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蘭蘭一起湊過去看他的手機,嚷嚷著“我看看我看看”。
新聞上,死者臉打著馬賽克,躺在賓館地板上。
下面還寫著,據賓館服務員口述,凌晨兩點四十分,一對男女來開房,到凌晨三點五十分死者來尋找那男人,說她找他丈夫,然後悲劇就發生瞭。
那一對男女也提前逃跑,到現在還沒有線索。
我詫異地問:“賓館開房可實名登記的,如今大數據下,他還能跑掉?”
蘭蘭也不解:“是啊,別說坐車坐飛機瞭,就是他自駕逃跑也不可能抓不到呀。”
我倆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趙凌雲開口瞭,“關鍵是,殺人的是跟男人開房的女人。”
我和蘭蘭被點醒,忽然我倒吸一口冷氣:“那女人會不是白素素……”
“啊呀,想想時間也對得上。”蘭蘭也驚叫。
趙凌雲淡淡地說:“這交給賽潘安,咱們吃完去學校。”
吃完飯,媽媽打來電話,問我昨晚上睡得好嗎,早上吐瞭沒,吃飯瞭沒?
我酸酸地說:“媽,以前沒見你這麼關心過我哦。”
我媽嘻嘻笑著說:“你個臭妮子,媽啥時候不關心你瞭?這不你懷著孩子,身體弱嗎,怕你吃不好睡不好。你爸天不亮就念叨,又不敢給你打電話怕吵你睡覺,實在憋不住就叫我問。有事沒事呀快跟媽說,你爸急著吶。”
從小就不缺愛的我都被暖到瞭,也不酸瞭。溫聲說:“媽,我一點事都沒有,昨晚上早早就睡瞭,一睡到大天亮。剛才你女婿給我們買的早點,我喝瞭一碗胡辣湯,吃瞭一個韭菜雞蛋餡的包子,吃瞭一個香菇肉的包子,吃瞭一個胡蘿卜豆腐餡兒的包子,吃瞭一個茶雞蛋,夠量吧。”
我聽到爸媽歡快的笑聲,“夠量夠量哈哈哈……你啥時候回傢來呀,中午給你燉雞湯行不?”
我說:“行,媽,我正想喝雞湯吶。”
掛瞭電話,我不無得意地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母憑子貴吧。”
蘭蘭格格笑著說:“香香姐,你就好好享受這十個月的福利吧。”
我調皮地笑笑,“可是,時光短暫,才十個月,要是像托塔李天王夫人生哪吒一樣懷三年零六個月就好瞭。”
趙凌雲寵溺地揉揉我的頭。
吃完飯,趙凌雲開著車載著我和蘭蘭來到陸校長的私立學校。
陸校長早早就站在學校門口接著我,一下車,趙凌雲自然就隱身瞭,陸校長隻看見我和蘭蘭,他很正式地跟我和蘭蘭都握握手,領我們去他辦公室說話。
我一眼就看出,陸校長滿身疲憊,眼裡佈滿血絲。
一進這所學校,如今異常靈敏的我就嗅到瞭隱約的陰氣。
陸校長把我和蘭蘭領到他的私人辦公室,關好門,給我們倒上茶就沉重地開口瞭,“香香啊,本來嘛大爺是當過兵的,不信邪,當初開這所學校的時候沒在乎那些閑言碎語,毅然建校,招學生。
但是,學校建瞭之後我才知道,這所學校後面還有一個地下室,聽說是這個地下室有上百年瞭,是當年一個道士募捐建造的,裡面困著許多惡鬼,而這間地下室正就被我圈在校園之內。
我雖然不信邪,出於敬畏,我還是給全體師生開會,不許任何人進去那間地下室,還用鋼筋把門給封瞭。這不,一直安然無恙。可是,就在昨天夜裡,我給你打電話之前,出事瞭。有幾個熊孩子拿著傢夥敲開瞭那間地下室的鋼筋門進去瞭,然後,就出事瞭……”
我緊張地問:“那幾個孩子還活著嗎?”
陸校長說:“進去三個,活著一個,活著的女孩情況很糟糕。但是,礙於是大學校區又是這說不清道不明的邪事,我們校方和警方封鎖瞭消息。”
我問:“那個幸存的孩子都說瞭些什麼?”
陸校長搖頭嘆息,“你孩子受瞭強烈的刺激,什麼都問不出來,整個人處於瘋癲狀況。”
我偷眼看看身邊的趙凌雲,他說,“問問那個地下室的詳細情況。”
我就說:“陸大爺,那個地下室的傳聞您從哪聽來的,具體是什麼情況呀和我說說吧。”
陸校長說:“這個傳聞是這樣的,這裡當年是刑場,殺害過很多人,當然也有被冤枉的好人被殺,他們就化成瞭怨鬼或者厲鬼,到處出來害人。
一位道法高深的道士被當地的人請來瞭,那道士說這裡確實有很多鬼,還有厲鬼,但他的法力殺不瞭它們,萬一惹惱瞭它們就更麻煩瞭。
他就設計把那些厲鬼困到瞭一個香爐裡,然後選瞭一塊地,造瞭一間地下室,把那香爐給放瞭進去,想等日後有道法更厲害的人處決它們。”
我心裡暗喜:這不就是給我留著嘛。
陸校長說:“其實,這個傳聞當地老百姓和政府都知道,但是不能讓這塊地白白空著,就面向社會公開招標建造學校。
因為這種地方蓋學校最適合,學生是陽氣最盛的群體,隻要陽氣盛瞭那些陰魂邪祟就能永久壓制。可是昨天夜裡,那幾個熊孩子就觸犯瞭天條惹下大禍瞭呀。”
陸校長氣得捶胸頓足,也不顧校長的體面瞭。
我問:“陸大爺,那個地下室現在什麼情況?”
陸校長說:“昨晚上我們報警瞭,警察開槍壓制瞭那些惡鬼,然後用石灰封住瞭出口。”
趙凌雲示意先去醫院跟受害者詳細打聽當時的情況,我就和陸校長說瞭,他領著我們去瞭縣醫院。
醫院裡,這個幸存者女孩的父母陪在病房,我們一進病房走廊就聽到她瘆人的嚎叫聲瞭。
陸校長發愁地說:“從昨天晚上送過來就這樣,幸虧他父母還算配合,沒把這事鬧大,不然我們這個學校都開不成瞭。”
陸校長領著我們進瞭病房,指著我跟女孩父母說:“這位就是傢裡坐著千年仙傢的堂口主魏香香,她是來救咱們孩子的。”
女孩父母聽瞭從病床邊轉身就朝我下跪,求我救救他們的孩子。
那個媽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忙叫他們起來,我去病床邊看那女孩。
女孩看起來十三四歲,全身被捆在病床上,兩眼瞪得像雞蛋,眼白裡都是紅血絲,臉色發青,嘴唇發白,喉嚨裡“嗷嗷”的幹嚎著,明顯是被嚇瘋瞭。
我問女孩爸媽:“醫生沒給她采取什麼措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