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簡慈被徐江帶去瞭隔壁的休息室。
還沒進門,就聽到徐江沖著休息室喊瞭一聲,“老許,老賀!這就是我徒弟,簡慈!”
簡慈:“???”
不是說工作人員要和她交流嗎?
怎麼看徐江那興沖沖的樣子,更像是去炫耀似的。
還沒等想明白,就被徐江給拉進瞭房間。
就看到裡面坐著幾個和徐江差不多年紀的人,正圍坐在一起。
他們一聽到徐江的聲音,果斷抬頭看瞭過來。
第一眼就看見站在徐江旁邊的簡慈。
隻見小姑娘身形高挑,穿著一身休閑服,完全看不出網上說的什麼大小姐的風范。
不過那張臉倒是極為漂亮。
那精致的眉眼透著散漫不羈的隨性。
被稱為老許的男人笑呵呵地說瞭一句,“這就是那位把《孝經》帶回來的小丫頭?這年紀不大,眼光獨到啊。”
結果徐江立刻護犢子一般地道:“什麼小丫頭,這可是將來要繼承我衣缽的繼承人!”
這句話一出,讓在場所有人不禁愣住瞭。
要知道一般情況下,能做繼承人的都得在師父身邊學十年以上,而且的確天賦能力都不錯,才能被認定為繼承人。
而如今這位才剛大一,徐江竟然就已經確定瞭她繼承人的身份。
這時不時有點……
著急瞭?
那幾個人不由得暗中打量瞭下簡慈。
一旁的老賀打趣道:“老徐,你這也太寶貝瞭吧?”
老許附和瞭一句,“那可不,我聽說老曾想搶人來著,結果沒搶成功。”
其他人好奇詢問道:“那老徐沒揍人?”
老許笑瞭起來,“揍是沒揍,但是聽說直接當眾吵起來瞭。”
……
聽到這話,那些人頓時哈哈一笑。
徐江微揚著下巴,“誰都能搶,就這丫頭不行!”
眾人看他都這麼說瞭,自然也就不會多話瞭。
畢竟也不是他們的徒弟。
於是隨後話題就轉到瞭《孝經》那幅字上。
“老徐,今天我們哥兒幾個可就是奔著這幅字畫來的,你可別讓我們失望啊。”
“就是啊,之前怎麼問你要你都不肯,今天可得讓我們好好飽飽眼福。”
“沒錯沒錯,必須得讓我們看滿意瞭才行。”
……
徐江指瞭指自己身邊坐著的簡慈,眉眼裡盡是得意,道:“這個你們得問簡慈,她才是這幅字畫的主人。”
那些人哪個不是人精,看徐江三句不離簡慈,明擺著就是要把人拉進他們這個圈子,給她造勢。
而簡慈聽說又是唐氏集團的大董事。
就憑這一點,他們也得給這個面子。
因此,那些人笑瞇瞇地問道:“簡同學,行嗎?”
坐在徐江身旁的人把玩著手機,掀瞭掀眼眸,語氣隨散道:“可以。”
那些人客氣的感謝,“那真是太謝謝簡同學瞭。”
徐江看著他們的態度,心裡別提多滿意瞭。
他的關門弟子,就得被人這樣尊重著才對!
徐江坐在那裡,環顧瞭一圈後,這才想起瞭什麼,道:“對瞭,葛館長怎麼還沒來?”
坐在右手邊的老許回答道:“前段時間好像病瞭,得晚一點到。”
徐江有些意外,“什麼病啊?”
最近他一直都在處理簡慈拍賣回來的那幅字畫,以至於都不知道這件事。
對方如實道:“聽說好像是一種怪病,說是時不時頭疼,中西醫都看遍瞭,沒有任何辦法。”
這話一出,坐在旁邊的簡慈把玩手機的動作一頓。
“怎麼會這樣啊?”徐江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年初我看他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對方也一聲嘆息,“畢竟年紀擺在那裡,有點病痛也是沒辦法的事。”
徐江皺著眉,“話是這麼說,但是以他在業內的地位,要是真有點什麼,可是咱們業內的一大損失啊。”
身旁的幾個人聽到這番話,也不禁有瞭幾分感慨。
“是啊,還是希望他能早日康復,我可還記得當初他是怎麼和Y國那邊據理力爭,將那幅《春》的字畫給贏回來的場景。”
“那次的確讓人激動。”
“要真論起來,他在咱們業內那可是不可撼動的鎮宅之寶啊。”
……
話音剛落,門口突然響起瞭一陣敲門聲。
“叩叩叩——”
眾人的目光下意識地朝著門口看去。
一看到對方,連忙紛紛起身喊瞭一聲。
“葛老。”
被稱呼為葛老的葛元伯笑著伸手示意他們重新坐下,“不好意思啊,我來晚瞭。”
跟在徐江旁邊的簡慈抬眸看瞭對方一眼。
就發現他臉色的確不太好。
看上去有些灰白,眼瞼下面更是一片青暈。
很明顯身體存在問題。
頭疼……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頭疼呢?
她眉頭輕蹙起。
而此時那些人還在寒暄。
“哪兒是您來晚瞭,是我們來太早瞭,老徐頭藏著掖著不讓我們看那幅《孝經》,惹得我們哥兒幾個心癢癢,這不早早地提前到場,反倒是叨擾瞭葛老。”
“是啊,葛老,您可得好好說說老徐,這老小子太小氣。”
“就是,瞧把他給寶貝的。”
……
面對眾人的玩笑,徐江理直氣壯道:“什麼叫我小氣,明明是小心,這可是國寶級的真跡,我當然得好好保護好,萬一出點什麼問題,我怎麼辦。”
結果被身旁的人哼笑瞭一聲,“得瞭吧,你少找借口,我看你上次那幅字直接掛在你們學校大樓,也沒見你要保護。”
提及這件事,徐江就沒好氣道:“那幅字是假的,我要保護個什麼勁兒。”
頓時,眾人一驚。
“假的?”
“怎麼會這樣?”
“你不是高價從R國那邊買回來的嗎?”
……
“打眼瞭唄。”
徐江對於自己買贗品這件事非常淡定。
畢竟幹這一行的,誰還沒看走過眼啊。
但那些人卻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大吃一驚。
要知道以徐江的功力,要能打眼,隻能證明對方造假的水平十分的高超。
因此,他們有些好奇地問:“那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沒發現,是她告訴我的啊。”徐江輕描淡寫地指瞭指身旁的人,說道。
在場的那幾個人當場就震驚瞭。
是簡慈看出來的?
這怎麼可能啊!
太不可思議瞭吧!
“你……看出來的?”有人還不相信地問瞭句。
簡慈隨意道:“不是看出來的。”
眾人一聽,神情微微緩和瞭下來。
就說嘛,怎麼可能是她看出來的。
要是她比徐江都厲害,那這天賦也太變態瞭。
然而下一秒,就聽到簡慈又說瞭句:“那幅字就是我寫的。”
“噗——”
其中一個正準備喝水壓壓驚的人聽到這話後,當場一口茶水噴瞭出來。
所有人都傻瞭。
一旁的徐江看到他們那副傻樣兒,心裡別提多美滋滋瞭。
就要亮瞎你們狗眼!
哈哈!
他得意的不行。
因為當時這幅字畫拍賣下來後,這幾個傢夥可全都來看過,而且一個都沒看出真假來。
所以這已經證明瞭簡慈的能力瞭。
隨即,他就忙不迭地介紹瞭起來,“簡慈,這是葛館長,葛老。”
簡慈的目光落在對方的身上,眉眼淡然地說瞭一句,“葛老好。”
此時葛元伯正用一種極度不可置信和復雜的眼神看著她。
在看到對方並沒有和自己打交道的情況下,才點瞭點頭,“你好。”
隻是神色明顯有些緩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