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媽跟我說,“香香,今個你舅老爺打電話來瞭,說你舅老爺的兒子明天結婚,也是你表叔,讓咱全傢都去吃喜酒。呵呵,這喜酒得去吃,討個彩頭。”
本來之前不喜歡湊熱鬧,可是自從懷瞭孩子,這些討彩頭的喜事我樂意參加瞭。
我就說:“好的媽,但咱也別沾人傢便宜,我結婚瞭就得多拿一份喜禮。”
我媽呵呵笑笑說:“知道,知道,咱才不讓人笑話吶。”
我媽就往兩個紅包裡各自塞瞭200塊錢。
下午,滿月裡的李硯池抱著她的小千金來找我玩兒,把我和爸媽,蘭蘭都樂壞瞭,搶著抱她的懷裡的女寶寶。
到底被蘭蘭搶著瞭,我們就都圍在她旁邊逗弄寶寶。
小傢夥才滿月就12斤重瞭,白胖白胖的,跟個福娃娃似的,兩隻眼睛又黑又亮,小嘴紅嘟嘟的,看著就喜人。
李硯池往沙發上一坐,微笑著看我們逗她的寶貝,懶洋洋地說:“這下好瞭,有人替我看孩子,以後我天天來你們傢。”
我媽哈哈笑著說:“那她奶奶該不願意瞭,怪我們把她的寶貝孫女給占瞭。”
大夥說笑一會,李硯池很痛心地說起瞭她傢對門那個熊孩子,“香香,你說他傢那個孩子有沒有啥邪氣呀,才四歲的人,那麼會罵人,不光罵人,還咒人。剛才我抱著汐汐出門,又聽見他咒騎電動車出門的爺爺,說出門叫車撞死你。天吶,我聽著都汗毛倒豎。”
我媽苦笑一下搖搖頭。
我說:“孩子就是正常的孩子,沒中邪,可能就是天生的壞吧。”
我媽苦笑說:“這孩子兩歲就會罵街瞭,還滿嘴噴糞,一個莊的大人都不許跟他玩兒,你看看那,一傢子被他給咒的七零八落的。奶奶癱瘓瞭,爸媽離婚瞭,爸爸又在外面找個女人入贅瞭,媽離婚不離傢養著他,這不都說她抑鬱癥瞭,一年多瞭也不見好。”
這孩子是個奇葩,長的醜不說,還很嚇人,一雙鬥雞眼,臉呈凹字狀,嘴唇又極厚,總給人看見嚇一跳的效果。
他頭一回罵街的時候幾乎震驚瞭全村,因為兩歲的人奶聲奶氣的罵人本來就挺噱頭,再加上他個子比同齡孩子更矮小,所以看起來就像個不會跑路的嬰兒般那麼大。
就這麼個嬰兒般的孩子站在大街上扯著嗓子罵,還一連罵瞭足足一個小時,就問你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他罵街的原因是鄰居一個小孩拿瞭他一塊巧克力,他就站在當街罵那個小孩,罵小孩不要臉吃他的巧克力,咒他吃瞭拉不出來,憋死。罵那個小孩的爸媽,說他們窮鬼,沒錢給孩子買巧克力,讓孩子奪他的巧克力吃……
都奇怪別的孩子兩歲有的話都說不清楚,而他不光咬字清晰,嗓門還敞亮,氣門還足,罵瞭一個小時還不啞嗓子。
真真是奇童啊!
因為他是小孩子,大夥都當笑話看,吃瞭他巧克力的孩子傢長也沒說什麼,買瞭一盒巧克力賠給他瞭,從此不再讓孩子跟他玩兒。
但畢竟是孩子,誰也看不住,村裡再有孩子跟他玩兒不小心惹瞭他就又破口大罵,而且越罵越溜。
有人就不高興瞭,跟他傢大人說孩子這樣可不行,不是看他小,早就揍他瞭。
孩子老奶奶是罵街的積年,不光不教育孩子,還覺著她重孫子是天才,是神童,因此還懟人傢大人跟一個孩子較真,不懂事。
既然這樣,也沒人說他們瞭,隻是死死看著自己孩子不許跟他玩兒,於是隻要他一出門,其他看孩子的大人都走。
今年大人把他送去瞭幼兒園,可是不到三天被園長退回來瞭,接著他傢長把全鎮的幼兒園都送遍瞭也沒人收。
這孩子呢,就愈演愈烈。
要是說他罵街是大人教的,那他咒自己傢人不是大人教的吧,這隻能是天生的懷種。
李硯池說:“我閨女這麼小我都開始怕瞭,萬一跟他學可是造孽呀。”
她傢跟那孩子傢對門,她怕很正常。
這時賽潘安說:“放心,那孩子活不到五歲,你孩子大瞭他就死瞭。”
我們都一怔。
李硯池走後,我問賽潘安那孩子的事,賽潘安說出緣由,那孩子到這個傢就是報仇的,他得把這個傢禍禍得七零八落,傢破人亡後才走。
我唏噓:“真有這種事?那沒法破解嗎?”
賽潘安說:“他們的仇是前世積的,沒法破解。”
我終於懂瞭,為什麼有的孩子生下來就懂事乖巧,對父母傢人孝順,那是報恩的。像那種壞孩子就是報仇的。
確實存在。
我不由得摸摸肚子:孩子,你是報恩的還是報仇的呀?
晚上,我問趙凌雲有空一起去舅老爺傢喝喜酒不,趙凌雲隨口問:“你想讓我去嗎?”
我說:“我當然想瞭,我老公又帥又有錢,我恨不得把你拴在褲腰帶上到處炫耀吶。”
他就笑笑說:“那我就去。”
我有些受寵若驚:“老公,你真的跟我去參加婚禮呀?不行不行,你可是兩頭忙啊,我想想你還是別去瞭,耽誤大事不值當。”
趙凌雲無奈地說:“你看看,把我弄懵瞭,那你到底讓我去還不讓我去?”
我依偎在他懷裡解釋:“面子上我想讓你去,可是理智告訴我不能讓你去,你不是普通人,不能把時間耽誤在日常俗事上。”
趙凌雲寵溺地揉著我的頭發說:“我的香香不虧是女大學士,事事以大局為重,那明天你就跟嶽父嶽母一起去吧。哦,讓黃小爺也去,給你們當司機,也保護你。”
我說:“好的。”
趙凌雲溫聲說:“我明天還真有大事要辦,要給地府大官小官開個會,商議統一地府的事。”
“統一地府,地府還沒統一嗎?”我好奇地問。
趙凌雲說:“沒有,有幾個偏遠部落一直搞獨立,好幾屆冥王都沒搞定,我得把事給平息瞭。”
我知道他的性子,眼裡不揉沙子,斷不會允許這種分裂情況存在。
我就擔心地問:“那幾個部落肯定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瞭,你收復他們可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趙凌雲說:“我先開會瞭解一下那幾個部落的情況再說。”
我說:“那好,一定瞭解清楚再制定攻打計劃,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他看著我一笑,“嗬,我的香香也看兵法呀,真是跟著將軍是好兵啊。”
我戳他一下,“美得你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