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噴瞭一臉牙膏沫子,趕緊喝水漱口,被嗆得咳嗽成狗。
我的親媽邊給我撫背邊繼續給我洗腦:“仙傢長得那是沒處挑,比哪個電視劇裡的小夥子都帥,那本事更是沒得比,關鍵就住在咱傢裡,你不用出嫁,守著我們老兩口多安心呀……”
“媽,我已經有對象瞭!”我脫口而出。
我媽愣住瞭!我也愣住瞭!
“香香,妮兒,你有對象瞭,是誰,他在哪,我跟你爸咋一點不知道……”我媽抓住我兩肩搖晃著問。
又驚慌地朝我爸喊:“鐵柱,你閨女說她有對象瞭……”
我爸噗噗嗵嗵跑過來瞭,那神情如臨大敵般緊張,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有對象瞭?”
我當下勢如騎虎,箭在弦上。咬咬嘴唇,說:“是的,他是誰,你們都認識。”
爸媽個個兩眼如炬地盯著我,一齊問:“誰!”
我說:“大宋將軍趙凌雲。”
“啊……”爸媽僵在原地。
“他他他……死瞭一千年瞭呀,是千年老鬼啊!”
“是的,他是千年老鬼,可他如今就是我的丈夫,你們的女婿。”
我一不做二不休,把和老鬼的事統統倒瞭出來。當然把我前世的“真實身份”也“官宣”給他們瞭。
當我媽媽聽到我是大宋公主轉世的時候“啊”一聲倒到爸爸懷裡瞭,我爸爸這才相信當年我媽媽總說聞到的香氣是真實存在的。
我的前身是大宋公主,那個傳說中渾身自帶香氣的香香公主。
“爸!媽!你們冷靜一下好不好,咱們好好捋捋。”我搖著癡癡傻傻的爸媽哀求。
我媽媽嗚嗚哭起來:“我咋就生下瞭一個大宋公主呢,我不想高攀,我隻想生個普通孩子,結婚生子,給我們養老送終……”
我吐槽:“你可拉倒吧,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哦,小時候你跟我一提起懷我那晚的香氣就滿懷驕傲,說我一定是個不凡的命格,是富貴命,娘娘命。”
我媽哭著說:“我隻道你是富貴命,哪知道你是富貴命轉世呀,還找瞭個鬼當女婿。”
我解釋:“媽,我跟趙凌雲本來就是一對,前世他被奸人所害,我們陰陽兩隔,也是上天有眼,讓我們一千年後相遇。媽媽,你該祝福我們這對苦命鴛鴦,我們彼此熬瞭整整一千年啊!”
我爸爸捂住臉哭瞭起來,可能他被這千年之戀所打動瞭。
我媽媽哭個沒完,我就把趙凌雲給我展示的未來規劃給她講瞭,說趙凌雲會為瞭我修煉成活僵屍永遠留在世上,直到我壽終正寢一起回地府。到時候我就是地府鬼王夫人,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我又突發奇想,拉住他們的雙手說:“要不到時候我讓你女婿提前跟地府打招呼,你們陽壽盡瞭先在地府等我們不去頭胎轉世,我還做你們的女兒,我們一傢三口、哦不,一傢四口生生世世在一起。”
我爸媽面面相覷。這信息量太大瞭,他們接受不瞭,腦子卡頓瞭。
我把他倆關到屋裡讓他們慢慢消化,來廚房找小蘭瞭。
正打雞蛋的小蘭看看門外,一臉慌張地問:“香香姐,咋樣瞭?我大娘跟大爺還好吧?”
我搖搖頭:“不太好。”
蘭蘭摸摸我的肩安慰:“不怕,他們一時難以接受很正常,畢竟這事太玄幻瞭,是正常人都接受不瞭。”
我坐到椅子上不說話瞭。
蘭蘭湊近我問:“香香姐,萬一我大爺跟大娘不允許你跟趙將軍在一起怎麼辦?”
我被問住瞭,爸媽可是我的天呀,我從來沒想過背叛他們。可是趙凌雲是我的命啊,失去他我這條命都沒意義瞭……
蘭蘭看我的樣子可憐,忙安慰我:“我隻是打個比方,你別為難做選擇瞭。那個,香香姐,你想吃什麼呀,我給你做。”
我哪裡有心吃飯吶,嘴裡喃喃地說:“我不想吃,你給我做個番茄炒雞蛋吧,再蒸個茄子,拌的時候多放蒜、醋,再放點辣椒,讓我狠狠地被辣吧,辣得我眼淚直流吧……”
蘭蘭偷笑著洗茄子,又給我一頭蒜讓我剝。
我懨懨地低頭剝著蒜,一雙鋥亮的皮鞋落進我眼裡,我張口就叫:“你不能去約會啊,一會就來看事的瞭。”
抬頭一看我愣瞭,這人不是賽潘安。
他白襯衣黑褲子,風度翩翩,氣質儒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給我淺鞠一躬,神情謙卑又恭敬地說:“請問您是魏香香女士嗎?”
我忙起身回禮鞠躬,說:“哦,我是,您是?”
他遞給我一張名片,說:“我叫張宇,是市裡人,聽說您的堂口很有實力,我想請您出馬幫我看看傢裡的詭事。”
這一看就多金又帥氣的主顧我當然歡迎,一口應下:“行行行,那您到仙堂來吧,說說您傢的情況。”
我領著他來到仙堂,仙堂香煙繚繞著,真如“仙堂”一般。
我對著灰仙牌位說:“仙傢,您在嗎?”
灰仙在牌位裡答應一聲。
我就說:“這位先生找我們看事,您聽他把情況說一遍。”
然後就讓張宇對著牌位說。
張宇開口很詳細地說:“仙傢您好,我就把我傢出詭事的前因後果都跟您說說。我傢去年買瞭一套新別墅,因為我母親是作傢,喜歡安靜,就買瞭一套離市區稍遠,青年湖畔的別墅小區。
今年過瞭年裝修好瞭,一個月前我們全傢入住,可是住進去後就怪事連連,白天一點事沒有,一到晚上我們全傢都會做同一個夢。就是夢見一個女孩坐到我們客廳裡梳頭,她的頭發濕漉漉的,邊梳邊往地板上滴水。”
我聽得頭皮發麻,下意識把手放到瞭頭上。
“要說是夢吧,可是第二天我們一起床當真看到客廳地板上有水漬,而且就在我們一傢人夢中那個女孩坐的地方。”說到這裡他眼裡透出深深的懼怕。
他對著我說:“說實話,我們傢人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我爸在研究院上班,我媽是作傢,我是博士生畢業,我們都是無神論者。可是這件事太詭異瞭,我們把所學知識都用上瞭也解釋不瞭,而且我們也受不瞭啦,我媽現在整夜失眠,我爸都不敢睡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