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灼灼!
這火熱的太陽,幾乎要將人都給融化瞭!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夜朝州終於勉強撐著自己起瞭身!
一起身後,就是一陣頭暈目眩。
那強烈的暈眩感,根本無法支撐他的行動。
也是忽然,夜朝州想到瞭一件事情。
他衣服口袋裡,有糖果。
那是南林和厲名莊的婚禮,他特地留給自己的。
他沒有吃,就是放在口袋裡。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但就下意識,留瞭厲名莊最喜歡吃的幾粒糖果。
想到身上還有糖果後,夜朝州的手迅速摸瞭過去。
隨後,他呼瞭口氣。
萬幸!
這糖果還在。
夜朝州拿瞭一顆糖果就是塞進嘴裡。
甜味,泛瞭開來。
同時這甜也迅速讓夜朝州的血糖穩定下來。
頭暈目眩的感覺消失瞭不少。
夜朝州的目光看向四處。
他看到瞭兩邊茂密的樹林,看到瞭身下流淌的小河。
還來不及想這是什麼地方,夜朝州就用手當伸進小河裡,劃動著,讓竹筏飄到可以著地的點。
隨後他將厲名莊給拖到瞭叢林中。
他剛剛在竹筏上就註意到瞭。
雖然烈日灼灼。
但兩邊樹林的土地確是非常濕潤。
這證明下過雨。
而且因為如此多多大樹的原因。
即使此刻這樣的烈日,都沒有讓土地發幹。
而這樹林的大樹又是如此繁茂,樹葉更是驚人的大,那麼也許樹葉上會有殘存的雨水。
夜朝州將厲名莊安置好後,就迅速爬上瞭樹。
如他所料,一片一片的大樹葉上,果然還有雨水。
夜朝州小心翼翼摘下。
小心翼翼捧到瞭厲名莊的唇邊。
之前雖然就在河流上。
但那河流的喝水臟不臟?能不能入口?
這些都是未知的。
所以夜朝州不敢拿河裡的水給厲名莊喝。
厲名莊的唇觸到瞭水後,整個人如同初生的嬰兒一般,拼命吮吸著。
很快,一大片樹葉上的雨水被厲名莊給吮吸得幹幹凈凈。
而厲名莊幹得幾乎要發裂的嘴唇,總算是濕潤起來。
“大小姐?大小姐。”夜朝州在厲名莊的耳邊輕輕喚著:“你試著睜開眼睛看看,試一試?”
在夜朝州一聲又一聲輕喚下,厲名莊的眼總算睜開瞭。
而這會因在茂盛的樹林中,太陽光不再直射進眼,因此厲名莊睜開眼後,很快適應瞭周圍的環境。
夜朝州將厲名莊扶瞭起來,隨後又往厲名莊嘴裡塞瞭一粒糖。
厲名莊看著周圍的一切,整個人有些愣愣的。
等瞭良久後,厲名莊才吐出一句:“周叔,這是什麼地方啊?”
夜朝州面具後的眉頭擰瞭擰。
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又到底發生瞭什麼?”厲名莊喃喃:“我不是在酒店,我不是在和南林在結婚嗎,我,”
厲名莊的聲音,忽然一卡。
她的瞳孔,瞬間瞪大。
她想瞭起來!
在酒店裡!她和南林結婚時,忽然發生瞭地震。
她整個人被重重摔在瞭地上!
之後發生瞭什麼,她就記不清瞭。
厲名莊的面色焦急起來,她四處尋望:“南林呢?我媽呢?還有我弟弟?還有宋畫?還有來參加我和南林婚禮的人?”
“這些人都去瞭哪裡?”
夜朝州的心微沉。
他讓厲名莊先冷靜下來。
但說瞭數句,厲名莊整個人還是處於很亢奮的狀態。
夜朝州隻能夠道:“大小姐,沒有發生地震,酒店不是因為地震崩塌。”
厲名莊一愣。
她一雙眼直直看著夜朝州:“你什麼意思?不是地震是什麼?”
夜朝州眉頭擰得更緊瞭。
當時酒店發生的情況,太過突然。
一瞬間地動山搖!
大多數人,都會誤以為地震。
但他知道,不是。
這絕對是一場人禍!
而不是天災。
夜朝州道:“是有東西撞擊瞭酒店。”
頓瞭一下,夜朝州道:“能夠帶來這麼大撞擊力的,可能是飛機,高速運行的飛機而且可能還不是一架飛機。”
當時整個酒店似一瞬間都要轟塌瞭!
一架飛機,帶不瞭那麼大的沖擊力!
厲名莊整個人都僵瞭。
就這麼靜默瞭數秒後,厲名莊面色一寸寸蒼白下去,她顫抖著唇,擠出一句:“他們,他們還活著嗎?”
夜朝州搖搖頭。
厲名莊搖搖欲墜!
夜朝州立即道:“大小姐,我不知道他們的下落,所以也許他們還活著。”
夜朝州是故意的。
他故意先搖頭,讓厲名莊以為,那些人都死瞭。
然後又說出這麼一句話。
讓厲名莊再產生希望。
這樣的心理落差,會比直接告訴厲名莊,那些人還沒有下落,更讓厲名莊能夠接受。
果然,在夜朝州這句話說完後,厲名莊死寂的雙眼點燃起瞭亮光。
她喃喃說道:“不知道?不知道就是有可能還活著,畢竟我們都還活著,那麼他們也可能還活著。”
稍後,厲名莊打起瞭一些精神。
她問夜朝州,醒來時,是否就他們兩個。
夜朝州點頭。
厲名莊道:“我們現在得去找他們,馬上出發。”
夜朝州不想潑厲名莊冷水,但卻也不得不告訴厲名莊實情。
要走出這裡,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從目前我看到的情況來看,這恐怕是一片占地極為大的森林。”夜朝州道:“而我們現在沒有交通工具,要走出這裡,怕是非常難。”
厲名莊急瞭:“那也得走出去啊,不可能總留在這裡。”
夜朝州點頭:“是,大小姐,肯定要走出去的,隻是你得做好心理準備,這裡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走出去的。”
頓瞭一下夜朝州起身。
他說道:“我們要做好長途跋涉的準備,所以需要體力也需要水源,大小姐你先等等,我去捕獵,有食物吃,就有體力。”
“另外我要做一個簡易的濾水器,否則光靠雨水來補充水分的話,不是長久之計。”
厲名莊聽得一愣一愣。
而在看到夜朝州撿瞭一根粗壯的樹枝,在石頭上磨啊磨,竟然將一頭磨得極其鋒利後,厲名莊眼中閃過瞭欽佩的光芒。
她不由說道:“周叔!你好強!如果不是你在我身邊,我恐怕會死在這裡的!”
這句話不是開玩笑!
如果不是周叔!
她真要兩眼一抹黑瞭!
夜朝州笑瞭笑:“所以大小姐,我陪在瞭你身邊,這是上天註定。”
厲名莊愣瞭下。
上天註定?
那為什麼不是南林?
她和南林都要結婚瞭。
為什麼反而是周叔?
上天讓一個老傭人陪在瞭她身邊?
不過很快,厲名莊就想通瞭。
南林,是個貴公子。
如果和她一樣,流落在這裡,恐怕兩個人都是兩眼一抹黑。
怕是都要雙雙死在這裡。
還好是周叔。
隻是.......
想到南林,厲名莊心中就不由有些擔憂。
也不知道南林現在身在何處,又怎麼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