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誰瞭??”
“不!”
“應該說是誰看上你瞭?”
王秀把裴善拉起來,無比驚訝!她想不到誰傢姑娘能讓裴善這般手足無措的?心裡卻忍不住竊喜著,想著應該喝新媳婦茶有望瞭。
裴善雖然站起來瞭,卻還是先看瞭一眼陸雲鴻,見他沒在說什麼,這才緩緩道來。
“起先是被一個香囊砸瞭,我不知道是誰扔給我的,就撿起來瞭。”
王秀盯著裴善笑,還想聽後續。
裴善漸漸的臉紅瞭,低下頭,不好意思說道:“後面發現不對勁,我丟下就跑瞭。”
王秀:“……”?!
陸雲鴻看見王秀慢慢凝固的嘴角,忍不住笑出聲來。
下一瞬,王秀給他一巴掌,成功讓他閉上嘴。
王秀還是不死心,又問裴善道:“後來呢?沒瞭?”
裴善搖頭,抬眸時有些謹慎,他隨後說道:“後來定國公府的人找到我,說定國公有請。我上樓去請安,喝瞭茶才發現有位小姐在,又不敢說話,就跑回來瞭。”
王秀頓時看向陸雲鴻,這個時候,定國公會帶出門的小姐,應該就是他的女兒,薑晴。
“不應該啊?”
“我記得你師父說過……”
“或許是見太子無意,有別的打算吧。”陸雲鴻打斷王秀的話,沒讓她繼續說下去。
王秀也想到瞭,太子的確無意選妃,而薑傢的姑娘又不是非要那個太子妃之位來鞏固地位,估計是想明白瞭也未可知,故而也就沒再說。
陸雲鴻對裴善道:“大街上扔香囊荷包的女子,大概是自己想尋姻緣的,若是成瞭自然是喜事一樁,不成人傢也不會找上門來,否則就有礙名節瞭。”
“至於定國公府,你更不用多想,他們傢現在適齡的就隻有一位二小姐,太子的表妹,身份貴重,不會輕易許人。”
裴善聽後,當即長松瞭一口氣。
他坐到圓凳子上去,擦瞭擦汗,這才抿著唇道:“剛剛嚇死我瞭。”
王秀看他那傻樣,被逗得不行,笑著道:“你以後要有喜歡的姑娘,我看你怎麼辦?”
裴善想瞭想,抬起頭來,望著王秀道:“我還有師娘,師娘會替我安排的。”
王秀頓時愣住,轉而又感動得淚花閃現,笑著道:“那好啊,如果以後你喜歡的姑娘,師娘為你做主。”
話才剛說完,陸雲鴻挽住王秀的手道:“他這個狗屎年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喜歡的姑娘,你就別操心瞭。”
“走吧,現在人不多瞭,我們下樓去逛逛。”
到底是天色已晚,遠處來的才子佳人們漸漸都歸傢去瞭,隻有住在附近,或者貪玩的還在。
街道上看著是比之前松散瞭許多,聲音也不似之前那般吵吵嚷嚷的。
裴善看著她們離去,小嘴抿著,眼裡閃過一絲幽怨。心想這會又不帶他瞭!!
樓道裡,王秀問陸雲鴻道:“怎麼不叫裴善一起呢?”
陸雲鴻道:“他剛剛才受瞭驚嚇,讓他歇一歇,別出去又被盯上瞭。”
王秀忍不住笑,連忙道:“那到也是。”
“不過……”
“不過什麼?”陸雲鴻問她,握住她的手緊瞭緊。
王秀就悄聲告訴他道:“不過裴善長得是好看,像個精致的玉娃娃,他不應該叫裴善,應該叫裴玉才對。”
陸雲鴻吃味道:“我知道你喜歡他,但你也不用一直說。”
王秀大笑,開心道:“我是喜歡他啊,那麼可愛又精致的男孩子,心地善良又勤奮,誰會不喜歡呢?”
陸雲鴻不走瞭,目光幽深,冷冷道:“你還說!”
王秀收斂笑容,一個人往前去,並道:“你再不跟來,我可找人花天酒地去瞭。”
陸雲鴻一瞬間都沒猶豫,跟上去挽著王秀的胳膊問:“你要跟誰去花天酒地?”
王秀回頭,笑著端詳他的面容,又輕抬的他的下巴,一副秋後算賬的樣子道:“剛剛也不知誰在鄙視我,說我出息呢?”
“我知你陸大狀元,才高八鬥,面如冠玉,早些年想必是擲果盈車,風光無限的。”
“就是不知欠下什麼風流債沒有?”
陸雲鴻目光忽而一緊,連忙解釋道:“哪有,我剛剛說的是裴善。”
“我當年不是早早就和你定瞭親事,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王秀冷哼:“誰知道呢,男人又不興點守宮砂的。”
陸雲鴻戲謔地把手伸過去:“你要點也不是不可以,大不瞭你以後點一次,自己消一次,反正我是清白無辜的。”
王秀被他這無恥的樣子逗樂瞭,狠狠地拍瞭他的手心,卻是被陸雲鴻穩穩握住。
兩個人就這樣挽著手往前逛去,看著甜甜蜜蜜的,一時不知羨煞多少人。
隱蔽的窄巷裡,劉青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收回目光。
他磕磕絆絆地對身邊的徐瀟道:“那……那位……他……他跟我……我們……”
徐瀟卻打斷他的話道:“比起那位,你不覺得他身邊的女子更驚艷嗎?”
“那位可是王少傅的千金,她大哥現在手握十萬兵權,她自己又和長公主交好,就連太子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你說她算不算京城裡鼎鼎有名的美婦人呢?”
劉青愣住,震驚地望著徐瀟。
他道:“那她身邊……那個男子是陸雲鴻,陸大人?”
徐瀟點瞭點頭,答道:“正是。”
劉青深吸一口子,難以置信道:“想不到我與他如此相似,但看那張臉,我以為見到瞭我父親的……”
話沒有說完,他訕笑,自知不妥,轉而又道:“隻可惜我父母從未來過京城,就是想投靠認個親戚都不成。”
徐瀟道:“這有何難?”
“你現在走出去,倘若有人把你認成瞭陸雲鴻,你隻要不說話,一笑而過,他們都會當你是真的。”
“就算日後別人問起來,你不曾承認過,誰又會說你什麼呢?畢竟這世上有如此相似之人,連才情學識都不輸的,他們也不算認錯。”
劉青被捧得飄飄然,心裡暗喜,面上卻道:“哪裡,我怎麼能跟陸狀元比呢?”
徐瀟道:“劉兄要相信自己,當年陸雲鴻就是仗著他父親在朝為官,才混得這麼個糊弄人的功名。倘若劉兄也有傢翁位居權臣,難道劉兄會比那陸雲鴻差嗎?我看不見得吧?”
“劉兄若是不信,自己去試一試便知瞭。”
劉青激動得有些臉紅,還在推辭。
徐瀟也不勉強,搖著折扇,興致勃勃道:“既然劉兄不好意思,那我就先去逛瞭。”
說完,拍瞭拍劉青的肩膀,率先出去。
劉青見徐瀟走瞭,很快被幾個學子簇擁著,便往前面的街道去。他看得心癢難耐,略站一會也去瞭,不過他想瞭想,還是走瞭和徐瀟相反的方向。
可他不知道的是,當他的身影才剛出那小巷時,便有人將他的行蹤都匯報到徐瀟的耳中。
得知的劉青行蹤的徐瀟,也很快打發瞭跟著的人,轉進瞭一間小樓裡。
小樓裡黑燈瞎火的,外面卻站著兩個孔武有力的侍衛,徐瀟亮出安王府的令牌,這才得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