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村第二天就上熱搜瞭,死傷二十多口子人,還有個兩個專傢,一名局長和五名警察。
當然,死傷村民裡面沒有段子豪一傢,聰明人成功度劫。
而我,是這件事件裡最大的贏傢,雖然沒得到一分錢,但我白吃瞭一個修為強大的惡鬼。
地獄出逃惡鬼事件不是一回兩回瞭,所以,趙凌雲做出瞭一個重大決定:將地獄裡犯下重罪的囚犯全部處死。
他這一舉措無疑在地府掀起軒然大波,但他是冥王,那些大臣們也隻好閉嘴。
事情結束,趙凌雲宴請地府大臣,並且可以帶傢屬,我這個冥後自然得去招待,在酒席上,我見到瞭泰姬,她已經有些顯懷瞭,幸福的不得瞭。
我開玩笑說:“姐姐,咱們的孩子相差不瞭幾個月,要都是男孩就結拜兄弟,都是女孩就結拜姐妹。”
泰姬一臉連連擺手,“妹妹,你這不是折殺我嘛,你的孩子是太子是公主,我的孩子就是普通孩子呀,哪敢高攀。要不是你不嫌棄我,我都不敢再跟你姐妹相稱瞭。”
我正色說:“姐姐,你可不能這樣說,雖然現在我是冥後,但我還是從前的我,咱們結拜的情義也不會變,將來孩子們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泰姬搖頭,“妹妹,你這就不懂地府的規矩瞭,地府等級分明,人是分高低貴賤的,誰也不能逾越。”
我無奈地說:“那好吧,以後人前遵照規矩,人後咱們就不必拘禮瞭。”
泰姬微笑著點點頭。
跟泰姬一番談話,我想到瞭我孩子的將來,將來是他(她)按照陽間的規矩呢還是按照陰間的規矩呢?他(她)將來上陰間的學堂還是陽間的學校,還是陽間陰間都生活、和學習呢?
躺到床上,我把這個疑問跟趙凌雲問瞭出來。顯然他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問我:“你說呢?”
我想想說:“我生活在陽間,爸爸媽媽也在陽間,當然希望咱們的孩子接受陽間的教育,也生活在陽間瞭。”
趙凌雲幹脆地說:“那就讓他生活在陽間。”
我一陣感動,問他:“可是你是鬼呀,是陰間冥王,不想孩子生活在陰間嗎?”
他寵溺地揉著我的頭說:“可他媽媽是人呀,生活在陽間呀,孩子當然得跟著媽媽啊。”
我摟緊他的腰說:“老公,你真好。”
趙凌雲笑笑說:“當然,冥王的孩子不能光待在陽間,對陰間的規矩和生活方式還得瞭解,咱們平時讓孩子生活在陽間,周末或者假期就帶他去陰間,熟悉陰間的一切。”
我欣然同意:“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這天我午睡醒後,我媽跟我說:“香香,明天是你旺大爺二小子娶媳婦的日子,咱們都得去參見婚禮。”
旺大爺也是我們近門子的大爺,堂弟結婚我自然得參加,何況結婚是喜事嘛,我願意湊熱鬧。
我就和媽說:“我知道瞭,你給他隨禮瞭嗎?要不我給堂弟。”
我媽說:“誰給都一樣,我備好瞭,這不就給他們送去嘛。我備瞭隨瞭兩份吶,俺老兩口兩百塊,你小兩口兩百塊,足足四百吶。”
我說:“不少不少。”
話題日子就談到瞭堂弟婚姻上面,我問堂弟娶的媳婦咋樣。
我媽說:“長得可好看瞭,還這根知底的,是你旺大娘超市裡的員工,在她那幹瞭幾年瞭,就成瞭她兒媳婦,多好。”
這個要結婚的堂弟長得可不咋地,能娶這麼漂亮的媳婦無疑就因為是個富二代。
雖然是近門子,但我這些年一直在城裡上學,旺大爺一傢住在鎮上,我可是好幾年沒見過旺大娘瞭。
正好,我就和媽一起去旺大爺傢送份子錢。
他們雖然因為做生意住在鎮上,但是傢裡也蓋瞭兩層樓房,娶媳婦自然娶到傢裡,所以這幾天一傢子就回來收拾新房。
我和媽到瞭旺大爺傢,我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燙著趙雅芝卷發,化著濃妝,身著一件紫色旗袍,腳上踩著細高跟鞋的時尚女人迎面碰上。
我一時呆住瞭。
這還是當年那個苦哈哈的受氣包小媳婦嗎?
“嫂子,香香,你們來瞭,快進屋來!”她朝我們熱情地招呼。
我媽訓我:“你個傻妮子,看見你大娘瞭也不叫人。”
我這才反應過來,說:“旺大娘,你太漂亮瞭,你和趙雅芝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嗎!”
旺大娘咯咯咯笑著,抬起戴著金鐲子的手腕拉住我的手,用戴著寶石鉆戒的手指抿抿頭發,親切地說:“俺香香到底是大學生,有文化,會說話,來來,進屋吃喜糖。”
屋裡,旺大爺跟大堂哥,堂嫂子,二堂弟,還有堂妹都忙著收拾屋子,看樣子就她沒幹活,光負責招待來客。
打瞭招呼,她領著我們進瞭裡屋,她把瓜子,喜糖,各種水果推給我,嘴裡說:“香香,吃,懷著孩子,可得多吃,想吃啥就吃啥。”
我細細打量她,發現她皮膚很細膩,也沒皺紋,一看就是錢養的。
旺大娘也不瞞著,指指自己的皮膚說:“打針,還做光子嫩膚,還做過拉皮。”
我媽就由衷的感慨:“妮兒,你大娘跟以前可不一樣瞭,她現在是傢裡的老大,手裡有權,腰包裡有錢,活得可滋瞭。”
旺大娘接上說:“女人嘛,就得活得滋。香香,你大娘跟之前那個挨打受氣的大娘不是一個人瞭,那個人死瞭,我又重生瞭哈哈。”
我看著她說:“大娘,你是我最佩服的女人!”
從記事起,我就是見慣和聽慣瞭旺大爺罵她、她婆婆罵她、居然兒女也罵她。污言穢語的,讓人聽瞭耳根都嫌臟。
她婆婆和旺大爺還動輒吼她“滾一邊去!”
好像她在這個傢裡就是一隻吃閑飯的狗。
旺大娘從小死瞭父母,跟著她嬸子過,她嬸子對她這個賠錢貨侄女整天非打即罵,她都習慣瞭,仿佛生活的主題就是挨打和挨罵。
所以嫁到旺大爺傢,婆婆的罵順理成章的忍,丈夫罵理所當然的忍,兒女罵伸伸脖子咽下也忍。
一年四季,我不記得見她閑著過。但是吃的永遠是傢裡的剩飯剩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