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不多瞭,我們驅車趕往竇風清的城市,在約定的地點會合瞭,我跟他說:“去當年出事的地道那裡。”
一聽去那裡,竇風清身子一顫,但還是馬上故作鎮靜地說:“好。”
我微笑著給他鼓勵:“有我在你還怕嗎?我的職業就是驅鬼降妖。”
他嘿嘿笑笑,“大師,讓你見笑瞭,我是被嚇破膽瞭。”
又自嘲,“以前我還吹噓自己膽子大呢,其實原來我比誰都慫。”
我說:“正常,越是慫的人越愛吹牛。”
我們到瞭那個地道處,大夏天裡,這附近冷得刺骨。
我問:“你不是說為瞭解真相這裡被挖開瞭嗎,怎麼還填著?”
竇風清說:“這是警察又封上的,裡面的骨頭也被帶走瞭。不過地道並不是被封死瞭,這上面蓋著一個蓋子,蓋瞭一層土,就是怕人亂看亂拍。”
說著他就要扒土,我攔住他說:“不用,我把那幾個女孩喚出來就是瞭。”
竇風清愣瞭一下,隨即說:“對對對,大師有辦法把她們喚出來。”
我讓竇風清去車裡,讓蘭蘭把招魂的用具拿出來,開始招魂。
很快,六個女孩的魂魄出現在我面前,她們果然如竇風清講述的,個個都是九十年代的打扮,看模樣也就十八九歲。
這景象確實很恐怖,但我習以為常瞭,因為跟鬼打交道這一年多,我發現鬼並沒人可怕。
我把道具撤瞭,朝她們說:“你們的情況我都瞭解瞭,竇風清也替你們報警瞭,現在警察正在調查當年的事,等兇手找到瞭,會替你們報仇的。”
一個女孩說:“指望警察根本找不到那幾個害死我們的人。”
我問:“那你們什麼打算呢?”
女孩說:“我們知道害我們人的主謀是誰,叫什麼名字,可惜我們的魂魄進不去他的傢裡,我們隻能請竇風清幫我們,可是他不肯。”
我說:“竇風清隻是一個記者,他的能力有限,再說你們是鬼呀,他怕。何況,你們又害死瞭他的上司,他更怕你們瞭。”
一個女孩陰惻惻地說:“他那個上司該死。”
我皺瞭一下眉,另外一個女孩說:“我們求他替我們追查兇手,他不但根本不用心,還想占有我們,所以才殺瞭他。”
“窩草,鬼都不放過!”我罵。
一個女孩憎恨地說,“他跟當年害死我們的人一樣壞,我們不殺他還留著嘛。”
我無奈地搖搖頭,問那幾個女孩:“你們確定找到當年害你們的主謀瞭嗎?”
那幾個女孩說:“找到瞭,可是他傢大門上貼著開過光的門神,大門口還坐著開過光的石獅子,我們根本進不去。”
我說:“他是壞事做多瞭,心虛唄。不過放心,我可以幫你們,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可是,我不能把他交給你們……”
“為什麼!”她們叫。
我說:“你們冷靜下來聽我的話,如果你們殺瞭她,那你們到瞭陰間會受罰的。他也許手裡不光有你們幾條人命,我把他交給警察,警察必然判他死刑,但是你們就不用受罰瞭,我是替你們著想。”
那幾個女鬼相互看看,就點點頭說:“那謝謝大師瞭。”
我給她們承諾:“隻要警察抓住他這個主謀,當年害你們和諸多姐妹的幫兇也會被他咬出來,到時候就一網打盡瞭,該槍斃的槍斃該坐牢的坐牢,你們的魂魄就可以安然去陰間瞭。”
她們對我露出瞭感激的神色,連連道謝。
一個女孩忽然嗚嗚哭瞭起來,“我們死得太慘瞭,我們才十七八歲就被害死瞭……”
我說:“幾位姐妹們,你們別傷心,這世上的一切都有因果輪回,上一世人間虧待你們的,下一世會補償給你們,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因為我……對地府的事很瞭解。”
她們對視一眼後又看向瞭我,眼裡不僅僅是感激瞭,還有崇拜。
我得意地想:她們要是知道我是冥後,估計得傻掉瞭,不不,直接不信我瞭哈哈。
我跟她們說:“你們領我去那個人的傢吧,我確定一下他的情況,他跑不掉瞭。”
那個主謀竟然還住在這個城市,所以很快我們就隨著這幾個女鬼來到那個人的傢門口瞭。
這是一棟別墅,大門口都是辟邪的物品,不用說他年輕時害過的不隻是這幾名女孩。
我讓黃小爺打探一下這個人的情況。
賽潘安則說:“我來。”
然後他嘴裡念叨瞭句什麼,立刻一隻老鼠從那傢別墅裡竄出來瞭,跐溜爬到賽潘安肩膀上,對著他耳朵“唧唧吱吱”瞭起來。
一會,他們談完話瞭,賽潘安把那個人的姓名,年齡,還有傢庭狀況,甚至那個人的所有犯罪記錄都說出來瞭。
說:“把這交給警察就行瞭。”
我哈哈笑瞭:“這老鼠是傢賊呀!”
有瞭我提供的證據,警察直接連夜抓人,那人很快咬出瞭所有同犯,然後一切水到渠成,他們將會全部落網。
幾名女孩給我行人間最大的禮節:跪地磕頭。
我隻好接受瞭,等她們起來,我招來瞭陰差,親自跟陰差求情,讓他“照顧”一下那個殺死竇風清上司的女孩,她隻是正當防衛罷瞭。
看著陰差帶著那幾名女孩走瞭,我長吐一口氣,但願下一世她們會把上一世缺失的青春給補上,加倍活得精彩。
趙凌雲已經給我打瞭好幾個電話瞭,可能等不及瞭,我剛送走這幾個女孩他就飛瞭過來。
緊張地抱住我問:“怎麼這麼晚,可以回傢瞭嗎?”
我壓抑著心裡的情緒,低聲說:“可以回傢瞭。”
他也不讓我坐車瞭,抱著我飛回瞭傢。
我們洗漱瞭雙雙回到床上,他抱住我正要“行不軌之事”,我用胳膊撐住他的胸脯問:“地府老臣找你商量什麼事啊?”
他眼睛一垂,說:“就是地府的事,你不用管。”
我心像被刀子剜瞭一下,把嘴唇都快咬出血瞭,我躲閃著他的吻猛地用力推瞭他一把。
他被我推愣瞭,看定我的眼睛問:“你怎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