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漾頓時心梗。
“唉。”
她哥都喜歡枝枝那麼久瞭。
他聽到能和枝枝結婚,加快解決工作就要回來,沒想到還是晚瞭。
吳漾還在僥幸,“說不定枝枝在簽字前先後悔瞭呢。”
……
楚知意和宴驚庭很快就到瞭窗口準備登記結婚。
工作人員無語看著二人。
“你們倆,一個隻拿戶口本,一個隻拿身份證,想怎麼結婚?”
楚知意和宴驚庭眼底流露出同樣的茫然。
結婚,不是隻要戶口本/身份證就可以的嗎?
工作人員無情說道,“戶口本身份證都要備齊,不然不能登記結婚。”
楚知意傻眼瞭。
這……
“我身份證丟瞭,不能通融通融嗎?”
“不行。”
二人被工作人員趕到一旁。
他們身後等著結婚的情侶嘀嘀咕咕。
“這倆真是來結婚的?連結婚要戶口本和身份證都不知道。”
“說不定是在大街隨便組隊閃婚呢。”
楚知意:“……”
宴驚庭:“……”
宴驚庭面無表情,拿出手機打瞭一個電話。
“我要結婚,特事特辦?”
“三分鐘。”
楚知意瞥向宴驚庭。
這是在聯絡人?
兩分鐘都不到,裡頭急匆匆來瞭人,恭敬迎著宴驚庭與楚知意,帶他們登記結婚。
特事特辦!
連結婚照,都是在民政局拍的。
楚知意和宴驚庭並排坐在紅佈前面。
“新人離得近一點。”
“都笑笑啊。”
楚知意扭頭看宴驚庭,識趣朝宴驚庭那邊靠近瞭一些。
宴驚庭隻聞到一股淺淺鳶尾香味。
他有一瞬的晃神。
“宴先生,結婚照得笑。”
楚知意為瞭讓結婚順利,壯著膽子提醒他,“不如想想開心的事情?”
宴驚庭沉默片刻,也不知想到瞭什麼,一聲短促輕笑,在楚知意耳邊響起。
他容顏極盛,這麼一笑,宛如雲銷雨霽。
楚知意側頭看瞭一眼,不禁有些愣神。
男人長得好看也是罪孽啊。
楚知意紅著臉扭開頭,看向鏡頭,臉上也帶瞭兩分笑。
攝影師飛快將這一幕抓拍下來。
結婚照就好瞭。
大半個小時後,楚知意摸著熱乎的結婚證,還有些恍惚。
“楚小姐接下來要去哪?”宴驚庭問她。
楚知意想起自己是偷跑出來的。
“唔……我可能得去再辦一些事情。”楚知意說道。
“今天晚上搬傢?”
結婚等於她得搬到宴驚庭傢裡。
這是她作為妻子理應做的事情。
楚知意哂笑,“好,我今天晚上過去。”
宴驚庭告訴瞭她地址,“我還有事,先走瞭。”
“再見。”
楚知意看著宴驚庭上瞭車,終於長長松瞭一口氣。
而上瞭車的宴驚庭,面容仍舊淡然,如果忽視他放松的眉眼,還會以為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打動他。
他深深望瞭一眼朝自己好友而去的楚知意,握緊手中的結婚證。
“派些人保護她。”
“宴總放心,夫人身邊一直有人看著。”特助立刻說道。
宴驚庭抬眼看他,聲音之中透瞭些散漫愉悅,“僭越瞭。”
“抱歉,宴總。”
宴驚庭閉上眼睛,“不必改。”
從他和楚知意離開民政局起,她就是他的人瞭。
喊夫人也沒錯。
特助在心裡嘀咕,明明宴總高興得不行,卻能保持住冷靜模樣。
宴總不愧是宴總。
自制力就是強!
“宴總,咱們現在去京市?”
“嗯。”
特助看向司機,讓他開車往機場去。
……
楚知意和吳漾二人匯合。
“真結婚瞭?”吳漾還有些恍惚。
楚知意將自己的結婚證拿出來給她們看。
吳漾打開看,差點沒眩暈過去。
完瞭,她的僥幸也不可能瞭。
金金淡定替她說,“沒事兒,漾漾她還沒有緩過來。”
楚知意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漾漾,我覺得宴驚庭沒有你說的那麼可怕,而且我們是協議結婚,各取所需,一年之後我就徹底自由瞭。”
“那我哥還有機會?”吳漾下意識問。
楚知意:“……”
金金:“……”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金金無語道,“我比較好奇的是宴驚庭他為什麼會選擇和你結婚?”
楚知意摸摸臉,仔細想瞭想為什麼。
然後篤定道,“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好看?”
吳漾:“……”
金金:“……”
這麼說也沒錯。
楚知意的長相有些清冷,但她喜歡笑,十分像桃花眸的眼睛極為勾引人,她的頭發是有些自然卷的,沒做過什麼染燙,波浪垂肩,細柔黑密。
一米七的高個無論怎麼穿衣服都相襯。
更絕的是她的腰和長腿,那簡直就是“殺人利器”。
“都過去這麼久瞭,楚傢那邊應該發現你已經逃出來瞭。”
楚知意看瞭眼手表,點頭,“楚衡應該已經開始讓人找我瞭。”
吳漾說,“要不你先去我傢躲躲?”
楚知意搖頭,“他知道我和你們是好友,你們的住址他肯定會派人過去守株待兔。”
與其讓楚父猜出她現在會去哪,她倒不如在商場亂逛,楚父就算想隻手遮天,也不可能在商場裡找到她。
“那接下來你該怎麼辦?”金金說,“先去其他城市?”
“金金……我已經結婚瞭。”
“……”
“你現在和宴驚庭已經結婚瞭,可以利用他的地位讓楚衡自己退卻。”
“今天還沒來得及把我的狀況告訴宴驚庭,等下次見到他再說。”
楚知意當然可以利用宴驚庭的地位,這是她冒險找宴驚庭結婚的目的。
就是不知,如果宴驚庭知道她是對他有利可圖才嫁給他時,會不會勃然大怒。
楚知意和吳漾她們一起吃瞭飯,吳漾和金金都還有各自的工作需要忙,楚知意已經麻煩她們這麼多,自然不好意思讓她們繼續陪著自己。
看著吳漾和金金都離開之後,楚知意想起宴驚庭說的地址。
要不去買一些她要用的日常用品,一會兒過去暫時在他傢裡躲躲?
她生理期也快到瞭,還得買一些佈洛芬止痛。
不對……她沒錢。
剛剛那頓飯,把她僅剩的錢全花完瞭。
意識到貧窮的楚知意:“……”
她糾結瞭半天,最終登上某個投資app,將自己投的基金取出極小一部分。
足夠她花便可以。
楚知意專心取錢,沒有註意到從商場奢侈品樓層下來瞭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赫然就是辦完戶口之後,出來購物的楚慧。
她沒走兩步,便瞧見瞭楚知意。
她怎麼出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