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潘安說:“你們跟她睡的時間還短,不會死。”
“啊那就好那就好!”幾個人連連慶幸。
“但你們體內的陽氣被她吸得差不多瞭,以後就成廢人瞭。”賽潘安一臉壞笑。
“啊那我們不如去死!”幾個人又哭瞭起來。
趙凌雲不耐煩地一揮手說:“賽潘安,帶他們上去。”
賽潘安揪住綁他們的繩子,往上面一甩,就聽到岸上傳來一聲“撲通”聲,然後是他們的慘叫聲。
賽潘安自己一躍出水瞭。
趙凌雲朝地上的女鬼厲喝:“看看眼前的女孩,是不是認識。”
那女鬼瑟瑟發抖地承認:“認識,昨天晚上我把這個純陰命女掠走送給瞭駱傢的鬼頭。”
我心一驚:駱傢還有鬼頭?
想想趙凌雲說駱傢有養鬼地,就不稀奇瞭。
我隨即問她:“你把人送給駱傢鬼頭給你什麼好處?”
那女鬼說:“它給我靈藥,能提高我的修為。”
靈藥?我看向趙凌雲。
趙凌雲說:“靈藥就是鬼魂煉成的精氣,駱傢養鬼應該就是取那些鬼的精氣。”
造孽啊!我發恨。
我又問:“你在這裡做這種勾當是為瞭什麼?”
女鬼竟然也知道羞恥,支支吾吾地說:“為瞭吸他們的陽氣,也是為瞭掙錢。”
“嗬,你可是真是美呀,得瞭陽氣還得錢。怪不得你昨晚上那麼大方,還請眾鬼吃燒烤,你是富婆呀。”我嘲笑她。
趙凌雲把他手裡的劍遞給我說:“香香,這是斬鬼劍,她做瞭鬼還逗留人傢害人,該當死罪,交由你動手瞭。”
你女鬼哭著向我求饒:“別殺我別殺我,我再也不敢瞭,我這就去地府報道。”
趙凌雲威喝:“地府你想去就去嗎?”
女鬼抱住趙凌雲的腿哭訴:“大王,不是我故意逗留人間害人,我是死得太慘瞭。我活著是一名服務員,夜裡被幾個男人約出去喝酒,他們把我灌醉奸殺拋屍到河裡,我恨男人,我把那幾個男人殺死後就繼續報復男人……”
我皺瞭皺眉,誰的人生不是千瘡百孔吶。
可這也不是你報復所有男人的理由呀!
女鬼哭著說:“我吸食精氣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他們都是主動跟著我來這裡的,都是自願。”
“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是你先勾引他們的,而且不知道你這麼久害死多少男人瞭,你昨天又差點害死我堂妹,你還不認罪!”我厲喝她。
其實我之所以跟她這麼多廢話還是不敢下手,可是知道這老鬼為瞭鍛煉我才讓我來處決她,我不能慫呀。
那女鬼央求:“鬼王夫人,我認罪,我認罪,我願意去地府受極刑,千萬別讓我魂飛魄散,求求兩位瞭。”
我看看趙凌雲。
趙凌雲看著她問:“你願意去地府受極刑?你確定?極刑可是生不如死呀。”
女鬼狂笑起來:“我生前經歷過的事哪一件不是生不如死,我隻想再轉世投胎做一隻貓一條狗,享受一下人間的溫暖。”
我不寒而栗:做貓做狗在人間找溫暖。
好吧,我也覺得如今很多人活得不如那些寵物貓、狗。
趙凌雲說:“好,既然你願意受地獄極刑,那我就送你去下去吧。”
隻見他手指一捻,嘴裡說瞭句“黑白無常速速現身”!
隨即一黑一白兩條鬼影出現在趙凌雲面前,對他倒地就拜。
蘭蘭嚇得抱住我,我也轉過臉去不看。這兩條鬼影我看見過,當初我奶奶魂魄離體的時候也是它們來接,所以活人還是不要看它們,不吉利。
隻聽一陣鐐銬響聲,那兩個鬼差對趙凌雲告辭一聲便沒有聲息瞭。
趙凌雲溫聲說:“它們走瞭,你們睜開眼睛吧,我們上去。”
我倆睜眼轉頭看看眼前,女鬼和那鬼差都消失瞭。
趙凌雲對我倆說:“你倆牽著手,我帶你們上去。”
說著他一抱我的腰,手臂一劃拉,我們就飛到瞭溝岸上。
我們雖然從水裡出來,卻渾身幹爽。
那幾個人早被賽潘安打發瞭,趙凌雲跟他說:“女鬼已經被鬼差帶走,這裡幹凈瞭。不過今天也算你的功德。”
賽潘安這廝厚臉皮地說:“那謝謝趙兄瞭,香香,回去記到功德簿上。”
我撇撇嘴答應。
回到傢裡,我推開我爸爸的屋門聽聽,他呼嚕打得震天響。我不忍叫醒他,就放瞭一瓶礦泉水在他床頭,他醒來好伸手就能擰開喝。
我回到仙堂,我先把今天的功德記下,就領著蘭蘭去瞭之前天龍天虎住的房間,跟她一起鋪好床,說:“蘭蘭,以後這就是你的房間瞭,快去洗洗睡覺吧,今天仙堂都沒開門,明天估計有得忙瞭。”
蘭蘭答應一聲跟我一起走出房間去洗澡。
這時我看見趙凌雲從院外面飛進來,我問:“你幹嘛去瞭?”
他說:“我在這個院子四周做瞭一個結界,鬼祟都進不來,蘭蘭才安全。”
“謝謝趙將軍。”蘭蘭誠惶誠恐。
趙凌雲沒有反應,沉吟一下說:“你還是叫我姐夫吧。”
說罷徑直進瞭我房間。
我和蘭蘭對視幾秒同時捂住嘴笑瞭,這老鬼真有意思。
我回到房間,那老鬼忙在床上給我騰出位置,順勢抱住我,又要上下其手。我攔住他說:“你別忙,我問你個事。”
老鬼瞇著眼睛看我,懶懶地問:“什麼事?”
我說:“之前你不是說你沒權利殺鬼嗎,我們村陰地的鬼你隻教育不殺,剛才怎麼殺那多鬼?”
趙凌雲摟著我說:“我殺的是有罪的鬼,就像法律槍斃的都是該槍斃的人。而且,那時候我還沒被冥王任命為鬼王,還沒有斬鬼劍,如今不一樣瞭。”
我明白瞭,心裡更覺逼格滿滿瞭,腦子裡一遍遍回想剛才那個女鬼喊我“鬼王夫人”的稱號,想著想著自己嘻嘻笑瞭。
忽然又牙齒緊咬,問:“駱傢人罪不容恕,那綠萼娘娘更是罪該萬死,這事到底怎麼辦,我恨死她瞭,一千年前我母後就被她陷害過。”
但趙凌雲這廝心不在這上頭,撩起我的睡衣撲上來瞭。
可是他太壞瞭,竟然用舌頭逗我玩兒,我癢癢得又笑又叫。
忽然窗外傳來一聲:“香香,誰在你屋裡!”
我驚得一把推開趙凌雲,渾身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