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滿臉通紅,縮在被中,雙目瞪得極大。
宴驚庭方才的動作並不輕柔,那股力道與熱度存在感極其強烈,楚知意想忽視都難。
楚知意大腦一片混沌,隻是在碰到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時,晃瞭一下神,冷靜下來。
她抿瞭抿唇,頓時清醒過來。
身後仍舊有一座無底深淵正虎視眈眈,隻要她往後退一步,便會被吞噬。
她現在哪有什麼條件考慮情愛。
楚知意摸瞭摸戒指,感受失衡的心臟漸漸恢復平靜,她閉上眼睛,緩緩睡瞭過去。
……
在楚知意面前丟瞭那麼大的人,楚慧相當生氣,回到傢後,便將手中的銀行卡放在楚母面前。
“媽,這張卡上的錢怎麼這麼少啊,我還沒怎麼買東西呢,裡面的錢就沒瞭。”
楚母還有些驚訝,“這裡面可有三百萬呢,怎麼可能沒錢瞭?”
“裡面不可能有三百萬的,媽,你不知道我今天在楚知意面前因為錢丟瞭多大的臉!”
楚母本來還不高興楚慧質疑裡面到底有沒有三百萬,但聽到她提及楚知意,立刻看過去,“怎麼回事?”
楚慧添油加醋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對楚母說瞭一遍,還哭訴,“那個銷售對楚知意畢恭畢敬不說,還說那傢店就是楚知意投資的,我卻連六萬塊錢都刷不出來買包!”
“爸爸背著您給瞭楚知意多少錢啊,她竟然還能有錢去投資奢侈品店!”
聽到這話,楚母頓時不願意瞭。
“應該是之前沒有把她的錢都給收回來。”
楚母臉色不好看。
“這個白眼狼,我還以為她把錢都交上來瞭,沒想到還背著我給自己留瞭投資奢侈品店的錢!”
“看我不把她給教訓哭!”
楚慧看著憤怒的楚母,心中便得意起來。
楚知意威脅她又怎麼樣,她讓楚母去教訓她!
等著自己把養父母那邊的事情給安排好,楚知意手中的證據便沒用瞭。
就算以後東窗事發,她隻要咬死瞭不認,還能讓楚知意再丟人一次!
楚知意還想和她鬥,等幾百年吧!
楚母背地裡罵瞭楚知意好一通,這才看時間,不禁皺眉給楚衡打電話。
她先把楚慧和楚知意在奢侈品店裡發生的事情告訴楚衡,又告瞭一狀,要求楚衡盡快將楚知意的錢給拿回來。
那可是他們楚傢的錢,楚知意一個外人,她們楚傢把她養大已經仁至義盡瞭,她竟然還偷拿他們的錢!
美得她!
楚衡皺著眉聽完瞭她的話,棱模兩可的應瞭一聲,又說,“楚慧回來不過大半個月,她已經消費多少瞭?”
楚母仔細算瞭一算,當即叫瞭出來,“快兩千萬瞭!”
在一旁的楚慧聽到這個數字,當即心虛的要離開,可左右一想,這是她傢,她傢的錢,她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心虛什麼?
於是楚慧理直氣壯的挺直瞭腰板。
楚衡對楚慧花錢如此大手大腳十分不滿,道,“以後每個月隻能給她二十萬,你和爸媽再多給她,以後你們的零用也減少。”
當初楚知意每個月也不過隻有五萬的零花,不過楚知意在高中之後就沒有向傢中要過錢,那些錢都留在臥室裡的銀行卡裡。
楚母立刻點頭,“傢裡的錢以後還是要留給小祚的,一個女孩兒傢花那麼多有啥用,我知道瞭。”
楚慧頓時抬頭看向楚母。
楚母並未發現楚慧的神態,她開始質問起楚衡,“這麼晚瞭,你怎麼還不回來?”
“有應酬,這幾天不回去瞭。”
“又不回來,你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看我不讓我娘傢人回來打斷你的腿!”
楚母在電話裡呸瞭一聲,然後將電話掛斷。
楚衡臉上盡是嫌惡。
他身邊坐著一個美嬌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歲的模樣,前凸後翹,許是生過孩子,又多瞭幾分風韻。
他扭頭看著自己這個聽話的小情人,他對楚母的不滿便愈發多瞭起來。
娶媳婦就是要去依賴自己的,金絲雀最好,乖乖待在籠子裡,等他有瞭空,便去逗弄逗弄。
“你明天就走嗎?”女人問他,“小寶前天才生過一場病,說要爸爸,你就看他一眼便走,我怕他又哭著鬧著找你。”
楚衡想起小兒子,便露出笑,“不走,在這兒陪你們半個月。”
女人高興瞭,看向楚衡的眼神中似乎帶瞭勾絲,楚衡的火氣頓時就上來瞭,抱著她便往臥室走。
……
吳氏醫藥吳老董事長過七十大壽。
早在下午的三點,吳傢外豪車雲集。
醫療圈子,江城的政要,商人,不少都收到瞭吳傢的請帖。
這其中自然也有豪紳世傢的周傢。
吳舟便負責接待周痕一傢。
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吳舟看著這個背著枝枝在外亂搞,還占據枝枝六年青春的周痕,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爺爺還在見中醫院院長與教授,伯父伯母暫且稍等。”
吳舟招瞭侍者過來,為他們送上香檳飲品。
周母慈祥看著吳舟,“我記得小舟在國外忙工作,為瞭老董事長千裡迢迢回來,小舟真是孝順。”
“比我這個兒子孝順多瞭。”
吳舟俊臉面無表情,“他孝順不孝順我大概不清楚。”
“不過我倒是聽說瞭一些周傢公子的風流之事。”
“以前我父親告訴我周傢傢規極嚴,周傢之人個個都是君子。”他撣瞭撣衣服,像是看垃圾似的掃瞭一眼周痕,“現在看來,也不過是流言罷瞭。”
周母和周父的臉色頓時不好看瞭。
周痕扯著唇冷笑,“我風流的光明正大。”
“再不濟某些懦弱的偽君子好多瞭。”
二人針鋒相對,這邊的場子很快就冷瞭下來。
眼看著周痕與吳舟快要動手瞭,周父黑著臉扯著周痕的衣領便往其他地方走。
要是周痕不回嘴,他還能教訓吳舟,偏偏周痕回瞭嘴,這暗諷就變成瞭小輩兒的鬥爭,他們當長輩的不好插手。
遠離吳舟後,周父教訓周痕,“你和吳舟怎麼回事?多少年瞭,才見一面,就吵得不可開交?”
周痕冷著臉,“他再多嘴一句,我弄死他。”
周父一巴掌拍在周痕頭上,“我先弄死你!”
周痕沒梗著脖子沒有再說話。
看吳舟的視線裡仍舊不善。
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
這個吳舟,很早以前就對楚知意虎視眈眈。
如果不是他提前下手,和楚知意在一起的人,恐怕就是吳舟瞭。
要不是時間不合適,他早就按著吳舟揍一頓瞭。
“偽君子。”
他暗罵瞭一聲。
周母也去瞭夫人堆中與其他人說話。
也不知道是誰,看到瞭周母之後,便說道,“周傢夫人來瞭啊,哎,你知不知道,你之前的那個沒過門兒的媳婦兒,就是楚知意,你知道她嫁給誰瞭不?”
周母早就不關心楚知意瞭,現在聽到那夫人問話,頓時被吸引瞭過去。
楚知意結婚瞭?
“嫁給誰瞭?”
那夫人立刻提高瞭嗓門,“宴驚庭!”
“楚知意和宴驚庭結婚瞭!”
“楚傢的那個……假千金?嫁給宴驚庭?”
“這怎麼可能!據我所知她們都沒見過面,楚知意怎麼可能嫁給宴驚庭?”
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震驚到無以復加。
人群中當即又有人說瞭,“這是真的!宴老夫人回來後我們去做客,正好碰見楚知意回宴傢,她親口說的!”
“吳傢還邀請瞭宴傢的人,一會兒他們過來,你們肯定能看到楚知意!”