
到時候,想做什麼不能做?
想到這裡,他心頭猛震瞭兩下。
把玻璃帶回瞭屋,霍辭憂在一旁好奇地繼續盯著看。
江晚拉著霍長安去瞭臥房。
“長安,我知道咱們這樣的小老百姓,能和太子有點關系,很幸運,可……你瞭解太子嗎?”
“他是怎麼樣的人?如果他當瞭皇帝,百姓的日子會好嗎?”
如果那太子是個昏庸無道的,他們靠著這東西給他聚斂財物,那就是助紂為虐。
甚至到瞭最後可能還會被殺掉。
歷史上,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多瞭。
如果引來殺身之禍……
“你放心吧。”霍長安安撫般拍拍她的肩,“太子殿下是唯一一個應該坐上皇位的人。”
他們大央繁榮富強,自然離不開如今的君主。
能給百姓帶來太平盛世的君主選擇的太子不是無能昏庸之輩。
“大皇子生性風流,整日就知道尋歡作樂,當不得事,三皇子生性殘暴,手裡的人命數以百計,這樣的人如果上瞭位,後果不堪設想。”
“剩下的皇子都比較小,才八歲的的六皇子……腦子還有點問題。”
“那太子殿下呢?”江晚問。
霍長安和太子也算是過瞭命的,他們一起呆瞭一年多。
自然是瞭解一些的。
“太子殿下很聰明,驍勇善戰,能文能武,對兵將們很好,也沒有任何皇子的架子,有時打瞭一仗,太累瞭,他和我們直接睡在一起。”
說到這裡,霍長安笑瞭笑,“你不知道,聽說他是太子的時候,大傢都不敢相信,一個個都傻瞭。”
當然傻瞭的同時也哭瞭。
因為他們知道太子身份的時候就是太子遇到危險的時候。
霍長安深入敵營,救瞭太子後,兩人的關系也愈發好瞭。
甚至有時霍長安都快忘記身邊的兄弟是太子,而他隻是個平民。
“除瞭這些,這幾年大央哪裡有災害,哪裡就有他,像咱們這裡發生瞭瘟疫,他作為太子,本不該來的,可他還是來瞭。”
“後來,瘟疫結束後,朝廷給的賑災糧也沒有這麼多,他上書瞭好幾次,終於讓陛下松口,多給瞭一萬石。”
江晚忍不住點點頭,“這才是為百姓著想的明君啊。”
霍長安笑瞭笑,“所以,這才是我追隨他的原因。”
追隨……
江晚眼眸眨瞭一下,霍長安如今已經不在軍營瞭。
又能為太子殿下做什麼事呢?
江晚隱隱有瞭一個猜測,不過既然霍長安不說,那就說明這些都是她不該知道的。
“長安,那你就把這東西給太子殿下吧。”
他們無權無勢,如果太子真是那樣的明君,有他做靠山,不過以後如何,日子都不會太難過。
霍長安看著江晚,心裡不知在湧動著什麼。
一生能娶到這樣的妻子,或許是他上輩子做瞭天大的好事吧。
她的雙手總好像能創造出一切讓人意想不到的東西。
“爹爹娘親,你們在幹什麼呀?說悄悄話都不跟我說的嘛?”
霍辭憂看夠瞭漂亮的琉璃,湊到瞭臥房門口,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們。
江晚輕笑道:“我的崽崽,你自己喜歡玻璃,想要看,我能有什麼辦法?”
“哼!”
小傢夥撅著小嘴兒,“你們就是偷偷的說悄悄話啦!就是不告訴我!”
霍長安走到他面前蹲下,捏著他的小手,“那你還偷聽我們說話呢,這又怎麼算?”
小傢夥眨巴眨巴眼睛,“這不算!”
“怎麼不算?”
“我是你們的崽崽!我沒有偷聽,我是正大光明的聽!”
“你還知道狡辯?”
霍辭憂甩開他的手,“我才沒有狡辯,你不要牽著我,我煩你。”
霍長安捂著心臟,“哎呀,我實在太難過瞭,我的崽崽怎麼這麼沒有良心?竟然討厭我這個爹爹瞭。”
他裝得太像,霍辭憂都以為他真的生氣瞭,真的傷心瞭。
他小臉兒皺巴巴的,焦急地摸摸他的頭,“好瞭好瞭,我不煩你,你不要傷心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