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白可可哽咽的聲音還在繼續:“但維尼,那時候我也是稀裡糊塗瞭,我一心想要幫保羅,不想讓保羅痛苦,卻忘記瞭這麼做,你會痛苦啊!”
“所以等保羅死後,我終於醒悟瞭,我開始徹夜被內疚纏繞,正因為如此,我才沒有跟著你一起去美國,正因為如此,我才會站在雷電之下啊!”
“而現在,我失去瞭右手,也算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啊!所以維尼,我別無所求,隻求你能夠原諒我!”
“維尼,古娜求你原諒!”
維尼的心,一片驚濤駭浪。
她無法原諒古娜。
不管什麼樣的理由。
她都無法去原諒一個和自己丈夫有染的女人!
但雖然無法原諒,之前那被欺騙的痛恨,卻消散瞭。
維尼的心中,隻剩下一片無力的悲傷。
良久後,維尼終於開瞭口。
她說道:“古娜,我無法發自內心原諒你,但我也不恨你瞭,從今以後,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情,而你古娜,也不再是我維尼的朋友。”
“從此以後,我們就是陌路!”
說罷,維尼直接掛瞭電話。
“嘟嘟嘟。”
聽到手機裡傳來的聲音,白可可重重呼瞭口氣。
她當然知道。
無論她怎麼辯解,無論她怎麼求情,維尼都不可能和她繼續做朋友。
維尼雖然善良。
但不至於半點底線都沒有。
所以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瞭。
維尼和她是陌路,也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那麼此事到此就劃下瞭一個句號瞭。
隻要不查下去,那麼她害死保羅的事情,乃至她的真實身份,就再也不會揭露瞭!
........
稍後,白可可又用腳趾頭撥通瞭牛大偉的電話。
求生欲重新燃燒起來後。
白可可還是要將牛大偉拉攏在旁邊。
要不然連個照顧利用的人都沒有。
她現在這樣子,要怎麼辦?
電話一接通後,白可可就是對牛大偉道歉。
她哽咽說道,上次不應該這麼對待牛大偉。
都是她一時情緒失控瞭。
但在她心中,牛大偉還是最重要的人。
而牛大偉這個頂級舔狗,怎麼會怪白可可呢。
如今聽到白可可這麼說,更是熱血沸騰。
他又開始說起之前被白可可打斷的話瞭,他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白可可。
白可可現在有時間聽瞭。
她當即讓牛大偉說。
牛大偉就說瞭。
聽瞭後,白可可的雙眼瞪大瞭。
她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麼!這是真的嗎!你確定這是真的嗎!”
牛大偉聲音興奮而又肯定:“古娜!當然是真的!絕對是真的!”
白可可的心臟頓時“砰砰砰”跳動瞭起來。
她無法相信,會從天而降這麼一個好消息!
這不說讓她糟糕到瞭極點的心情瞬間陰轉晴!但至少給她帶來瞭莫大的慰藉!
白可可的腳趾頭都顫抖瞭。
她說道:“那什麼時候可以去!大偉啊!你快告訴我什麼時候可以去!”
牛大偉也不耽誤。
他說道:“古娜,我現在就來醫院接你,我們現在就去!”
白可可聲帶都跟著顫抖:“你快來!馬上來!”
在等待牛大偉時,白可可已經按捺不住瞭!
她下瞭病床,就要沖到醫院門口等待牛大偉。
可也許因為沒有瞭左右臂無法平衡的原因。
又也許是因為太過激動的原因。
剛下病床,還沒有走兩步,白可可就一頭狠狠栽在瞭地上。
“砰!”
一聲響後!
白可可的腦袋落地,摔瞭一個頭破血流!
........
與此同時。
宋畫正在追厲寒霆的路上,
她看到瞭新聞後,腦袋就充血瞭,急著去找厲寒霆。
可在半路上,又想到瞭維尼這邊。
一時之間,兩頭的事情,拉扯著宋畫。
宋畫最後讓宋雅先去陪著維尼,她則先找厲寒霆。
可厲寒霆對她避而不見。
之後宋畫更是聽到瞭“吱”地一聲響。
厲寒霆,直接開車徑直離去瞭。
那車,簡直開出瞭飛機一般的速度。
這樣的速度,讓宋畫實在心驚膽戰。
她怕厲寒霆這樣開會出事。
之後宋畫也追瞭出去,攔瞭一輛的士,讓的士跟著厲寒霆的車。
司機也是個話多的人:“你要跟著那輛車做什麼?”
宋畫心急:“那是我男人,他生氣瞭,我得追上和他去解釋。”
司機一聽,頓時說道:“生氣瞭?男人生氣瞭就生氣瞭,理他做什麼!還去跟,你這女人做得也太失敗瞭,你得和那個最近很火的什麼畫,學學,”
司機頓瞭下,一時想不起名字:“叫什麼宋畫,還是夏畫,人傢多厲害,讓兩大總裁爭奪她,你看看你,還去追一個生氣的男人,這比人傢差遠瞭。”
“........”
司機絮絮叨叨說得讓宋畫本來就煩的心更煩瞭。
她提瞭聲:“夠瞭!隻要我不去追你!你就給我閉嘴!”
司機:“........”
........
半個小時後,厲寒霆的車,停在瞭帝都一處人工湖泊邊上。
這一路,厲寒霆的車都開得極快。
好在宋畫搭乘的的士,司機的車技也是一流,這才沒有被跟丟。
厲寒霆下車後,就站在人工湖泊邊,一動不動。
宋畫推開車門就沖瞭過去。
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厲寒霆面色頓時黑瞭。
他和宋畫在一起這麼久。
對宋畫,已經熟得不能夠再熟瞭!
所以乃至這個女人的腳步聲,他都能夠辨認出來!
厲寒霆就要離去!
他特地開車出來,就是想一個人平靜一下!
結果宋畫這女人,還特地跟上來!
簡直是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厲寒霆想要離去,可宋畫好不容易跟上瞭厲寒霆,怎麼可能讓厲寒霆就這麼走!
她伸手攔住瞭厲寒霆。
厲寒霆面色很黑,看都不看宋畫一眼。
宋畫心中“咯噔”一下。
她知道。
這男人是真生氣瞭!
“厲寒霆,你聽我解釋。”宋畫道。
“解釋什麼!”厲寒霆冷聲:“解釋你怎麼欺騙我!怎麼和霍妄去約會!”
“我沒有........”
宋畫還沒有說完,就被厲寒霆打斷:“沒有!那你告訴我!新聞是假的!圖片也是假的!”
宋畫胸腔一堵。
她用力吞瞭一下嗓子:“圖片是真的,但厲寒霆,我不是和霍妄約會,我隻是,”
宋畫的話沒有說完,再次被厲寒霆打斷。
這次厲寒霆終於看宋畫瞭。
他一雙黑眸直直落在瞭宋畫的臉上。
看得宋畫是一愣。
她從未見過厲寒霆這樣的眼神。
帶著怒氣,帶著失望,帶著痛心。
這樣復雜的情緒交織在厲寒霆的黑眸中,讓宋畫的心臟也跟著沉瞭下去。
厲寒霆開瞭口:“宋畫,我不管你和霍妄到底是去做什麼,但我知道,你欺騙瞭我,之前無論霍妄怎麼樣,我都沒有如此痛心。”
“因為我知道,那隻是他的個人行為,和你無關!”
“可現在,你竟然背著我和他去見面,宋畫,你還和我解釋什麼?你還和我說什麼!”
說話時,一道極致痛心閃過瞭厲寒霆黑眸。
他收瞭口。
多說無益。
這個時候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因此厲寒霆盯著宋畫,問出瞭最後一句:“宋畫,你告訴我,你昨天說和你姐去散心,是不是欺騙我?你是不是早就做好瞭和霍妄見面的準備?”
被厲寒霆這樣目光逼視,宋畫心口狠狠一晃。
她知道,厲寒霆想要什麼樣的答案。
但終究,宋畫沒有說謊。
她昨天已經欺騙瞭厲寒霆一次。
即使是為瞭厲寒霆好。
可卻忘記瞭,謊言終究是會被識破的。
如果昨天,她不選擇為厲寒霆好的方式欺騙厲寒霆,而是好好和厲寒霆談談,她想要霍妄見一面,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那麼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瞭。
所以宋畫點瞭點頭。
她沒有欺騙厲寒霆。
沒有給厲寒霆想要聽的答案。
盡管她知道,厲寒霆這麼問瞭,那麼代表,即使她告訴厲寒霆,她沒有欺騙厲寒霆,厲寒霆可能也會選擇相信她。
但宋畫還是點頭瞭。
而宋畫點頭之後,厲寒霆額頭上的青筋忽然重重跳瞭一下。
下一秒,他突然將食指上的婚戒扯瞭下來。
這婚戒,是盧愛梅給宋畫的。
傢中一共有三個。
宋畫一個,宋雅一個,宋武一個。
婚戒,是用來給三個人的另一半的。
而在厲默默體內S病毒消失,厲寒霆將一切都解釋清楚後,宋畫將這枚婚戒給厲寒霆戴上瞭。
這也代表瞭她的心意。
即使沒有辦婚禮。
但她宋畫也是厲寒霆的妻子瞭。
雖然厲寒霆很嫌棄這枚婚戒醜。
但還是戴上瞭。
可現在,厲寒霆卻將這枚婚戒摘瞭下來。
看到厲寒霆將婚戒摘下來,宋畫的心如同沉入無底深淵。
因為這枚婚戒,自從厲寒霆戴上後,就沒有取下過。
不管這個男人怎麼吐糟,這枚婚戒醜和土。
但他從未摘下過。
可現在,厲寒霆卻摘瞭下來。
摘下婚戒後,厲寒霆就要給宋畫。
可宋畫卻不肯接。
宋畫往後退瞭一步。
仿若厲寒霆手中拿著的不是婚戒,而是她的心!
而現在,厲寒霆拿著她的心,要還給她!
宋畫怎麼會接!
而見宋畫不接,厲寒霆忽然將手中的婚戒,直接扔向瞭人工湖泊裡面。
“砰”
婚戒小重量輕。
扔進人工湖泊裡,隻泛起瞭細微的漣漪,很快就消失不見。
宋畫怔怔看著人工湖泊,臉色刷地一下就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