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邪氣在紮紙匠屋裡

作者:魏傢二妹 字數:2101

我還真沒有生氣,我說的是實話,因為這事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我真怕找不到兇手。

可這是我遠行回來堂口重開張的第一天,接的第一件臟事,要是失手瞭很尷尬的。而且還會助長犯罪之風,令他們更猖狂作案,下一個村子也許是我們村吶。

我心裡很焦急。

這時小灼和我說,這偷竊現場雖然有邪氣,但最終始作俑者還是人,因為盜取的都是錢財之物,隻有人才會這麼做。

這話倒是事實,妖魔鬼怪不會為偷錢而偷錢,除非是被人操控或者誘騙瞭。

那要是這樣,我們就是在跟一位會邪術的“高人”對決瞭。

不過,是人,就會露出破綻,我又有信心瞭。

我對小灼說:“再去現場檢查一下。”

我和小灼又重返現場。這回不光檢查每傢每戶丟錢物現場瞭,而且每傢每戶的院子裡都認真檢查一番。

還真發現東西瞭,在一傢院子裡的雞籠上,看見一片紙屑,看起來是被雞籠上杵出來的鐵釘掛下來的。

我和小灼對那片紙屑認真看瞭後確認,是紮紙人用的紙。

我詢問這傢人,他們是不是從事紮紙生意?

這傢人一口否認,說他傢世世代代都沒做過紮紙生意。

我又問最近傢裡有人去世或者過祭祀買紙人瞭嗎?他們又一口否認。

當我問他們傢裡為什麼有紙人的碎屑,他們也很是奇怪,猜測是不是別處風刮過來的?

這個說話也不是站不住腳。我正思索,這傢人的小孩拿著一個紙紮的桃子跑來瞭,笑嘻嘻地給奶奶看。

他奶奶一巴掌打掉地上瞭,罵他:“哪亂撿來的晦氣東西,趕快扔外面去。”

我攔住老太太,拉住小孩問:“這桃子哪撿來的?”

小孩怯怯地看看奶奶,指著外面說:“在路口撿的。”

我隨即讓他領到瞭那個路口。

這個路口就是出村的路口,路口拐角處有棵刺槐,小孩說桃子就是從刺槐樹杈上拿的。

不用說紙桃子是被掛在樹杈上的。

這就跟他傢裡雞籠上的紙屑有共同處瞭,都是被掛下來的。

我問村民,最近村裡有人傢出殯燒紙人瞭嗎,村民一致說沒有。

我犯嘀咕瞭:這紙人跟村子裡丟失的財物有關系嗎?

理論上是沒關系,可這兩樣紙人身上的東西是現場唯一出現的不尋常物品瞭。

我問村民,“你們村有紮紙匠嗎?”

村民說沒有,我問桃園鎮還有多少紮紙匠,村民說也不多瞭,他們鄰村倒是有一傢,幹得挺大發的,紮的紙活也越來越豐富,生意很好,連城裡人都到他傢買花圈。

小灼在我耳邊說,“問一下那傢紮紙匠的詳細情況。”

我看看小灼,她讓問肯定就是有原因。我就問瞭一下村民那傢紮紙匠的傢庭情況。

一位大嫂一臉氣憤地說,“那傢人紮紙活的老頭本來把生意做得很好,他手藝好,也不財黑不坑人,誰傢辦喪事都去他傢訂貨。可是去年他兒子娶瞭個惡媳婦,在紮紙活的時候又是偷工減料又是坐地起價。

老頭老老實實做瞭半輩子手藝人,不想臨瞭被兒子和媳婦敗瞭名聲,就憋不住跟兒媳婦吵瞭起來。

這一吵可捅馬蜂窩瞭,兒媳婦哭著鬧著要分傢,無奈老頭就跟兒子分傢瞭。但是兒媳婦霸道,說得把傢裡樓房給他們住,老頭跟老太太去老屋住。老頭老太太哪裡犟得過年輕人,就搬到老屋去住瞭。

老屋又矮又擠,院子也小,老兩口紮瞭紙活也沒地擱,隻能接些小活幹。唉,慘吶。”

我又問:“那跟老頭分開的兒子生意好嗎?”

那位大嫂說:“好個屁,知道的都不找他做活瞭,也就外地人找他們。”

小灼說:“讓這位大嫂說一下那小兩口傢在哪。”

我就照做瞭,大嫂不知道我問這個幹嘛,還是告訴我瞭。

小灼讓我先告辭,晚上會給他們答復,我又照做照說瞭。村民們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說什麼他們也不敢不答應,就說等我回音。

跟村民告別後,我開車和小灼來找這對小夫妻。

我看著一棟兩層樓說:“就是這傢瞭,咱們下去看看?”

小灼說:“對,就撒謊說想訂一套紙活,去她屋裡看看。”

我開門下車,小灼也不隱身瞭,但她隱匿瞭氣息。

“兩位美女,想訂什麼樣的貨呀,我們這有樣品。”一位年輕女人從屋裡出來熱情地招呼我們。

院子裡的棚子裡,擺著紮好的一套紙人,紙物品。傳統的房子,馬車,趕馬車的童子童女。還有現代的各種傢具,電視機,電腦,手機。

“兩位美女,這是人傢訂好瞭,明天就來拿貨瞭。樣品在這裡,你們可以挑。”那女人遞給我一本樣品簿。

我裝模作樣地翻開看看,說挺滿意,可是我這個人很講究,想看看他們做活計的材料質量如何。

說著就往他們紮紙的工具屋裡走。

“哎哎!我們做活的屋裡不讓人進!”那年輕女人一把拉住我,臉色都變得難看瞭。

小灼趁她攔我的當口一步踏進屋裡瞭。

“哎你這個姑娘咋回事,誰叫你擅自進我傢的工作室瞭。”她沖過去推搡小灼。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就是想看看你們的紙活材料,現在看到瞭,材料沒問題,我們回傢商量一下哈。”小灼連忙道歉。

屋裡正在紮紙活的年輕男人神色緊張又慍怒地看看我們,哐啷把門給關上瞭。

小灼朝我使個眼色,我們一起往外走。

年輕女人還餘怒未消,惡狠狠地追著我們說瞭一大通難聽話。

“這女人真是個母老虎呀,嚇死人哈哈哈……”上車我就笑起來。

小灼神情嚴肅地說:“香香,這個紮紙匠果然有問題,他屋裡有很濃重的邪氣。”

“啊!”我驚叫。

“而且他屋裡的邪氣和被偷竊人傢裡的邪氣是一種。”

“那這紙人跟偷竊怎麼聯系一塊呢?”我不解。

小灼搖頭,“我暫時也不得而知,但是大白天他們也不敢行動,作祟也是夜裡,夜裡咱們來他傢盯著就是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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