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崢的速度很快,幾乎是在隔天就把消息不經意走漏出去。
所有明面上追擊Z的人也全部撤回。
簡慈也暗中輔助配合著。
她黑瞭周子鴻身邊一切電子設備,將他的行蹤牢牢掌控著。
所有的一切都悄無聲息地全佈置完,隻等著最後的收網。
而就在如此緊張等待的日子裡,她竟然收到瞭趙主任的電話。
本來是以為對方是來催自己去報道上學的,結果誰知道對方是來邀請自己參加校慶的。
“簡小姐,下個月12號是我們學校的校慶,不知道您願意參加嗎?”
簡慈聽到這個邀請的時候,正在和秦時崢以及周懷興他們在警局商討著後續的事。
她捏瞭捏眉心,語氣懶淡地提醒:“趙主任,我還沒有正式報道。”
但趙主任卻笑呵呵道:“這有什麼關系,反正遲早會報道的嘛,更何況您還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考察下自己接下來想報考的專業,一舉兩得。”
簡慈被他這麼一說,倒是想到瞭什麼,轉而改變瞭主意,“好吧,那到時候我來參加。”
沒想到這麼容易讓簡慈答應的趙主任心裡別提多高興瞭,忙不迭地一個勁兒地道:“行行行,那到時候我來接您。”
隨後就掛斷瞭電話。
坐在對面的秦時崢自然是聽到瞭,替她倒瞭杯水,隨口問瞭句:“你要去參加京都大學的校慶?”
簡慈嗯瞭一聲,就端起茶杯喝瞭一口。
這時候白文瑾和周懷興被這麼提醒,才想起來眼前這位不過是個還沒進大學的高三保送生。
不過這麼一想,才覺得什麼叫差距。
普通人高三畢業這一個個還什麼都不懂呢。
可這位保送生呢,還沒進大學已經開始接手整個唐氏集團,並且醫術高明,身份多變。
甚至眼下還和他們坐在一起,商討著怎麼抓捕一個國際軍火走私販。
真是人比人,嚇死人。
白文瑾在心中感慨瞭一番後,好奇地問道:“嫂子,所以你現在是打算要去學校報道嗎?”
簡慈沖著電腦屏幕揚瞭揚下巴,“等這件事解決瞭之後再說。”
白文瑾不禁笑著調侃道:“那看來五哥得抓緊時間才行,不能耽誤嫂子上學啊。”
對此簡慈嘴角輕扯瞭下。
抓緊時間?
哪兒那麼容易。
盡管周子鴻的動態他們已經瞭如指掌,可因為想直接揪出他背後最大獲益者,還是需要花費時間等待的。
可沒想到秦時崢卻嗯瞭一聲。
簡慈抬眸。
恰巧兩個人對視。
男人像是看穿瞭她內心的想法,冰冷的眸子像是化瞭一角,“隻要是關於你,再難,我都讓它變得容易。”
白文瑾:“……”
這突如其來的狗糧……
拜托,好歹還有兩個大活人在這裡好不好!
簡慈眉梢輕挑。
自從說開之後,這人說這些話好像越來越得心應手瞭。
“既然如此,那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們瞭,我先走瞭。”
說著她就準備起身要離開。
白文瑾有些意外道:“這麼快?嫂子,不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嗎?”
簡慈擺瞭擺手,“不瞭,得回公司開會。”
秦時崢這時立刻溫和道:“我送你。”
然後也不等簡慈開口,就已經讓衛北將他送下樓。
簡慈也沒辦法,隻能和剩下的兩個人點瞭下頭示意一番,跟著一同下瞭樓。
剛走出警局,手機就震動瞭起來。
她看瞭一眼,發現是艾麗一連發瞭好幾個消息過來。
【小CC,那幾個人都查過瞭,沒什麼可疑,資料等會兒全部發給你,你自己看。】
【我這個售後不錯吧。】
【價格雖然貴,但是服務周到!】
……
簡慈看著那幾句話,她還有售後這一說?
整個黑市街誰不知道這位隻奉行一句話:貨物既出,概不負責!
她還提售後……
擺明瞭是替她傢主子開口才是真。
很快,手機裡有文檔被傳瞭過來。
但簡慈卻沒有看。
從那人發來的那兩條不耐煩的言辭裡,她就已經瞭解瞭,這幾個人沒有什麼問題。
隻是單純黑客想要搞事而已。
所以就直接鎖瞭屏。
正要抬頭,突然手腕被緊緊握住,並且一股不小的力道將她拉拽到瞭輪椅旁。
“小心。”
簡慈神色一凜,立刻看瞭過去。
然後就看到一個五歲的小男孩從她眼前跑過。
“……”簡慈沉默瞭兩秒,提醒道:“隻是一個孩子。”
剛才聽他那低沉嚴肅的聲音還以為是有輛車子撞過來一樣。
“無論是孩子還是別的,都要小心。”秦時崢眉宇間帶著認真之色,教育道:“走路的時候不要盯著手機看,很危險。”
簡慈:“……”
行吧。
算你有道理。
簡慈被這一番堂堂正正的話說的無以辯駁,隻能跟著他走。
直到走瞭幾步後,她才猛地反應過來,目光落在瞭自己的手腕上,目光挺深地看瞭他一眼,“我現在不看手機瞭,可以放瞭我嗎?”
然而,秦時崢卻始終握住她的手腕,不松手,“我覺得還是牽著你比較放心。”
簡慈唇角輕挑,“見縫插針?”
秦時崢面不改色地回答:“紳士風度。”
簡慈:“……”
嘖,能夠如此厚臉皮地把牽人傢小姑娘手說成紳士風度,大概也隻有他瞭吧。
兩個人很快上瞭車。
*
而另外一邊遲遲等不到消息的艾麗正局促不安地站在那裡,弱弱道:“她沒回。”
一旁的人隨即笑著打哈哈,“大概是C小姐有事正在忙吧?聽說她現在接瞭傢裡的企業,特別忙。”
可沒想到身旁的艾麗居然直接拆臺,小聲的說瞭句,“可消息全都是已讀狀態。”
這讓那名手下忍不住瞪瞭艾麗一眼。
這丫頭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兒。
沒看見少爺臉色已經臭得不行瞭麼。
居然還敢說這話。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哐當”一聲。
一隻茶杯被直接摔在瞭地上,當場四分五裂。
氣氛瞬間安靜瞭下來。
本就昏沉幽暗的房間更加氣死沉沉瞭起來。
男人整個人隱藏在陰影裡,隻看見看見他嘴角咬著煙,一點猩紅,明明滅滅。
在場的幾個手下一個個全都低著頭,恨不能連呼吸都放緩下來。
最終,就聽到男人煩躁不耐的一句,“隨便她。”
最終轉身走進瞭裡側的書房。
“砰”的一聲,那摔門聲讓人不禁心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