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二嬸在搶救瞭一個小時後被推出來瞭,她看見我們就哭叫:“是誰救的我,幹嘛要救我,我不想活瞭,我活不起瞭……”
她母親哭著勸她:“孩子,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隻要活著啥事都能解決,好好養著,養好瞭再說,這不你哥跟嫂子在嘛,他們不會不管你的,你的手術費就是他們交的。”
二嬸哭著用另一隻手攥住我媽的手,“嫂子,哥,我就不配做個人呀,我欠你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是啊是啊,這時候知道你哥嫂子親瞭,以後啥事都聽哥嫂子的,再別做傻事瞭。”她父親恨鐵不成鋼地數落她。
“我知道,我知道,以後我給哥嫂子當牛做馬……”
我無奈地轉過頭去,她都這樣瞭,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但是我不許媽留下照顧她,硬是把我爸媽拉走瞭,她親爸親媽在這伺候她就是瞭。
回到傢,我爸媽心情很沉重,尤其是我爸爸,他是擔心兩個侄子以後要過苦日子瞭。
我爸說:“香香,明天開車載爸爸去市裡看看你倆弟弟去。”
本來鎮上有初中,但是二嬸燒包呀,把倆兒子都送到市裡上學,其實也不是真心想讓他們學好,就是面子上好看唄。
我問:“你是不是想給他們送錢呢?”
我爸說:“他們要是缺錢我就給呀,你二叔不在瞭……”
“好瞭好瞭爸爸,你這話我都聽得耳朵起繭子瞭,明天我帶你去就是瞭。”我不耐煩地截住爸爸的話頭。
其實要不是兩個堂弟變乖瞭,我死活不許爸爸管他們。
又想想,我還撈瞭我二叔10萬塊錢呢,花給堂弟點也應該……
我這個財迷這麼想想心裡才不那麼堵得慌瞭。
夜裡,賽潘安忽然叫我,我跑到仙堂,賽潘安劈面就說:“小灼走瞭,你看看。”
我心裡一格噔,接過賽潘安遞過來的一張紙:我走瞭,去我該去的地方。
哎呀,又走一個,我心裡一陣失落和心疼。
我慌亂地問賽潘安:“小灼她不會想不開吧?”
賽潘安有些落寞,“不會。隻是,她不知道多久才能走出來。”
我說:“那就這靠她自己瞭,誰也幫不瞭她。”
“潘安,都怪我,是我把她趕走瞭。”白素素淚眼汪汪地說。
賽潘安悶聲說:“跟你沒關系。”
白素素不說話瞭,溫順地又回到牌位裡去瞭。
我心裡也不舒服,畢竟跟小灼相處這麼久,她性格又好,我很舍不得她。
我回到屋裡,悶悶不樂地對著鐲子低喚:“老公,你在嗎?”
鐲子裡沒有聲息。
我就不敢打擾他瞭,鉆到被窩裡坐著發呆。
忽然我微信響瞭一下,彈出一條消息:香香救我!
這消息是小灼發來的。
“啊……”我心臟驟停,隨即撥打小灼的電話,小灼沒接,馬上又發來一條信息:我沒法接電話,我給你發個位置,快來救我。
然後她就發過來位置瞭,地址是南方地區,一個我從沒聽說過名字的地方。
我火速跑到仙堂,“賽仙傢,快,快去救小灼!”
我這一喊,牌位裡的仙傢都下來瞭。賽潘安一看信息迅速命令他們:“快,全體出動去救小灼!”
我要跟著去,賽潘安攔住說:“你在傢保護好你自己和蘭蘭就行瞭,千萬別出門。”
我想想也是,就別給他們添亂瞭。我就說:“那你們快去吧,我和蘭蘭在傢沒事的。”
他們作法飛走瞭,我和蘭蘭心神不寧地坐在仙堂發愣。
蘭蘭說:“香香姐,你說小灼她遇上什麼妖精瞭呀,她那麼單純善良,也沒仇人吶。”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呀,小灼怎麼一離開咱們堂口就遇難瞭呀,怎麼這麼巧。”
蘭蘭小聲嘀咕:“都怪那個蛇妖。”
我看她一眼,“別說這個瞭,沒用,還惹賽潘安不高興。”
蘭蘭低頭不說話瞭。
我有氣無力地和蘭蘭說:“蘭蘭,你去睡吧,我在這等著他們。”
蘭蘭搖搖頭,“我睡不著,我跟你一起等他們吧,也許他們很快就把小灼救回來瞭。”
我知道她睡不著,就說:“那咱一起等著吧。”
“大師!大師!”外面有人瘋狂地拍門。
我被驚得一個激靈,和蘭蘭對視一眼嘀咕:“這麼晚瞭誰叫門?”
蘭蘭說:“我去問問。”
我爸媽也出門瞭,我爸爸說:“我去看看。”
我心裡疑惑著,也跟著走到院門處。
我爸隔著門問:“誰呀?”
“大師,我是鄰村的,您快救命呀,我傢的水管子突然流出血水瞭。”外面的人驚慌地說。
我聽瞭心裡一墜,毅然拒絕:“晚上不出堂,明天吧。”
說罷拉住爸爸回屋。
我可不傻,大晚上的,仙傢都不在,我自己出堂看事,而且還是這麼詭異的事,不是扯著老虎尾巴喊救命,找死嘛。
這邊我憂心忡忡地剛回到仙堂,就聽到我們院子門口傳來一陣小孩的哭聲,那小孩邊哭邊叫:“媽媽!媽媽!”
我一聽是菊香嬸的小兒子,這大晚上的這麼冷,她傢小兒子咋跑出來哭著叫媽媽呀,是不是菊香嬸跟她婆婆吵架瞭賭氣要回娘傢?
最近婆媳倆因為孩子上學的事情鬧矛盾。
我媽也聽到孩子哭瞭,急慌慌地往外跑著說:“孩子哭啥呢,準是你菊香嬸又賭氣半夜回娘傢瞭。”
我也跟瞭出去。
“小兒,小兒別哭!”我媽叫著開瞭院門。
我也一腳踏出院門。
可是外面黑乎乎的哪裡有小孩?
我腦子一閃,叫聲“快關門”就往院門裡跑,院門四周有結界。
但是下一秒我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飛瞭起來,我想張口喊,但已經不受控制瞭,人也漸漸失去瞭知覺……
“公主!公主!”我耳邊響起冰冷曖昧的叫聲。
我一個激靈醒來瞭,睜眼僵住瞭:天吶,我在一千年前和趙凌雲的宅子裡,而且,還躺在我們當年的婚床上。
但是眼前的人,當然不是我的夫君,他是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
“你是誰!”我膽戰心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