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甜甜說瞭一句:“我是女孩,我現在可以和你們睡在一起,但六歲以後就不能瞭喲。”
“到時候就隻有你們六個小男人在一起睡瞭,你們可不要傷心喲。”
甜甜這句話,是將大傢逗笑瞭。
宋畫也笑瞭。
而不知道是不是宋畫的錯覺。
她看到瞭,厲默默的眼中似乎也隱隱約約閃過瞭一道笑意。
欣慰閃過瞭宋畫的眼中。
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她深信不疑。
宋畫知道,從今晚開始,默默一定會發生一個很大的改變。
甚至用不瞭多久。
他會和一福,二福,三福,四福,五福一樣,成為一個樂觀開朗的孩子。
心忽然重重一跳。
宋畫想瞭起來。
這是一個好消息。
她得馬上告訴厲寒霆。
這麼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她必須和厲寒霆分享。
要知道,厲寒霆生前的遺願,就是希望默默變成一個正常的孩子。
........
大雪紛飛。
北國的雪,晝夜不停。
大雪如同鵝毛一般落在瞭宋畫的黑發上,落在瞭她的肩頭。
出來得急,宋畫忘記套羽絨服瞭。
但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大概是心裡暖的緣故。
宋畫走到瞭小雪堆前。
這個小雪堆看起來就是一個“墳墓”的形狀。
因為大雪下個不停。
所以要將小雪堆維持一個形狀不容易。
因此每天宋畫都要過來數遍,不讓大雪“淹沒”瞭小雪堆。
“寒霆,”
宋畫開瞭口。
她將今天的事情說瞭一遍,末瞭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特別驚險?你是不是也聽得心驚膽戰?”
畢竟啊!
今晚的事情她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膽戰心驚!
宋畫的發問無異於自言自語。
因為無人回應她。
厲寒霆不可能再回應她瞭。
但宋畫已經習慣瞭。
來到北國這麼久,她已經習慣來到小雪堆前自言自語瞭。
不過等說完,宋畫又苦笑一聲。
她說道:“不,你肯定不會覺得驚險,也不會覺得心驚膽戰。”
宋畫的腦中浮現出瞭厲寒霆的模樣。
那秒天秒地秒空氣的模樣。
對什麼都無所畏懼。
仿若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控中。
厲寒霆,是一個多麼驕傲的男人啊。
這樣的男人,才不會像普通人那樣心驚膽戰........
苦澀,忽然不期而至湧上心頭。
因為模模糊糊,一個念頭閃過瞭宋畫腦中。
可就是這麼驕傲的一個男人,就這麼一個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的男人,卻死瞭。
為瞭她而死........
心口,像被一下撕裂一般痛。
宋畫強行壓住瞭這痛意。
她故作輕松笑瞭笑,隨即轉移話題:“對瞭,那個婦人也很可憐,失去瞭自己的孩子,我想,她一定也是個好母親。”
“要不然也不會因為失去瞭孩子,而發瞭瘋,而完全崩潰瞭,所以我做瞭一件事情。”
“我讓她可以經常來看看孩子們,甚至如果行的話,她可以當孩子們的幹媽,這樣也許可以緩解她失去孩子的痛苦。”
“而且多一個人走動,也熱鬧些。”
這裡與世隔絕。
而那婦人是本地的居民。
因此就算婦人和他們經常走動,應該也沒有太大關系,也不會暴露他們的行蹤。
畢竟婦人已經知道他們的存在瞭。
因此若真要暴露行蹤,走動和不走動,區別也不大。
而夜朝州將他們安置在這裡。
卻也並沒有完全與世隔絕,至少附近的一兩戶居民,還是知道他們的存在。
這證明夜朝州也有把握。
附近居民不會泄露他們的信息。
因此宋畫沒有太多擔心。
而此時的宋畫也完全沒有想到。
她的一片善意,卻成為瞭一次重大的轉機!
也讓她再次見到瞭厲寒霆!
她本來以為已經死去的厲寒霆!
不!
應該是所有人以為死去的厲寒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