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念出趙凌雲教我的口訣召喚鬼差,鬼差隨即到瞭,當把孤魂鎖鏈套上女鬼脖子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瞭:那女鬼一掌劈向自己的頭頂。
眼看著她的鬼體像土坯一樣坍塌,瓦解,最後像一陣風消散瞭。
她這是魂飛魄散。
兩個鬼差都愣住瞭,最後兩手空空地回地府瞭。
我半天緩不過勁來,賽潘安低聲說:“這也許是她最好的選擇瞭,她懷子自殺,私自逗留人間又害人,到陰間會受極刑的。”
我嘆息一聲說:“她也是對做人絕望瞭,不想再步入輪回轉世為人瞭,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死的權利。”
我拍拍李硯池,溫聲說:“別怕瞭,鬼魂飛魄散瞭。”
李硯池從我肩上抬起瞭頭,身子還在瑟瑟發抖,眼睛在屋裡四處逡巡一番,啞聲問我:“鬼……真的沒瞭?”
我說:“沒瞭,她自我瞭斷,從此這個房子幹凈瞭,你不用賣房瞭。”
李硯池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但還是怯怯地說:“那我也不敢在這住,一想起這裡曾經有鬼就心驚肉跳。”
我靈機一動,“要不這樣吧,房子你賣給我。”
“嗯?”李硯池看向我。
我說:“沒錯,我願意買下來,我不怕鬼哦。”
李硯池驚喜地說:“還真是呀,這房子也就你敢要,那我房子我給你打骨折價。”
我搖頭:“不用不用,你按正常價賣給我就行,我權當把你一塊心病去掉瞭。”
李硯池堅決不肯:“那可不行,兇宅得按兇宅的價錢,這房子我買的就便宜,我再便宜5萬塊錢賣給你,就這麼定瞭。”
既然她這麼痛快,我也就不墨跡瞭,說:“行,那咱把房子過戶手續辦瞭,一手交錢一手交房。”
“好好好。”李硯池高興壞瞭。
然後她賣瞭房我買瞭房,皆大歡喜。
我如今也是在城裡有房的人瞭,胸中成就感滿滿。
我急著回傢跟爸媽和大夥報喜,就催促賽潘安快回傢。
路上,我喋喋不休地叨叨著房子長房子短,賽潘安這回沒打擊我,還朝我贊許地說:“這回你辦瞭一件漂亮事,不像你的風格。”
咦,有這麼誇人的?
好吧,我習慣瞭。
我笑嘻嘻地說:“瞎貓碰上死耗子,誤打誤撞,有福之人不用忙,我就是攤上好事瞭。對瞭,哪天咱們去裝修公司看看,找人設計一下,重新裝修裝修,以後就是咱們大夥兒第二個傢瞭哈哈哈。”
賽潘安桃花眼一眨,“那確實很棒。”
我嗅到瞭危險的氣息,“你不準帶亂七八糟的朋友來哈。”
他眉毛一挑:“我也沒亂七八糟的朋友啊。”
我撇撇嘴。又哼唧一聲說:“趙凌雲要是在就好瞭,他肯定也很高興。”
“是啊,你跟他就能經常來這裡肆無忌憚的瘋狂瞭。”
“滾,沒個正形。”
不過我把頭一扭笑瞭:他說到我心坎裡去瞭。
想想我和趙凌雲避開眾人,在我們單獨的房間裡相親相愛……光想想就醉瞭。
回到傢,我把這消息分享給我爸媽,老兩口的表情超級令我滿意:又驚又喜。
我爸感慨:“俺閨女能啊,你爹忙活大半輩子都沒在城裡買房,你一個小妮子竟然靠自己在城裡買房瞭,有能耐呀太有能耐瞭。”
我媽笑得一臉褶子:“可不,你閨女比你能多瞭,你個老頭子以後凈等著享福吧哈哈哈……”
看爸媽這麼開心,我心裡更是甜如蜜。
我悄悄告訴蘭蘭:“以後你和賽潘安可以去那套房子裡單獨約會。”
蘭蘭羞澀地笑瞭,“那就不怕小灼吃醋瞭。”
小灼已經懷疑賽潘安和蘭蘭“有一腿”瞭,盯他們特別緊,為瞭顧全大局,蘭蘭隻好極力壓抑自己的情感,話都不敢跟賽潘安多說一句。
要是給他們個單獨空間,還不把他們倆美死。
我把買房的興奮跟大夥分享完瞭,就回房間關起門跟趙凌雲說話:“老公,你知道我買房瞭,怎麼還沒動靜呀,是不是沒聽到啊?那沒事,你繼續修煉,早日恢復強大出關。”
說著說著我動情瞭,“老公,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是度日如年啊……”
對著鐲子傾訴一番,我心裡舒服些瞭,想著等他修煉累瞭休息的時候會跟我說話的,因為他也想我。
他困在鐲子裡,我放心著呢。
夜裡,賽潘安叫我過仙堂去,我過去瞭。
賽潘安給我看他和那個女技師的聊天記錄,說明天可以動手。
駱傢大小姐駱茵茵明天探望孤兒院的消息上一天熱搜瞭,那麼明天她的行程會被各大媒體報道,明天動手無疑是最佳時機。
我問賽潘安:“咱們明天出什麼大招?”
賽潘安問我:“駱傢小姐二十多年沒出過傢門因為什麼?”
我冷笑:“因為腚後面的豬尾巴呀。”
賽潘安壞壞地一笑,“那明天就讓媒體知道她腚後面的豬尾巴。”
我眼睛一瞪:“她後面已經沒豬尾巴瞭呀,不然我老公會在鐲子裡?”
“作為駱茵茵的私人美容師,你以為她沒駱茵茵的私人照片?”
“啊哈哈……啊哈哈哈……太棒瞭,太棒瞭哈哈哈……”我手舞足蹈。
我忽然又嚴肅起來瞭,問:“駱茵茵身體有缺陷,又足不出戶,怎麼還有私人美容師呢?”
賽潘安搖頭:“這就是女人呀,什麼時候掛墻上瞭才不花錢做美容瞭。”
我白楞他一眼,不得不說他很懂女人。
我興奮地問:“那明天她要是暴瞭駱傢小姐的底細,她豈不是很危險?”
賽潘安問:“駱茵茵怎麼知道照片是女技師提供的?”
“那接觸她的人不多,她會排查的,第一就會排查女技師吧。”
“不會,因為女技師每次給她做美容的時候都被搜身,她不會被懷疑。”
我倒吸一口冷氣:“給有錢人傢打工真是遭罪呀,工作前還得跟犯人似的搜身。咦,那她怎麼拍到的?”
賽潘安翻翻眼珠子:“她是妖不是人。”
我聳聳肩膀,懂瞭,人做不瞭的事,鬼和妖能。
賽潘安說:“明天現場會有很多記者,咱們可以混進去看現場大片。”
“啊太棒瞭!”我尖叫。
手機猝然響起,我嘀咕,誰這麼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