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簡慈就被秦時崢坐專機回到瞭京都。
並且直接送到瞭秦氏名下的醫院。
陳玲更是連夜被喊瞭過去。
她一看到簡慈那個熟悉發作的樣子,心被猛地揪緊。
當下拿出銀針在她身上開始施針,並且將師父給她的特制的安眠藥給灌瞭下去。
沒幾分鐘,簡慈就昏睡瞭過去。
這一睡,直接睡到瞭第二天早上。
等到她再醒過來的時候,頭雖然不疼瞭,但是卻沉重得很。
眼前也是眩暈一片。
幾秒後,所有的影子才漸漸重合。
“醒瞭?”一直守在床邊的秦時崢這時候發現瞭。
簡慈緩緩點頭,“嗯。”
秦時崢握著她那隻沒有被打點滴的手,問道:“感覺如何?”
簡慈因為疼痛,嗓子都有些嘶啞,“沒什麼事瞭。”
恰巧這個時候躺在沙發上的陳玲醒瞭過來,看到簡慈已經清醒,連忙起身,問道:“怎麼樣?感覺如何?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簡慈神色平靜,“已經沒事瞭。”
陳玲不太相信地給她搭瞭個脈,在確定她的確沒什麼問題後,終於開口詢問瞭起來,“你怎麼會突然頭疼呢?”
簡慈低垂著眼眸,語氣平靜無波,“可能是公司壓力太大,腦子裡想太多。”
坐在床邊的秦時崢黑眸沉沉地朝著她看瞭一眼。
最終沒有開口。
陳玲沒察覺到秦時崢細微的變化,自顧自地道:“都讓你不要胡思亂想瞭,以至於五爺都被你嚇得一夜沒休息,在這裡一直守著你。”
簡慈這才抬頭,發現秦時崢眼瞼下方有些泛著青,於是立刻道:“我沒事瞭,你回去休息吧。”
但秦時崢還是不放心,“不用,我在這裡陪你。”
簡慈搖頭,語氣有些虛弱,卻還是帶著幾分玩笑,“我現在可沒力氣再救你一次。”
秦時崢看她態度堅持,也隻能松瞭口,“那我去隔壁休息,有事隨時叫我。”
“嗯。”
等人離開瞭病房,簡慈眼底的笑意這才淡去。
她慢慢從床上坐瞭起來,並且目光筆直地看向瞭陳玲。
“小白是誰?”
這一句話讓陳玲神色微變。
但很快她強行鎮定瞭下來,故作不解地道:“什麼小白,你在說什麼?”
簡慈沒說話,隻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陳玲。
盯得陳玲背脊骨都有些發冷瞭起來。
為瞭防止被發現,她當即先發制人道:“難不成你最近看蠟筆小新,想養裡面那隻小狗瞭?”
簡慈被她這話給說的一陣無語:“……”
最終隻能說瞭句:“這件事別告訴師父。”
陳玲一看她沒有在逼問自己,立刻反客為主,問道:“你想讓我別說,那你就乖乖交代,到底幹瞭什麼,才會突然發病?”
簡慈半真半假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去瞭個拍賣會,看到瞭一個藏品,有點熟悉,然後就頭疼瞭。”
陳玲有些緊張地問:“什麼藏品?”
簡慈隨意地回答:“一把絕版的手槍。”
陳玲的手猛地攥緊。
又是因為槍!
可臉上卻不敢泄露絲毫,隻好故意道:“這種東西本身就是危險品,你這是心理上對這些東西產生排斥,導致生理上的不適,以後看到這些東西離遠一點!”
簡慈往枕頭上一靠,懶懶地嗯瞭一聲。
陳玲看她那副不上心的樣子,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以至於接下來和她說話都沒好氣瞭起來。
“還要不要睡?”
簡慈這會兒的沉重感已經減輕瞭不少,“不睡瞭,有點餓,有沒有吃的。”
陳玲瞪瞭她一眼,轉身就去開門。
結果迎面正巧撞上瞭秦時崢。
“五爺?”
陳玲這一喊,讓靠在床上的簡慈立刻睜開眼睛。
在看到秦時崢正坐在門口時,她微微蹙眉,“你不是應該去休息瞭嗎?”
“我讓他們給你弄瞭點吃的。”秦時崢將膝蓋上的餐盤端瞭起來,“我想你折騰瞭一晚上,應該餓瞭。”
如此周到貼心,簡慈也不好再說什麼瞭。
隻能讓他進來一起進餐。
陳玲不想當電燈泡,以早餐太清淡為由,留下那一瓶特制的安眠藥就直接跑瞭。
就這樣,兩個人一同吃瞭一頓早餐。
簡慈隨即就把人打發去瞭隔壁休息。
等到瞭下午,白文瑾和周懷興就出現在瞭病房門口。
白文瑾一進門,就關心道:“嫂子,你身體怎麼樣瞭?”
簡慈勾瞭勾唇,“沒什麼事瞭。”
白文瑾趁機為秦時崢表現瞭一番,“沒事就好,嫂子,你可不知道,昨晚上你把我五哥給嚇壞瞭。”
周懷興這時候也似有暗示地道:“放心,好好養病,其他的你別擔心,我都會解決好。”
可簡慈卻在這個時候說:“不,我正要和你說下事關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主動提及,讓周懷興不由得看瞭一眼秦時崢,隨後立刻提醒似地道:“問題這事兒,現在歸五爺管。”
他怕簡慈說錯話,到時候反而鬧出點什麼問題出來。
然而簡慈卻非常淡然,“既然這樣,那我就直接和五爺說瞭。”
秦時崢眉眼沉靜地說瞭兩個字:“你說。”
“你們要抓周子鴻對不對?”
隨著簡慈這一句話,屋內就此陷入瞭安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