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尼覺得宋畫這話有些誇大其詞瞭。
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
那應該不可能。
維尼覺得,宋畫應該就是中國的一句古語。
情人眼裡出西施。
而雖然維尼沒有說出來,但宋畫已經從維尼的眼神中看瞭出來。
她說道:“維尼,不信你再次去瞧瞧四福,四福和他的爹地長得很像的,你去看看四福,在想想加大版的四福,你就知道我的話有沒有誇張瞭。”
宋畫並不擔心維尼盯著四福看,會看出端倪。
因為全球雖然很多人認識厲寒霆。
但維尼不認識。
這個小鎮近乎封閉。
小鎮的居民不多。
這個小鎮,幾乎是自成一派。
自給自足。
如果說小鎮算一個小國傢。
那麼這個小鎮,無疑於是閉關鎖國。
他們不和外界交流。
而外界也不知道他們。
對外界的事物,小鎮上的居民更是一無所知。
因此全球大名鼎鼎的厲寒霆。
在這個小鎮居民眼裡,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聽到宋畫這樣說,維尼起瞭興趣。
所以維尼湊近瞭四福,盯著四福看。
她在想象,放大版的四福是什麼樣。
越想,越心驚。
那是一張多麼英俊的臉啊。
維尼忍不住驚嘆道:“畫,你的丈夫真得很英俊啊!我開始還無法想象,現在盯著四福我就可以想到你丈夫的英俊瞭。”
宋畫眉眼間盡是驕傲。
盡管每個人的審美水平不同。
但她深信厲寒霆的外貌拿出來,是人人都要稱贊一聲英俊的程度!
“這張臉放大,成為一張成年人的臉,簡直太令人震驚瞭,太英俊瞭,實在太英俊瞭。”維尼忍不住又感嘆瞭一句。
宋畫笑瞭。
她說道:“何止臉,還有身材呢,他的身材簡直是一等一絕!”
說話間,宋畫腦中浮出瞭厲寒霆的模樣。
宋畫用言語勾勒著:“他足足有188的個子,腰腹緊窄,特別是一雙大長腿,我如果跑步,人傢走路都能夠追上我,就是腿長天然優勢,大長腿一邁,就抵我跑好多步瞭。”
維尼聽瞭忍不住笑瞭。
笑著笑著維尼忽然又說瞭一句:“畫,擁有過外貌這麼好的一個男人,難怪你看不上別的男人瞭。”
宋畫的笑容微僵。
她眼中閃過瞭一道恍惚,半晌後才說道:“雖然我誇他的外貌,但真正吸引我的不是他的外貌,而是他的人,他人非常好,非常好,甚至為我,”
甚至為她舍棄瞭性命。
但這句話宋畫終究沒有說。
因為僅僅是想一想,她就已經疼到不行瞭。
宋畫改瞭口:“他總是叫我蠢女人,每次看到我,就說你這個蠢女人怎麼怎麼樣。”
“蠢女人”維尼有些錯愕。
還有人這麼稱呼自己的愛人?
老天!
這簡直是無法想象!
維尼忍不住說道:“我們這裡稱呼另一半,都是叫親愛的。”
“他這人就是這樣。”宋畫說道:“嘴有些賤賤的,他不止說我蠢,還說我醜,但其實我知道,在他心中,我肯定是全世界最聰明最漂亮的女人。”
要不然厲寒霆怎麼別的女人不喜歡,偏偏喜歡她呢?
維尼又笑瞭。
她說道:“畫你確實聰明又漂亮。”
“.........”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
外面冰天雪地。
而別墅內,暖如春天。
維尼和宋畫就這樣烤著爐火聊天。
不知不覺竟然就聊瞭兩個小時,聊到瞭孩子們都醒來。
和維尼這麼一聊,宋畫心口有種特別舒服的感覺。
大概是壓抑瞭太久吧。
而維尼也需要回去瞭。
畢竟她還有自己的傢庭。
回去時,維尼問宋畫,厲默默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宋畫眼中閃過瞭一道哀痛。
維尼見狀立即擺擺手:“畫,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就當我沒有問。”
宋畫搖搖頭。
她說道:“默默臉上的傷,是我的疏忽,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她出生就將默默這孩子弄丟瞭。
那麼默默也不會遭遇之後的一切。
也不會傷心欲絕將自己的小臉劃傷瞭。
宋畫覺得,厲默默臉上的傷,她有著無法回避的責任。
“沒治嗎?”維尼又問道。
“治瞭。”宋畫回答:“開始默默不願意配合治療,現在願意瞭,但他的傷已經到骨頭瞭,恐怕見效很慢,而且大概率要留疤。”
想到厲默默的臉上要留疤,宋畫心中又是一痛。
默默本來應該和四福一樣,是個超帥的小夥的。
“我們這裡有種藥,是我們祖傳的。”維尼忽然道:“是從貝殼裡提取的,對傷疤非常有用,我現在就給你去拿來。”
宋畫不知道維尼說的藥有沒有那麼神奇,但依舊感激看著維尼:“謝謝你瞭,維尼。”
“謝什麼。”維尼說道:“默默也是我的孩子,我沒有孩子瞭,以後我就當他們都是我的孩子。”
.........
稍後,維尼回瞭傢。
維尼的傢,離宋畫的別墅直線大概兩公裡的距離。
到瞭傢中後,維尼去瞭地窖。
這藥都保存在地窖裡。
小鎮上的居民,傢傢都有地窖,傢傢都有這神奇的藥。
而這藥極為特殊,隻有存放在地窖保存才不會失效。
結果等維尼到瞭地窖時,卻發現藥都沒有瞭。
維尼頓時愣瞭。
她記得地窖裡有好幾盒的。
維尼當即去問自己的丈夫。
結果丈夫說賣瞭。
“你怎麼給賣瞭?”維尼顧不上疑惑:“那我得去找我的老鄰居問問,看看她那有沒有,我得去弄一盒來,送給我親愛的畫,給我那親愛的幹兒子用。”
丈夫卻讓維尼不用去瞭。
他告訴維尼,現在小鎮上恐怕傢傢都沒有這藥瞭。
維尼頓時震驚瞭。
“傑克將每傢的藥都給收購走瞭。”丈夫說道:“我聽說是一個外人來瞭我們小鎮,就和你的好朋友畫一樣,是從外面來的。”
“那個外人給瞭傑克高價,傑克就將藥全部都給收走瞭。”
小鎮上的居民,基本不和外界接觸。
除瞭一個叫傑克的人。
他是唯一一個和外界有聯絡的人。
他經常走出小鎮。
拿著小鎮上的物品去外面售賣。
或者拿著外面的物品來到小鎮售賣。
傑克,算是小鎮居民和外界溝通的一個中間人。
維尼頓時傻瞭眼。
“不行,我得去找傑克。”半晌後維尼說道:“要不然等給畫送藥,恐怕得一年後瞭。”
這藥具有奇效,同樣也非常珍貴。
這不是用普通貝殼提煉的。
是用一種名為北珍珠的貝殼提煉。
而僅僅是北珍珠貝殼還不行。
還必須是繁殖期的北珍珠才能夠提煉做藥物。
可偏偏這北珍珠貝殼一年才繁衍一次。
因此若現在沒有,再等重新制藥,那得足足等上一年多瞭。
維尼等不及。
想到默默那張滿是疤痕的小臉,維尼就覺得非常心疼。
所以維尼當即去找瞭傑克。
她要從傑克手裡買回之前她丈夫賣出的藥。
可傑克卻不同意。
他說他已經賣給瞭買主,手上也沒有藥瞭。
“那你去找買的人。”維尼很執著:“我必須要這藥,我有用,有急用。”
“.........”
傑克被維尼纏的是沒有辦法瞭。
他說道:“買主現在就在我的傢中,這樣我帶你去見他,你看看他是否願意再賣給你。”
維尼當即答應瞭。
就這樣,維尼跟著傑克去見瞭收購整個小鎮藥物的買主。
結果一見,維尼就愣住瞭。
腦中第一個念頭是。
這個買主很英俊。
太英俊瞭。
維尼已經不是年輕小姑娘瞭。
因此很少對男人的外貌有什麼驚嘆。
畢竟這個年紀的女人,不會太關註男人的外貌瞭。
但即使這樣,眼前的男人,依舊讓維尼震驚瞭。
那無與倫比的英俊。
那足可以讓世間一切繁華都黯然失色的英俊。
傑克站在男人面前,硬生生被襯托得像一隻癩蛤蟆。
震驚之餘,維尼又覺得男人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