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傢之後,柯父怒氣沖沖地就朝著樓上跑去。
正在大廳內塗面膜的柯母看到他那副酒氣上頭,臉色難看的樣子,不免有些疑惑,“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瞭?不是說要出差嗎?”
可柯父根本沒心思回她,隻是直截瞭當地質問:“那臭丫頭呢!”
“你說蕾蕾啊,她在樓上休息啊。”
柯母話剛說完,柯父就當即三步並作兩步沖瞭上去。
這舉動嚇得柯母立刻察覺到事情不對,上前趕緊阻攔,“你要去幹什麼!”
隻見柯父臉色鐵青,喝瞭酒的雙眼發紅,怒聲道:“我要打死她!”
柯母誤以為他是喝醉瞭,不禁皺眉,“好好的你撒什麼酒瘋!”
柯父當即就將手機拿瞭出來,拍在瞭她的手裡,“你好好看看,看看你那寶貝女兒幹的好事!”
柯母不明所以,隻能點開微博一看。
就看到自己女兒掛在窗戶上。
當即臉色大變。
她這才徹底明白他們口中柯蕾的跳樓自殺是個什麼樣子。
這丫頭是不是有病啊!
居然玩兒這麼大!
自己雖然一直口口聲聲說不活瞭,可最多也隻是趴在窗邊而已,誰會像她一樣真的半個身體掛在窗外。
要不是那個女孩子真的及時拉住,這臭丫頭隻怕現在真的一條命沒瞭。
怪不得回到傢之後她還是一副沒魂兒的樣子躲在自己房間裡,連晚飯也不吃。
不過柯母轉而一想,那字畫價值四十億,她也應該被嚇唬一場。
要不然以後指不定還要犯多大錯。
“放心,她不是真自殺,是為瞭那幅字畫,裝的而已。”柯母渾不在意地道。
柯父一聽,眉頭越發擰緊,“什麼字畫?”
“我也不知道什麼字畫,就是她不小心在博物館弄壞瞭一幅字畫,他們讓她賠,沒辦法她隻能鬧瞭這麼一場。但是說要價值四十億,不過還好……”
柯母的話還沒說完,結果就聽到柯父暴怒的一聲吼,“四十億?!”
說著就將腰間的皮帶給抽瞭出來。
“這個死丫頭,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柯母看到他那樣子,隻能連忙制止,“她都嚇到瞭,而且這件事還是有回旋的餘地,你就放過她吧……”
柯父看她那副護犢子的樣子,越發憤怒,當即激動道:“我放過她,誰放過我啊!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件事,現在公司那邊各種人來詢問,明著是關心你女兒,可實際上都在問公司運營狀況!”
柯母很是不解,“這和蕾蕾有什麼關系!”
“你他媽把人傢博物館的畫弄壞瞭,債務多瞭四十億,他們當然要來問瞭!”
柯父說完就暴躁地一把將人推開,沖上瞭樓。
等到瞭房門口,更是直接一腳將房門給踹開,然後快步走瞭進去,掀瞭柯蕾的被子,就一皮帶抽瞭過去,“你還有臉睡,給我起來!!!”
好不容易剛睡下的柯蕾被抽得當場從床上尖叫著跳瞭起來。
“啊——!!!”
“你個死丫頭,給我損失瞭四十億,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鬧跳樓,我他媽臉都被你丟光瞭!”柯父本就喝的有些大,又被中途叫回來,心情很是不爽,眼下得知這件事氣的手下絲毫不留情。
“啪——”
反手又是一皮帶抽瞭過去。
柯蕾被打得在床上亂跳。
柯父見瞭,越發怒瞭,“你還敢給我躲?你給我躲一個試試,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柯!”
隨後跟進來的柯母看到這一幕後,連忙上前制止,“你在幹什麼!她可是你親生的!”
柯父眼中跳躍著怒火,怒聲道:“我要知道生出這麼個玩意兒,我還不如當年直接掐死在馬桶裡算瞭!四十億,我他媽把公司都賣瞭,也賠不出四十億!”
柯母眼看著他又一記皮帶要抽過去,於是連忙解釋道:“那四十億不一定會賠!”
柯父手上的動作頓瞭下,“為什麼?”
他可不相信博物館的人能夠那麼好心的直接免掉瞭他們四十億的債務。
“因為我說瞭,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他們也拿我沒辦法啊。”柯母說完就趁機上前將他手裡的皮帶給搶走,丟出瞭門外。
結果柯父聽完之後,更氣瞭,恨不能直接一巴掌扇上去,“你個傻娘們兒是不是天天泡在美容院,把腦子給泡沒瞭!你以為是傢裡呢,撒潑打滾就能解決?那可是京都博物館!要沒個解決方案,我們全傢都得去吃牢飯!”
柯母隻能再次道:“不是京都博物館的字畫,是他們學校的一個學生的私人藏品,借博物館的地方展覽而已。”
“私人藏品?”柯父眉頭擰成川字,有些不敢相信,“誰那麼缺心眼兒,竟然敢拿四十億的文物來做展覽?!”
柯母搖瞭搖頭,“這我怎麼知道。”
柯父連忙轉過頭看向瞭床上的人,質問道:“是誰?!”
柯蕾被打得縮在角落裡,哭得抽抽噎噎地道:“是……簡……簡慈……”
簡慈?
柯父喝瞭酒,壓根想不起來,因此愈發不耐煩地道:“她是誰?傢裡是幹什麼的?”
柯蕾怕又被打,也顧不上那些驚訝,忙不迭地道:“聽說她是唐氏集團的大小姐……”
柯父聽到唐氏集團,當下眼皮子一跳,“簡國興的女兒?!”
柯母卻在聽到這個名字後,激動瞭起來,“簡國興?他不是和你認識嘛,上次做項目的時候,你不是還給他拍……”
柯父當即瞪瞭她一眼,“閉嘴!”
柯母卻克制不住激動,小聲道:“要是他,那可就好辦瞭,到時候讓他直接免瞭這四十億不就好瞭!”
“你當四十億是四十塊啊,說免就免。”柯父想瞭想,在四十億和丟失一個客戶之間做瞭一個選擇,道:“反正我隻能試一試,要不行,你就做好讓你女兒坐牢的準備。”
說完他二話不說沉著一張臉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