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名莊痛苦看著宋畫:“宋畫,你還記得夜朝州吧,我的心裡,還住著夜朝州,盡管我不知道他現在是生是死,又是否去瞭天涯海角,但我就是忘記不瞭他。”
“我答應和南林結婚,也是想要逃避,逃避過去的感情,徹徹底底忘記他,可,”
厲名莊越發痛苦瞭:“可隨著婚禮的逼近,我卻好像越是想起瞭他,越是想起瞭和他的過往,他的身影,他的樣貌,更總是在我腦子裡晃。”
厲名莊知道,這樣對不起南林!
南林那麼積極籌辦他們的婚禮!
可她卻在腦子裡想著另外一個男人!
她愧對南林!
可她沒有辦法!
真沒有辦法!
什麼都能夠控制!
唯獨情感不能夠控制!
她做不到,不去想夜朝州!
看著厲名莊痛苦的樣子,宋畫很心疼。
她能夠感同身受。
她也多麼想要告訴厲名莊。
夜朝州沒有死!
也沒有在天涯海角!
他就在厲名莊身邊啊!
他就是周叔啊!
可話到嘴邊瞭,又被宋畫給吞瞭回去!
她不能夠說。
在沒有征得夜朝州同意之前,她不能夠貿然去告訴厲名莊!
何況夜朝州的容貌已經毀瞭。
整個人也不再是過去的模樣瞭。
而厲名莊能不能夠接受夜朝州現在的樣子,這都是個未知數!
“名莊,若是這樣的話,我認為你不應該答應南林。”許久後宋畫開瞭口。
她雖然不能夠告訴厲名莊,夜朝州就是周叔。
但拖一拖厲名莊和南林的婚禮是可以做到的。
以時間,換空間。
否則厲名莊和南林一旦結婚瞭。
到時候再出現什麼問題,就不是現在未婚時那麼好解決瞭。
聽到宋畫的話,厲名莊愣瞭下。
許久後,她忽然喃喃道:“宋畫,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答應南林嗎?因為我知道,癡戀有多麼苦,得不到回應的愛有多麼苦。”
“這些我都感同身受過,所以我不希望,南林成為第二個厲名莊!”
聞言,宋畫一震。
.........
與此同時,厲寒霆找到瞭夜朝州。
夜朝州正在準備喜糖。
夜朝州記得,剛和厲名莊在一起時,厲名莊特別喜歡吃一個牌子的糖果。
有次厲名莊還挽著他的手說道:“以後我們結婚瞭,就用這個牌子的糖果當喜糖好不好?”
而現在,厲名莊真要結婚瞭。
隻是新郎不是他。
但夜朝州依舊想要為厲名莊準備喜糖。
算是踐行當年的承諾。
看著夜朝州正在將糖一個個放到精致的喜糖盒中,厲寒霆黑眸浮出瞭不敢置信!
他一把奪過夜朝州手中的喜糖盒:“夜朝州!你瘋瞭!”
愛的女人要嫁給別的男人瞭!
這夜朝州,竟然還幫著準備喜糖!
這不是瘋瞭還是什麼!
夜朝州面色很平靜:“給我!”
厲寒霆沒有給。
夜朝州一下站瞭起來,一股威壓撲面而來:“我說給我!”
厲寒霆終於給瞭。
然而他的給,卻是一下砸在瞭夜朝州的腦袋上!
他希望,能夠將夜朝州給砸醒!
但明顯,夜朝州並沒有砸醒。
甚至他都沒有因厲寒霆這個“無禮”舉動而惱怒!
夜朝州隻是撿起瞭被厲寒霆砸在他腦袋上又掉落下來的喜糖盒,繼續往裡面裝喜糖。
就如同一個機器人一般。
沒有任何感情。
完全是機械式行為。
“夜朝州。”厲寒霆面色發沉:“厲名莊要結婚瞭!結婚不是開玩笑!結婚就代表她徹徹底底屬於另外一個男人瞭!”
“她要和另外一個男人舉辦婚禮!要為另外一個男人披上婚紗!她甚至還要為另外一個男人生兒育女!”
“而你夜朝州呢!你要做些什麼!難道就是為他們的婚禮準備喜糖,甚至日後為他們帶孩子的嗎!”
夜朝州正在裝喜糖的手一頓。
他看瞭一眼厲寒霆:“我知道你來是為什麼,你走吧,我已經想好瞭,你不用再多說瞭。”
“夜朝州,你有沒有想好你自己清楚!我隻希望日後你不要後悔!因為就算後悔!也追悔莫及瞭!”
在厲寒霆這句話後,夜朝州沒有接口。
一時之間,偌大的空間陷入瞭沉默。
隻剩下厲寒霆有些重的呼吸聲。
等瞭良久,夜朝州才終於開瞭口。
他垂下瞭眉眼,沒有和厲寒霆對視:“厲寒霆,你走吧,沒有必要白費口舌瞭,我既然能夠在這裡給名莊準備喜糖,那麼就已經是將一切想得清清楚楚瞭。”
停頓一下,夜朝州又道:“另外,名莊是你的姐姐,她要結婚瞭,你應該祝福,而不是破壞。”
厲寒霆的胸腔忽然有些透不過氣來。
夜朝州都說到這個地步!
他知道,再說什麼都無用瞭!
厲寒霆站瞭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夜朝州:“夜朝州,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我言盡於此瞭!”
說罷厲寒霆徑直離開!
而等厲寒霆走後,夜朝州眼前忽然一片模糊。
甚至出現瞭幻覺。
那手中的喜糖似乎一下飛瞭起來。
密密麻麻連成一片。
一時之間,夜朝州頭暈目眩。
.........
花開兩枝,各表一頭。
盛傢莊園。
宋雅的生活,因為認識瞭祝采薇,不再無聊。
她越和祝采薇接觸,越是投緣!
很奇怪!
兩個人的性格明明相差甚遠!
祝采薇外向火熱!
而宋雅內斂溫柔。
但偏偏,兩個人竟然能夠聊到一塊去!
而這天,祝采薇要帶著宋雅去逛街。
“你穿得太土氣瞭!白瞎瞭你這麼好的身材!走!我去給你選幾套漂亮的衣服!”這數日的相處,祝采薇也算對宋雅的衣品有瞭一個基本的瞭解瞭!
宋雅穿的衣服,那是一件比一件土!
土到祝采薇簡直嘆為觀止。
她實在忍不住瞭!
而聽到祝采薇的話,宋雅是瞪大瞭雙眼!
白瞎瞭這麼好的身材?
她有沒有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