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見厲名莊醒來當即叫來瞭醫生。
醫生對厲名莊進行瞭一番檢查,告訴厲名莊,她現在問題不大,隻需要在病床上好好休養就好。
“夜朝州,夜朝州在哪?”厲名莊卻是急切喊道。
她現在不關心自己的情況,隻關心夜朝州。
聞言醫生和護士面面相覷,眼中透過瞭為難。
厲名莊的心頓時如同沉入萬丈深淵,導致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他,他還活著嗎?”
“和你一起送過來的男性還有生命體征。”醫生說道:“但身體非常虛弱,目前正在輸營養液。”
說到這,醫生停頓瞭一下,欲言又止。
厲名莊察覺到瞭問題,當即追問道:“他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情況?”
醫生就說瞭,夜朝州身體虛弱,不是最大的問題。
畢竟現在是在醫院瞭,在藥物的幹預下,和調理下,身體能夠復原。
現在夜朝州最大的問題是他身體裡有毒素。
而夜朝州身體裡的毒很棘手,是醫院從來沒有見過的,現在醫院也沒有辦法,隻能夠先觀察夜朝州,看夜朝州是否能夠好轉。
換而言之。
夜朝州身體裡的毒素,醫院也沒有辦法,隻能夠看夜朝州自己的造化。
聽到這,厲名莊心急火燎就要去看夜朝州,醫生和護士根本攔不住,直到宋雅到來。
看到厲名莊醒來,宋雅很高興。
她告訴厲名莊,自己是宋畫的姐姐。
“宋畫的朋友牛大偉在亞馬遜叢林入口處發現瞭你和夜朝州,將你們帶瞭回來。”來不及多說,宋雅就急切問道:“名莊小姐,請問你是否有我妹妹的下落?”
從厲名莊和夜朝州被帶回來後,宋雅就一心等待著厲名莊的醒來。
她想看看厲名莊是否有宋畫他們的下落。
而聽到宋雅這句,厲名莊一愣:“宋畫他們不見瞭?”
聞言,宋雅心一沉。
她明白瞭,厲名莊也不知道妹妹的下落。
........
十五分鐘後,宋雅大概和厲名莊說瞭一遍事情發生的經過。
酒店被無人機轟炸後,發生瞭崩塌。
之後不僅僅是厲名莊和夜朝州,宋畫,厲寒霆他們都通通失去瞭下落。
隻是現在厲名莊和夜朝州找到瞭。
但宋畫,厲寒霆,依舊瞭無音訊。
當然,數日前,宋雅有瞭點線索。
那就是神秘白鴿腿上的小紙條。
但那也僅僅是一張小紙條而已,到底是不是真的,宋雅也不清楚。
因此那張小紙條,頂多隻給瞭宋雅那麼一丁點希望。
她整個人還是充滿瞭不安。
聽到宋雅講述完,厲名莊一張臉白瞭,等瞭半晌後,她忽然急道:“那我媽呢!我媽也在婚禮現場!她去瞭哪裡!”
宋雅臉色變瞭。
她充滿愧疚告訴瞭厲名莊,雅夫人在酒店發生崩塌後並沒有失蹤,甚至治愈好瞭出院。
“後來雅夫人想通過自殺,得到你們還有我妹妹的下落,我叫瞭救護車,將雅夫人送去醫院,雅夫人也搶救回來瞭,可,”
“可這時雅夫人從醫院失蹤瞭,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音訊。”
聽到這,厲名莊整個人失瞭神。
本來她和夜朝州獲救瞭,是件好事。
即使夜朝州身體裡還有毒素,但不管怎麼樣,他們已經脫離瞭危險萬分的亞馬遜叢林,來到醫療設施齊全的醫院,至少生命安全,能夠得到初步保證。
至於夜朝州身體裡的毒素,可以慢慢想辦法。
所以厲名莊之前雖然心急火燎,但還是樂觀的。
覺得一切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瞭。
而且她昏迷後並沒有記憶。
隻記得醒來後就身在醫院。
所以下意識她以為,是傢人去找她瞭,尋到瞭她和夜朝州,將他們帶到醫院來。
可現在才知道,她和夜朝州是唯一有下落的人。
找得她和夜朝州的人,也不是傢人。
她的弟弟,她的弟媳,她的母親,到現在還不知所蹤!
厲名莊的心如同壓瞭一塊大石頭,沉甸甸。
她甚至不敢置信:“你們找瞭那麼久,都沒有找到一點線索嗎?”
宋雅悲哀搖搖頭。
沒有。
一點線索都沒有。
雖然這聽起來那麼不可思議,花瞭那麼多人力,物力去查,可怎麼能夠查不到一點線索呢!
這不是一隻蚊子,一隻蒼蠅啊!
這是大活人啊!
再怎麼樣,都應該要有點線索瞭!
然而事實是,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看到宋雅搖頭,厲名莊身體生出一股無力感。
她整個人靠在病床上,臉色發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宋雅則安慰厲名莊,讓厲名莊先不要多想,好好調養身體。
“不管怎麼樣,你們被找到瞭,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瞭。”宋雅道:“你和夜朝州之前也沒有任何線索,結果一下被找到。”
“所以我相信,無論雅夫人還是我妹妹他們,也一定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也會這樣突然被找到。”
厲名莊沒有接口,等瞭許久她才道:“我先去看看夜朝州。”
........
白雪茫茫。
天地間,仿若被一片銀裝素裹。
到處都是一片白。
而一艘巨輪,就這麼矗立在這片白中。
這巨輪,是如此令人震驚。
肉眼看過去,仿若看不到這巨輪的全貌。
而人在這巨輪面前,更是渺小如同蒼蠅。
不。
甚至都不如蒼蠅。
蒼蠅細看,還能夠被看見。
可人若站在這巨輪前,渺小到仿若都成瞭空氣。
而此刻巨輪前,坐著一個人。
夜成。
他坐在一張椅子上,前面是一架鋼琴。
遠遠,走來一個人。
待看到那道人的身影後,夜成的手指落在瞭鋼琴上。
琴聲悠揚。
在這一片雪白之地開始蕩漾起來。
在不斷響起的琴聲中,來人也越走越近。
他正是霍妄。
走到鋼琴前,霍妄卻是抬頭看向夜成身後的巨輪。
他看瞭許久,才道:“不用彈瞭。”
琴聲,忽然而止。
夜成站瞭起來,眼中卻已經是一片瞭然:“霍妄,我的琴聲,已經影響不瞭你瞭。”
霍妄沒答話。
但沉默,已經代表瞭答案。
“從什麼時候開始?”夜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