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霆置若罔聞。
宋畫也是急瞭,直接伸手就要強行將厲寒霆的右手臂給扯出來。
厲寒霆本來可以推開宋畫的。
可他卻不敢用大瞭力氣,怕傷到瞭宋畫,因此右手臂就這麼被宋畫給扯瞭出來。
而當目光觸及厲寒霆的右手後,宋畫倒吸瞭一口冷氣。
厲寒霆的右手心,被割出瞭一道極深的口子,鮮血淋漓!
那戒指上的血跡,應該就是被右手給沾染的。
宋畫是又急又心疼:“怎麼回事?”
“沒事。”厲寒霆俊顏緊繃。
“這叫沒事嗎!”宋畫急得聲音一下提高瞭:“你看你的手心割得多深!這骨頭都要見瞭!這怎麼沒事!你告訴我!這怎麼沒事!”
“怎麼有事?”厲寒霆卻是反問道:“和你欺騙我,跑去和霍妄約會來比,簡直根本不算事!”
宋畫心口一滯。
她被厲寒霆這話說得又難過又心疼,壓瞭壓情緒後道:“我們先上藥,這傷口需要馬上處理。”
.........
三分鐘後,私人診所。
這是厲寒霆從前從來不會光臨的地方。
畢竟之前厲寒霆若有什麼問題瞭,都是私人醫生,或者直接最好的醫院。
這樣破舊的私人診所,他是第一次來。
這是宋畫強行拉著厲寒霆進來的。
包紮傷口而已,不需要多高明的醫術。
而這傢私人診所,是離他們最近的地方瞭。
能夠更快為厲寒霆包紮。
私人診所是個退休的老醫生開的。
醫生年邁,也不怎麼看年輕人看的新聞。
因此不認識厲寒霆,也不認識宋畫。
見厲寒霆傷口這麼深,隨口問瞭一句:“這怎麼弄的,劃瞭那麼深的口子?”
厲寒霆卻是冷笑一聲:“活該弄的,自作自受!”
宋畫:“.........”
她怎麼不知道,厲寒霆的為人。
這個男人,才沒有閑情逸致去回答別人的問題!
這要是平常,老醫生這麼問,厲寒霆根本不會開口回答!
這話,明擺著是說給她聽的!
一時之間,宋畫心情復雜。
所以厲寒霆啊,還真是一個傲嬌的男人。
這邊老醫生聽瞭厲寒霆的話,隻覺得不解。
他自言自語道:“自作自受?所以這是自己把自己弄傷瞭?怎麼還有這麼蠢的人啊!這是蠢到瞭什麼地步,才會自己把自己弄傷?”
老醫生的自言自語,配上那疑惑表情,讓人忍俊不禁。
宋畫的唇角,都忍不住抽瞭抽。
被厲寒霆瞧見瞭。
厲寒霆本來就黑的面色,那是黑得更厲害瞭。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都從齒縫中擠出:“宋畫!你還敢笑!”
宋畫:“........”
她頓時一臉嚴肅。
眼觀眼,鼻觀鼻!
........
這邊,厲寒霆包紮完瞭傷口後,還需要掛消炎藥水。
實在是傷口太深瞭,得掛消炎藥水,才能防止傷口感染的可能。
而破舊的私人醫院環境,讓厲寒霆下意識起身就要離開。
但在目光觸及到宋畫後,厲寒霆卻是硬生生忍住瞭。
因為此刻,他和宋畫的氣氛,意外和諧。
沒有劍拔弩張。
沒有爭吵。
隻有宋畫在他身邊,不言不語。
他貪戀這片刻的和諧氣氛。
厲寒霆伸出瞭手,默許瞭老醫生為他掛消炎藥水。
而老醫生也許是人老瞭,眼睛有些花瞭的緣故,在給厲寒霆紮針的時候,頻頻紮錯,讓厲寒霆的眉頭擰瞭起來。
宋畫看瞭也心疼。
她忍不住開口道:“馬上就好瞭,你忍著點,不痛的,紮這樣的針不會很痛........”
厲寒霆抬眸,黑瞳瞪著宋畫:“所以你以為我是怕痛?”
宋畫:“........”
她看厲寒霆頻頻皺眉,還真以為厲寒霆是被弄疼瞭。
厲寒霆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笑話!
他厲寒霆怎麼可能會怕疼。
他都是兩次經歷生死的人!這樣一點疼,他怎麼可能會放在心上!
隻是紮來紮去!讓他煩瞭而已。
厲寒霆忍不住吐出是三個字:“蠢女人!”
宋畫:“........”
原來被厲寒霆說蠢女人,宋畫都會回擊。
但這次,宋畫什麼也沒有說。
她自知理虧。
瞞著厲寒霆和霍妄見面,是她錯。
所以宋畫不說話。
結果她不說話,老醫生卻不幹瞭。
老醫生聽到厲寒霆這麼說後,是直接斥責起瞭厲寒霆:“蠢女人?你怎麼能夠這麼說話!作為一個男人!可不能夠這麼說女人!”
厲寒霆:“........”
莫名其妙被斥責一頓,厲寒霆沉瞭臉:“這是我的女人,怎麼說,和你沒有關系。”
老醫生擺起瞭說教的姿態:“自己的女人,那更不能夠說瞭,女人要疼的,你像我的妻子,我從來不說她是蠢女人,”
頓瞭一下,老醫生又搖搖頭:“雖然她確實是愚不可及,實在太蠢瞭。”
厲寒霆:“........”
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