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沙發上玩兒遊戲的陳玲看到他滿臉怒意回來的樣子,有些疑惑,“你這是怎麼瞭?”
“還不是那個可惡的狗男人!”顧堯氣得直接端起茶幾上的冷茶往自己嘴裡灌瞭好幾口。
可惜就算這樣也平息不瞭他心中的怒火。
躺在那裡的陳玲聽到這話,立刻明白過來,這是被秦時崢給氣的。
嘖嘖,原本以為這小子好歹也算是簡慈的徒弟,或許能和五爺對抗一下。
結果看他那憤怒到扭曲的小臉就知道,壓根不是人傢的對手。
不過能氣成這樣,也是難得瞭。
要知道,這是第一次看到除瞭簡慈之外的人能把這位高冷少年惹出這麼大火氣。
隨著年紀漸長,這小屁孩就越來越不好玩瞭。
每天拽著像二五八萬似的,能說一個字,絕對不會和你說兩個字。
但如今被秦時崢這麼一氣,嗯,又有點小時候的感覺瞭。
怪不得小師妹總是氣他。
果然是好玩多瞭。
看著顧堯氣得在大廳裡來回轉悠,陳玲便好心勸道:“算啦,別生氣瞭,你要真不高興,讓你小師妹幫你唄。”
“她幫我?”顧堯磨牙嚯嚯道:“她不幫著那狗男人氣死我就不錯瞭!”
陳玲看他比上次還生氣,有些好奇瞭起來,“到底怎麼瞭?”
顧堯頓時像找到瞭發泄口,怒氣沖沖道:“你知不知道昨晚上她夜不歸宿,直接住在那狗男人傢裡瞭!”
陳玲點頭,“知道啊。”
正轉悠的顧堯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出個狗吃屎,“你說什麼?”
陳玲很是淡定地重復道:“我知道啊,五爺給我打過電話報備過瞭。”
顧堯不敢相信道:“你同意瞭?”
陳玲點瞭點頭,“同意瞭啊。”
這下可把顧堯給氣壞瞭,“你怎麼能這麼做!你到底站哪頭的?!”
陳玲十分理直氣壯,“我當然站小慈這頭啊。”
顧堯:“……”
“可那狗男人居心不良!”
陳玲哈哈一笑,“你以為咱那小師妹是什麼省油的燈?”
顧堯:“……”
隻見陳玲笑瞇瞇地朝著樓上指瞭指,“她要不同意,你覺得秦五爺能留得住人?”
這一句話讓顧堯的怒火瞬間被澆滅瞭。
是啊,這世界上除非是她願意,否則就是天塌下來,都別想讓他這位小師妹點個頭。
“你的意思是,小師妹也喜歡……他?”顧堯說完眉頭擰得死緊。
陳玲忙著低頭玩兒遊戲,語氣隨意,“喜不喜歡不知道,反正挺特別。”
從昨晚上留宿上就能看的出來,簡慈肯定是縱容瞭的。
不然秦時崢絕對不可能把人留下來。
顧堯一聽特別兩個字,心裡有些著急瞭。
畢竟能讓簡慈特別對待,那絕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不行,得早點讓大師兄回來才行!
當下他就上樓給大師兄打電話去!
*
全然不知道被通風報信的簡慈回到房間裡後就把藥放在瞭床頭櫃上,然後就直接補覺去瞭。
這一覺直接補到瞭第二天早上。
徹底睡舒服的她這會兒別提精神多好瞭。
反倒顧堯這小子眼圈有些深,精神看上去都不太好的樣子。
簡慈坐在餐桌前,疑惑地問:“你怎麼瞭?”
顧堯低垂著眉眼,無精打采地吃著肉包,“沒事。”
一旁的陳玲笑著打趣道:“沒事,就是被打擊瞭。”
顧堯頓時瞪瞭她一眼。
簡慈有些不太明白,“打擊什麼?”
“估計是題做不出來吧。”陳玲憋著笑,隨口胡說瞭一句。
簡慈啃著肉包,揚眉:“什麼題說來聽聽。”
顧堯咬包子的動作一頓,“你會做?”
簡慈往椅背上一靠,懶散道:“我有什麼不會的?”
旁邊的陳玲不得不好心提醒瞭句:“你是不是忘瞭你高中成績瞭?”
那成績清一色零分。
毫無懸念。
不過不是因為她在考場上睡覺,而是因為每次考試她都請假。
無論大考小考,就是兩個字:請假。
偏偏學校還都給她同意瞭。
以至於高中三年,成績榜上她永遠墊底。
就連差生班裡那個弱智的名字都排在她上面。
搞得好多人都以為這學校收瞭兩個智障學生。
對此,簡慈卻氣定神閑道:“那隻是我的手段,當好學生太煩瞭。”
餐廳的氣氛安靜瞭三秒。
隨後就聽到顧堯不屑地冷嗤一聲。
就連陳玲都小聲地道:“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麼?”
簡慈很是理直氣壯道:“信啊。”
顧堯還帶著昨天的氣,聽到她這麼說,索性起身,“行,你等著。”
然後就從自己的書包裡拿瞭一張試卷過來。
他指著最後那道附加題,說:“這道題你但凡能出來,我叫你姐。”
簡慈掃瞭一眼,風輕雲淡道:“做不做我都是你姐。”
顧堯冷哼瞭一聲,“做不出就直說。”
簡慈手指漫不經心的敲瞭敲桌面,很快就報瞭個數字,“等於0。”
結果顧堯壓根不相信,“我看你是考零分太多,看什麼都是零。”
隨即吃完瞭早餐,拿著試卷頭也不回地上瞭樓去刷題瞭。
簡慈嘖瞭一聲,“這小子怎麼不相信人呢?”
“別說他不信,我也不太信。”陳玲吃完瞭最後一口雞蛋灌餅,收拾著就餐盤就去瞭廚房。
簡慈看他們兩個人都不相信自己,不由得挑瞭挑眉,“這話說的,必須得證明一下自己才行。”
隔天下午她送顧堯去學校的時候,在打發他去給自己買瓶水的時候,順勢就將自己寫好的答案過程夾進瞭他的試卷裡。
她相信,等這傢夥交卷子的時候看到這張紙,一定會震驚的!
但事實上,先震驚的不是顧堯,而是顧堯的老師。
因為顧堯交卷子的時候,直接就遞瞭上去,壓根沒看裡面還夾著一張紙。
於是當老師看到這個解題過程後,激動得顧不得午間休息,就直接去找瞭顧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