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寧這時走瞭進來,站在秦時崢的身邊,聲音溫柔道:“阿錚,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瞭,你還是冷靜一些。”
說完,又將目光看向瞭床上那位頭發散亂得如同一個瘋子,正抱著被子嗚嗚哭泣的“簡慈”,“簡小姐,你也別難過,你先整理好自己。放心,這件事,我們都會保密的。”
說著就將自己的外套遞瞭過去。
結果被盛怒之下的簡安直接一把甩開,“你滾!”
謝知寧被這個力道一推,腳下輕崴,整個人就往後面跌去。
還好門口的幾個朋友見瞭,及時沖上前把人扶住。
隨即就沖著床上的人呵斥瞭起來。
“喂,你也太過分瞭吧!阿寧隻是好心想幫忙而已,你有必要把氣撒在無辜的人身上嗎?”
“就是啊,你受瞭委屈,難道還要別人一起陪你受嗎!”
“自己不自尊自愛,和男人開房,你還有臉沖別人撒氣!”
……
簡安眼下本就被這事兒弄得心裡暴怒不已。
結果又聽到這些人莫名其妙的指責,當即抬頭怒聲道:“我怎麼樣,關你們什麼事!”
可這一抬頭,讓站在床邊的謝知寧看瞭個全貌,她不禁神色微變,有些吃驚道:“你不是簡慈,你是誰?”
其餘人在看到那張臉後,也愣住瞭。
這人……
好眼熟。
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正想著,人群裡有人激動的喊瞭一聲,“這不就是和秦江那個小視頻裡的女人,簡慈的妹妹,簡安嘛!”
隨著這一句話的提醒,在場的那些人也都想起來瞭。
當初關於秦江的小視頻可是在整個圈子裡傳得沸沸揚揚。
他們在場有不少人可是看過那個視頻的。
不得不說,這女的吻技是真不錯。
那清純的小臉,手上的動作大膽且放肆。
在電梯裡各種激情四射。
看的他們這些人就憑這麼一個吻,都來瞭感覺。
隻是沒想到這女的被秦江甩瞭之後,居然找瞭個這麼老,還這麼油膩猥瑣的男人。
嘖。
真是夠放蕩的。
也不知道簡傢怎麼會教出這樣的女孩子。
太惡心瞭。
但謝知寧哪裡在意什麼小視頻,她隻是緊緊盯著簡安的臉,一副不願意相信的樣子,“這怎麼可能!我剛才明明親眼看見是簡慈……”
怎麼現在突然變成另外一個女人瞭呢?
簡慈呢?
她跑哪兒去瞭?
“怎麼,你好像很失望?”這時,身後傳來秦時崢一聲輕淺卻冷戾的聲音。
謝知寧倏地回過神,立刻道:“沒……沒有……”
秦時崢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語氣冷然,“以後別沒事找事。”
站在那裡的謝知寧咬瞭咬唇,向來溫柔的眉眼間有些僵硬。
她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最後換瞭人,但沒有抓到就是沒有抓到。
她如果再辯解下去,反倒惹秦時崢不快,於是抱歉一笑道:“不好意思阿錚,可能是我酒喝多瞭,看錯瞭,畢竟姐妹兩個是親姐妹,眉眼也是有些相像的。”
秦時崢利如刀鋒的眼眸直直射瞭過去,道:“謝小姐,我們之間不熟,請你自重。”
瞬間,謝知寧臉色慘白。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不過就是說簡慈出瞭事,竟惹得秦時崢這樣對自己。
“阿錚,你……”
“謝小姐是不會自重嗎?”突然,一道漫不經心地散漫聲音橫插瞭進來。
那熟悉的聲音讓秦時崢立刻轉過頭看去。
眾人也隨即齊刷刷地朝著門口看去。
就見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狼狽不堪的簡慈這會兒完好無缺地站在門口,神色清明,看上去沒有半點被下藥的樣子。
其中最為震驚的就是謝知寧。
她前一秒還看見簡慈昏迷不醒的被人架著,下一秒卻如此精神地站在門口,一副局外人的樣子。
“簡慈……”
簡慈站在門口,風輕雲淡地勾瞭勾唇,“謝小姐,我們真有緣。”
還沒等謝知寧反應過來,傻在那裡的方邦卻率先激動瞭起來,“簡慈,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幹的好事對不對!”
簡慈無辜地歪瞭歪頭,“方先生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方邦到底也是老手瞭,他一看簡慈那個反應就知道她根本就沒喝那杯茶水,當即就憤怒地要沖過去,“是你,就是你!你是故意裝暈陷害我!”
怪不得簡安會出現在這裡。
這根本就是一個局!
是簡慈陷害他的局!
然而就在他要沖出去之際,就被眼明手快的衛北給及時摁住瞭。
斜靠在門框上的簡慈嘲弄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唇角輕揚,“方先生真是越說越離譜。”
可方邦卻漲紅瞭臉,情緒激動地道:“你不要裝瞭!明明就是你!否則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簡慈慢悠悠地將手裡的那份文件丟瞭過去,“這份股權讓渡書你姐忘記帶走瞭,麻煩你交給她,順便把字簽好。”
隨後又想到瞭什麼,眼神在他和簡安之間看瞭看,笑得很是深意,“不過你們傢玩兒得挺野,親舅舅和外甥女睡一張床,厲害。”
這話當場刺激到瞭簡安,她氣得當場就將手邊的杯子砸瞭過去,“簡、慈!我要殺瞭你!”
那隻玻璃杯就此飛射瞭過去。
秦時崢神色一變。
正要有所動作,結果就看到簡慈伸手,“啪”的一下,穩穩將其接住。
眾人神色一愣。
就連簡安也怔住。
可下一秒,就見簡慈嘴角笑意一斂,反手將玻璃杯朝著簡安狠狠砸去。
“砰——”
玻璃杯擦過簡安的耳邊,直接砸在墻面上,瞬間四分五裂!
“啊——!!!”
簡安當即尖叫出聲。
玻璃碎片劃過她的臉,一絲血滲透出來。
其餘的眾人在看到這一幕後也都心頭一驚。
顯然沒想到簡慈會這樣做。
這也太狂妄瞭吧。
此時,簡慈含笑的眼神裡裹挾著冷冽之色,“你要殺誰?”
簡安被她的眼神壓得心頭一窒,“我……”
“胡說八道,是要被割舌頭的。”
說著簡慈就朝著在場所有人似笑非笑地看瞭一眼。
在場的吃瓜群眾莫名背脊骨一陣發寒。
他們覺得,簡慈這話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