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夜朝州將宋畫和七個孩子送到這裡瞭,但卻是宋畫第一次見到夜朝州。
隻見她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夜朝州很英俊。
超乎宋畫想象的英俊。
之前她聽過夜朝州,一直以為夜朝州是個長相陰鬱,渾身透著狠勁的男人!
可這次見才知道,這男人如此英俊奪目!
不過很快宋畫也想明白瞭。
如果夜朝州不英俊的話!
怎麼讓厲名莊愛上!
.........
夜朝州這次來是給宋畫送信的。
他既然答應瞭厲名莊,那麼必然要做到。
更何況最後厲名莊不惜以自己性命威脅雅夫人放他走,夜朝州也看明白瞭。
厲名莊沒有給他下套。
恐怕她也是被跟蹤瞭。
這封信夜朝州知道一定很重要。
要不然厲名莊不會特地來懇求他。
所以他要親自送。
而將信交到宋畫手上後,夜朝州就要離開,可宋畫卻叫住瞭夜朝州。
她也是忽然想到。
不管夜朝州和厲名莊之間有什麼恩恩怨怨。
但夜朝州幫厲名莊做瞭那麼多,如今還親自幫厲名莊送信,那麼足以說明,夜朝州對厲名莊還有感情。
厲名莊自然也對夜朝州有感情。
她看瞭厲名莊之前的照片。
美艷絕倫。
如今變得那麼臃腫不堪,也是因為和夜朝州分手導致抑鬱,從而發胖瞭。
而能夠為一個男人抑鬱,那麼必然是和這個男人有很深的羈絆!
更何況,厲名莊最後找瞭夜朝州幫忙。
也許是別人能力不足,隻有夜朝州才能夠辦到。
但也同樣說明瞭一點。
那就是在心底,厲名莊對夜朝州還是信任的!
........
“夜先生,你還愛厲名莊對嗎?”宋畫開瞭口。
她知道自己多管閑事。
但她和厲寒霆如今天人永隔,她不想讓厲寒霆的姐姐再為感情去困擾。
夜朝州正要邁出的腳步一頓。
他回頭,一雙幽深黑眸看著宋畫,唇角勾起嘲諷:“你不會以為我給你送瞭一封信,我們就有多熟瞭吧?”
宋畫垂下眼眸。
她說道:“夜先生,這個世上的意外隨時都可能來臨,曾經相愛的人隨時都可能天人永隔,所以兩個人既然相愛,為什麼又要折磨彼此?”
“其實比起上一代的仇恨,真正讓人痛徹心扉的是天人永隔,比起這個,什麼都不算事瞭,夜先生,我隻是想勸你放下心結。”
夜朝州冷笑一聲:“和你沒有關系,管好自己。”
說完夜朝州向前走去,而宋畫這時註意到瞭夜朝州的腿似乎有些不便。
她道:“你受傷瞭?”
夜朝州腳步未停,隻是冷道:“你以為給你送這封信有這麼容易?”
宋畫一愣。
所以夜朝州是因為給她送信才受傷的?
“夜先生,你受的傷應該不輕。”宋畫道:“為瞭給我送信你應該冒瞭不小的風險,但即使這樣,你都要完成對厲名莊的承諾!這足以證明你還愛她!”
宋畫的話,似一道閃電劈向瞭夜朝州。
他回頭看著宋畫,眼中帶著幾分惱怒:“我和厲名莊之間,隻有恨!沒有愛!”
“夜先生,你還愛她。”宋畫定定看著夜朝州:“我希望你能夠和厲名莊和解,不要像我和厲寒霆這樣,等到天人永隔,隻能夠抱著遺憾痛苦過一生。”
夜朝州眼眸惱怒更重。
仿若宋畫說他還愛厲名莊,就是刺中瞭他的軟肋。
夜朝州警告看著宋畫:“若你再多嘴一句,小心我把你的嘴縫瞭!另外我答應厲名莊幫你送信,隻是想來看看笑話而已!”
“畢竟厲寒霆也是我的死敵,看到他的女人如今隻能夠帶著孩子躲避到這裡,對我而言,簡直是一場最好笑的笑話!”
宋畫並沒有因為夜朝州這番話而惱怒。
她凝著夜朝州,像是看穿瞭所有:“夜先生,你沒有必要說一些掩飾自己真心的話。”
“掩飾?”夜朝州冷道:“你多想瞭,厲名莊這個女人,哪怕死瞭我都不會有半分傷心!”
說罷夜朝州再也不理會宋畫,拖著受傷的腿揚長而去!
看著夜朝州離去的身影,宋畫微嘆瞭口氣。
她拆開瞭手中的信。
她以為,厲名莊的這封信是讓她不要傷心,好好照顧厲默默的。
可等到看清信上的內容後,宋畫猶如五雷轟動!
手一個不穩,信從手中飄落瞭下去。
宋畫慌忙撿起。
她幾乎要臉貼在瞭信上,生怕自己看錯瞭一個字!
就這麼盯著信直勾勾看瞭半響後,宋畫忽然一個轉身,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向瞭厲默默所在的房間。
........
別墅外,漫天大雪!
而別墅內,卻四季如春。
六個孩子正在唱歌。
起因是四福提議,給厲默默唱一首歌。
“默默,你想聽什麼歌?”四福問厲默默。
厲默默沒有任何反應。
但四福就權當厲默默回答瞭。
他說道:“那麼就唱歡樂頌吧!”
在四福的帶領下,六個孩子齊聲唱瞭起來!
但歌詞卻改編瞭。
默默,默默,你是我們的,我們是你的!
天天開心,天天快樂,我們是一傢人!
請你請你不要傷心,因為你有我們!
我們是你的好夥伴,你是我們的好夥伴!我們永遠在一起!
這歌聲,透著厲默默的耳膜,傳進瞭厲默默的大腦。
厲默默整個人一怔。
從來沒有人這樣唱歌給他聽過。
也從來沒有人說和他是好夥伴。
因為小朋友們都嫌棄他。
嫌棄他不會說話,嫌棄他怪裡怪氣!
可是為什麼他們要唱這樣的歌給自己聽呢?
他們難道不嫌棄自己嗎?
厲默默的目光從一福,二福,三福,四福,甜甜的臉上劃過。
他試圖去尋找他們臉上的異樣。
他們是被迫這麼唱。
他們一定不是心甘情願!
他們沒有把自己當小夥伴。
可是厲默默搜尋瞭很久,都沒有搜尋到。
因為每個孩子的臉上,都是那麼熱情!
都是那麼真摯!
沒有一絲一毫作假!
厲默默的目光越來越恍惚。
恍惚中,他看到瞭四福變成瞭自己。
他和大傢一起手牽手,唱著歌曲。
這讓厲默默幾乎都已經冰封瞭的血液,忽然微微發熱瞭起來!
而也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沖瞭進來!
宋畫!
沖進來的是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