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那邊的業務已經辦理妥當瞭。
當看到厲寒霆出現時,那一張臉陰沉沉冷幽幽,坐在前臺的宋畫心中就“咯噔”一下。
心中,莫名起瞭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不久後,厲寒霆助理就讓宋畫去瞭辦公室。
助理還搬來瞭音響。
等助理離開將總裁辦公室門關閉後,厲寒霆按瞭音響。
男中音響起。
“第八套廣播體操正式開始!”
宋畫:“..........”
厲寒霆冷笑一聲:“給我跳!”
宋畫不是喜歡跳嗎!
那他就讓宋畫盡情跳!
宋畫猶豫瞭數秒。
僅僅是數秒,她就伸開胳膊,踢踢腿。
一整套操下來流暢無比,神清氣爽。
這讓厲寒霆的臉越發黑瞭!
他是特地讓宋畫難堪!
結果這女人,好像跳得不亦樂乎?
厲寒霆忍不住開瞭口:“你就沒有覺得半點尷尬?”
宋畫:“為什麼要尷尬,上班的時間能鍛煉身體,還有工資發,這難道不是天大的好事?”
厲寒霆:“..........”
所以小醜竟是他自己?
厲寒霆聲音一沉:“宋畫!你的臉皮究竟厚到瞭什麼程度!”
宋畫很虛心:“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她話裡的潛臺詞很明顯。
那就是她宋畫的忍耐力是很強的!
所以厲寒霆不要有事沒事來折磨她。
厲寒霆想要證明自己很搶手,讓富婆上心。
別來找她!
厲寒霆:“..........”
宋畫這句話,讓厲寒霆血液直沖腦門。
“滾!”
他怒聲道。
宋畫巴不得離開!
腳底一抹油,轉瞬溜到瞭門口。
剛要開門,身後又傳來一聲:“站住!”
宋畫:“..........”
她無奈回頭。
厲寒霆黑瞳盯著宋畫:“陵城給你的書你看瞭沒!”
陵城是厲寒霆的助理。
“看瞭看瞭。”宋畫敷衍。
厲寒霆冷笑:“那你照做瞭沒有!”
“照做瞭啊。”宋畫說道:“書上第一條就是發信息,我發信息給總裁你瞭啊,是你後來要我不要發瞭。”
厲寒霆:“..........”
他額頭上的青筋直跳:“你告訴我,誰會天天發這樣的信息!”
宋畫她驕傲:“我!”
她就是她,不一樣的煙火!
厲寒霆:“..........”
他覺得已經沒有辦法和宋畫這女人對話下去瞭!
厲寒霆說瞭最後一句話:“信息別再發瞭!給我按照書上第二條做!”
等宋畫離開後,厲寒霆視線忽然掃過剛剛為瞭讓宋畫跳操,特地讓助理送來的音響。
額頭上的青筋,再次跳瞭跳!
所以他這究竟是在做什麼?
他怎麼感覺認識宋畫這女人後!他厲寒霆的智商越來越低!
越來越低!
..........
宋畫回到瞭自己的工作崗位,
她很不情願翻開瞭那本書。
追求人的三百六十計。
第二計是,寫情書!
書上還教瞭,如何寫情書。
首先贊美對方,然後表現出自己對對方的憧憬雲雲。
宋畫:“???”
讓她給厲寒霆那死鴨子寫情書?
宋畫有種預感。
她寫瞭以後,厲寒霆一定會拿著她寫的情書到富婆面前吹噓。
吹噓他多麼受女人歡迎雲雲。
宋畫緩緩磨牙!
這死鴨子!
一肚子壞水啊!
可不寫的話,她想到那厲寒霆那冷颼颼的表情,就不由打瞭一個寒戰!
要不寫的話,估計沒她的好果子吃!
為瞭保住厲氏集團這份高薪工作,宋畫決定,忍辱負重!
她,寫!
..........
宋畫是快下班前再次進瞭厲寒霆的辦公室。
厲寒霆正在審閱文件。
寬大的辦公桌後,男人正襟危坐。
一身筆挺黑色西裝,濃密的黑發下,是一張英俊到令世間一切繁華都黯然失色的臉。
這看的宋畫是不由心中一跳。
別說,厲寒霆這樣,倒還真是人模狗樣。
“總裁。”宋畫開瞭口:“我寫瞭一封情書給您。”
厲寒霆抬起頭,視線落在宋畫臉上。
宋畫適時擠出一個討好的笑。
厲寒霆神色微緩。
宋畫這伏低做小的樣子,讓他還比較滿意。
“拿過來。”厲寒霆道。
宋畫當即送瞭過去。
厲寒霆一看,還用瞭一個信封裝著,顯得格外用心。
厲寒霆神色那就更好瞭。
若宋畫能夠那麼一直用心追求他,那麼他倒是願意給宋畫機會,和宋畫在一起。
下一秒,厲寒霆就要拆開信封。
可忽然心沒由來一跳。
莫名有些尷尬,耳根子甚至有些發燙。
厲寒霆將信封隨意往辦公桌上一放,隨後繃緊瞭臉,不自然說道:“我沒時間看你寫的東西,我還有工作,你先出去。”
宋畫當然知道厲寒霆沒有興趣看。
厲寒霆此舉,就是刺激富婆。
所以宋畫沒多想,當即走瞭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出去的二分鐘後,厲寒霆忽然站起。
他快步走到門口,確定總裁辦公室外無人後又返回瞭書桌。
厲寒霆拿起瞭信封。
心口跳得越發快瞭。
“砰!”
“砰!砰!”
“砰!砰!砰!”
這加快速度的心跳,讓厲寒霆自己都是一怔。
片刻後,修長的手指剛要打開信封,忽然辦公室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
厲寒霆:“..........”
他立即將信封一扔,然後正襟危坐,低頭看著文件,直到聲音響起:“寒霆。”
是厲名莊。
厲名莊之前因為夜朝州而神魂盡失,心情低落。
這兩天稍稍緩瞭些,見厲寒霆已經回來瞭,就來找厲寒霆瞭。
“我剛剛看宋畫下電梯瞭,你和她到什麼地步瞭?”厲名莊已經數天沒有關心過宋畫和自己弟弟瞭。
厲寒霆黑眸餘光掃過瞭書桌上的情書,隨後薄唇輕啟:“她正在猛烈追求我。”
厲名莊若有所思。
之前宋畫出電梯並沒有看到她。
但她隱隱約約似乎聽到宋畫說瞭一句,厲寒霆是白癡。
看來,是她聽錯瞭。
“她還給我寫瞭一封情書。”厲寒霆又道。
話裡,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得意。
厲寒霆並沒有告訴厲名莊,這是他強逼著宋畫寫的。
或者他自己,都已經自動忽略瞭這個事實。
厲名莊:“..........”
她想起之前宋畫再三對她表示,對厲寒霆沒有興趣。
結果在她渾渾噩噩的這數天來,宋畫就已經改變態度,對弟弟情根深種瞭?
不過想想,也正常。
畢竟她厲名莊的弟弟,是一等一的優秀。
“讓我看看,宋畫給你寫瞭什麼。”厲名莊就要拿起信封,卻被厲寒霆搶瞭個先:“我來拆開。”
僅僅這個細節,就讓厲名莊註意到瞭,厲寒霆多麼重視宋畫。
她不由舒瞭口氣。
好在楚辭也許對宋畫並沒有多深的感情,所以主動退讓。
要不然憑自己弟弟對宋畫如此重視。
兩個人爭奪起來,怕是一場腥風血雨。
這邊厲寒霆已經拆開瞭信封。
情書很簡短。
隻有一行字。
在看到這行字後,厲寒霆瞳孔如同地震一般,不敢置信!
而厲名莊也投來一眼,下一秒,傻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